賈溫暖回頭看了一眼其他幾人道：「你們能下車嗎？

　　我這個辦法隻教給他一個人。」

　　周威盛捂住了耳朵：「我不聽，我保證不聽，你給他說吧。

　　我把耳朵捂得嚴嚴實實的。

　　什麼都聽不到。」

　　楊無霜轉頭看向一邊：「我也不聽，我帶上耳機，我在車裡聽音樂，聽不到你說什麼。」

　　說完從口袋掏出一個耳機放入耳中。

　　王方平拿出手機：「你們聊你們的，我玩一會兒遊戲。

　　我玩遊戲時候，天上打雷我都聽不到。」

　　賈溫暖見三人這樣的表現，微微搖頭，轉頭對陳學文道：「他們都想偷聽，但這是我的秘密。

　　我不想告訴他們。

　　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再告訴我你想殺的人叫什麼名字，還要告訴我地址和電話號碼。

　　然後我回家後，會寫一封信，把這個辦法給你快遞過去。

　　如果不出意外，四天你就能收到快件。」

　　陳學文聽得大喜：「感謝，太感謝你了。

　　隻要你告訴我這個辦法。

　　我……我就拜你為師。

　　我給你磕一個。」

　　說完不顧地上的塵土，直接跪在地上，沖著坐在車裡的老太太磕了一個。

　　賈溫暖笑著道：「嗯，你……你磕吧，我收下了。

　　我這麼大年紀受得起。

　　磕完了就站起來吧，水泥地面太硬硌得慌。

　　膝蓋不舒服。」

　　陳學文連續叩了三個才站起來：「阿姨，我叫你師傅，還是稱呼你阿姨。」

　　老太太笑著道：「叫我奶奶吧。」

　　陳學文笑著道：「叫奶奶是不是叫老了，我看你精氣神很年輕。」

　　賈溫暖突然笑了：「我孫子也這麼說，他喜歡叫我老美女。

　　你也可以叫我老美女。」

　　陳學文愣了一下，隨後很順從地叫了一聲：「好，我叫你老美女。」

　　賈溫暖笑得更加開心，從葉長青手裡要過手機，遞給了陳學文：「把你家的地址信息輸入進去，還有你要殺的人，更要寫清楚。」

　　陳學文接過手機，直接語音輸入，片刻功夫就把語音轉換成了文字，改了幾個錯別字，就保存了下來。

　　把手機遞給賈溫暖：「你看我寫的這些行嗎？」

　　賈溫暖搖搖頭：「字太小，我看不清。

　　不過剛才你說的，我聽見了。

　　這些信息夠用了，你回去吧，在家等我給你發快遞。」

　　陳學文點點頭，走到葉長青跟前：「咱們去哪裡？」

　　葉長青指著馬路上來往的汽車：「你去攔一輛計程車或者網約車。

　　你自己走吧。

　　我跟他們還有事。」

　　說話間一輛計程車行駛過來。

　　葉長青直接幫忙攔下，陳學文上了汽車，跟葉長青揮揮手，坐車離開。

　　葉長青看著綠色的計程車消失在視野盡頭，他才走到汽車跟前，身子依靠在車上，看著賈溫暖道：「

　　你不會是真有殺人不償命的辦法吧！」

　　他是利用身份，或者是有人為他擦屁股，才避免了許多問題。

　　但殺人一定有後果。

　　他不信一個老太太，能有殺人不償命的法子。

　　周圍是聽到緊捂著耳朵的雙手鬆開，露出縫隙，他的眼睛盯著車窗外，不往這裡看。

　　但他的注意力卻一直關注著。

　　隻等賈溫暖說出殺人不償命的法子。

　　楊無霜從耳朵裡取下耳機，美眸圓睜，充滿期待地看著賈溫暖的後背。

　　等待著。

　　王方平手裡打著遊戲，卻閉上眼睛，側耳等待著。

　　他對殺人不償命的法子太好奇了。

　　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這種辦法。

　　他殺人雖然被抓的概率很小，但還是有。

　　如果賈溫暖能說出殺人不償命的辦法。

　　他以後做事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賈溫暖笑著道：「我當然有了。」

　　葉長青皺起眉頭，這老太太，竟然還不說，笑著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賈溫暖笑著道：「這是秘密。」

　　葉長青總覺得哪裡不對：「大家都是聰明人，都想不出辦法。

　　我就不信你能有這種辦法。」

　　賈溫暖笑了，老臉之上的皺紋糾結在一起，找不出一點點平整的地方，她笑著道：「你跟我比嗎？

　　我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我走過了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旁邊，周威盛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理解了。

　　畢竟人老為賊，年紀大了，確實能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楊無霜見賈溫暖笑得有些得意，卻不說出秘密，她有些不甘心：「就算是你有這種辦法，就不能分享一下？

　　你是要帶進棺材裡嗎？」

　　賈溫暖笑著道：「我有徒弟了，陳學文就是我的徒弟。

　　人家給我叩頭了。

　　你想學，也給我磕頭。

　　我這人不怕徒弟多，誰給我叩頭，我都教他，保證不藏私。」

　　她剛說完，突然手中一輕，手機消失不見。

　　她驚了一跳，看到手機在葉長青手裡，笑著道：「你搶手機幹什麼？

　　手機裡記錄著陳學文家的地址。

　　趕緊給我。」

　　葉長青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我首先不信你有殺人不償命的方法。

　　你就算是年紀大，但年紀大，隻能積累經驗，並不能增加智商。」

　　賈溫暖臉上露出慌亂：「你幹什麼，給我手機，上面有陳學文的信息。

　　我還要給他寄快遞呢！」

　　葉長青微微搖頭：「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吧。

　　否則我不會給你手機的。

　　當然了，陳學文的信息，你自然也沒有辦法寄快遞。」

　　周威盛見狀，笑著道：「葉先生，也許他真的有殺人不償命的辦法。

　　就不要為難她了。」

　　楊無霜也跟著道：「對啊，年紀這麼大了，挺可憐的。

　　不要為難她了。」

　　他們和賈溫暖一樣，都是殺手。

　　儘管想知道殺人不償命的辦法，但看到葉長青，身為樓主，如此對待賈溫暖。

　　還是站在了同為殺手的位置，為賈溫暖發聲。

　　葉長青沒有理會幾個人，再次詢問賈溫暖：「你不說，我走了。」

　　說完作勢欲走。

　　賈溫暖急忙喊道：「別走，我說。

　　我現在就說。

　　其實殺人不償命的辦法很簡單。

　　他不殺人，我去替他殺人，我替他承擔危險。」

　　這……

　　周威盛和楊無霜，王方平，一個個臉上露出震驚。

　　這對於陳學文來說，是殺人不償命。

　　但賈溫暖卻要承擔殺人的風險。

　　兩個人無親無故。

　　都不解的看著賈溫暖。

　　葉長青也有些不解：「為什麼？」

　　賈溫暖臉上露出笑容，就像是奶奶看待孫子一樣慈祥，眼神都柔和了許多：「他特別像我孫子。

　　孝順，上進，沒什麼大本事，但卻很努力。

　　我不想他走這條路，我想讓他倖幸福福平平安安地過一生。

　　這個陳自富，我替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