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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下一盤棋

屠狗之輩 關中老人 11918 2025-08-14 23:46

  這是一輛看似并不起眼的紅旗H9,可是前擋風玻璃下卻放着各種通行證,可見這輛車的規格并不低。

  韓先敬和趙江濤就坐在這輛車上,開車的則是先前在毛烏素沙漠救過他們的段慶之,他隻是安安靜靜的開車,什麼話都沒有說。

  韓先敬和趙江濤已經問過段慶之他們這是去哪,到底是誰救的他們,可是段慶之卻不說話。

  後面帶着陳乾的那輛紅旗H9,開車的則是馬博雄。

  從毛烏素沙漠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韓先敬他們在醫院也住了兩個月,現在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才出院,不過完全恢複可能還得一兩個月的時間。

  毛烏素沙漠的事情他們都記得,當他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醫院裡,顯然他們都被人救了,隻是卻不知道是誰救的他們。

  除過趙山河不在,他們三個人都在,這讓他們覺得事情好像有些複雜啊。

  後來有個男人找過他們,說是讓他們先在醫院養傷,其他事情以後會知道的,隻是禁止他們跟任何人聯系,包括跟自己最親近的人,就當他們已經死了。

  這讓他們目瞪口呆,更加疑惑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他們最關心的事情就是趙山河怎麼樣,那天晚上他們拼盡全力才給趙山河争取到逃跑的機會,别最後他們都得救了,就隻有趙山河一個人死了,那就真的讓人無語了。

  不過還好那個男人告訴他們,趙山河已經沒事順利返回西安了,讓他們不要操心趙山河的事情,因為他們現在都是死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活着。

  陳乾和趙江濤找韓先敬商量以後,最終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們所有人都沒事,那就先把傷養好再說。

  他們猜來猜去覺得,這些人絕對不是姜太行的人,也肯定不是他們自己人,至于到底是誰遲早都會知道。

  他們在甘肅那個醫院待了一個月,後面又直接被轉到了北京的醫院再待了一個月,這也讓他們愈發的好奇到底怎麼回事,直到今天出院有人過來接他們。

  趙江濤還沒有來過北京,這會一直透過車窗盯着外面的風景,不禁感慨道:“這就是首都啊。”

  韓先敬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次北京了,對于外面的風景根本沒有任何興趣,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将他們,估計這個人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吧。

  兩輛車穿過長安街以後,順着南池子大街一路向北,穿過東華門十字以後,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北池子大街。

  再往前走了兩分鐘,開車的段慶之就告訴韓先敬和趙江濤說道:“到了。”

  隻見兩輛車開始右轉,直接開向了旁邊氣勢雄偉的四合院裡面,四合院的門頭非常的豪氣,電動青銅色大門緩緩打開,韓先敬和趙江濤不禁皺眉。

  趙江濤忍不住問道:“韓哥,你見多識廣,這是北京什麼地方啊?”

  韓先敬好歹也在西部實業集團當了這麼多年的高管,更認識不少北京的朋友,他很清楚緊挨着故宮的地方都是什麼地方。

  韓先敬眯着眼睛說道:“你隻要知道,這地方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就行,當然也得有錢,非常的有錢。”

  韓先敬說的是實話,錢隻是門檻,權勢才是敲門磚,四九城這水太深。

  趙江濤聽到這話震驚不已,不禁感慨道:“我嘞個乖乖,這麼厲害麼?”

  韓先敬有種直覺,覺得這次的事情肯定跟趙山河有關系,不然為什麼趙山河偏偏不在,而他們卻都被救了?

  電動大門打開以後,兩輛車緩緩開了進去,等到開進去以後大門立刻關閉。

  兩輛車直接停在裡面影壁下,這面影壁看着也價值不菲,而且肯定是有些年頭的老古董,上面盤橫着九條大氣磅礴的飛龍。

  兩輛車停穩以後,段慶之和馬博雄率先下車等着韓先敬等人。

  等到他們都下車以後才說道:“跟着我走。”

  段慶之走在前面,馬博雄則跟在最後面,韓先敬他們則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個四合院,隻覺得這四合院實在是太神秘了,也不知道四合院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其他人,都是四合院的保镖和傭人,保镖們看着就很不簡單。

  沒過多久,段慶之就帶着韓先敬等人來到了中院的會客廳,會客廳裡已經有人等着他們了,正是負責趙山河事情的宋少安,也就是趙無極的心腹之一。

  段慶之和馬博雄見到宋少安後恭敬的問候道:“老大,他們到了。”

  宋少安揮揮手示意段慶之和馬博雄可以離開了,宋少安看向韓先敬等人說道:“幾位坐吧。”

  韓先敬等人悄然打量着宋少安,随後才問道:“是你救的我們?”

  宋少安随口說道:“算是吧,也并不全是。”

  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讓韓先敬等人更是疑惑不已,陳乾直奔主題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救我們?”

  宋少安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們先坐吧,今天并不是我要見你們,我也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等會你們什麼就都知道了。”

  宋少安的話讓韓先敬知道他并不是正主,真正想要見他們的人還沒有來。

  于是韓先敬就對着趙江濤和陳乾說道:“坐吧,來都來了。”

  一句來都來了,讓趙江濤和陳乾也懶得再說什麼了,就算是龍潭虎穴他們也闖了,鬼門關他們都走過一次了,也不怕再走一次。

  再說了,這些人如果想對他們不利,當初也不會救他們,更不會帶他們來這個地方。

  于是韓先敬趙江濤陳乾就坐下喝茶,韓先敬則打量着這間會客室,這些家具都是黃花梨做成的,牆上的那些字畫都是成名大家的作品,任何一件的價值都在數百萬以上,就這麼随便被擺在這裡,這四合院的主人還真是豪橫啊。

  大概半小時以後,會客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了,隻見一對中年男女緩緩走進了會客室,後面則跟着位沉默寡言的花甲老人。

  當會客室門被推開以後,韓先敬趙江濤陳乾下意識看向了門口,宋少安更是快步走過來低聲道:“陳爺,清姨。”

  韓先敬等人再傻,從宋少安的态度就可以猜出,這對中年男女應該就是真正想要見他們的主人了,當然他們也絕對是整件事的幕後之人。

  中年男人身姿挺拔面容剛毅,氣場強大沉穩内斂,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中年女人五官精緻面容姣好,雙眸明亮溫婉聰慧,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閨秀之範,又有種風情萬種的魅力。

  他們自然就是趙無極和那位清姨,清姨的本名則叫陳清言。

  此刻韓先敬和趙江濤陳乾已經站了起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對中年男女打招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趙無極對着宋少安點點頭道:“少安,你出去吧,讓我跟他們聊聊。”

  宋少安微微躬身,随後轉身走出會客室。

  趙無極則跟陳清言緩緩走向了韓先敬等人,趙無極自然明白他們心中疑問頗多,率先主動開口道:“我知道你們肯定很好奇我們是誰,同時也很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救你們。”

  陳清言則面帶笑意的看着韓先敬等人,這些人都是山河的朋友,她并未輕視他們。

  韓先敬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熟悉,卻并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正當韓先敬準備開口的時候,趙無極卻直接自報家門道:“我叫陳無極,也可以叫趙無極,是趙山河的親叔叔。”

  陳清言則順勢笑着說道:“陳清言,山河的嬸嬸,不過現在年輕人好像都叫二媽。”

  當趙無極和陳清言說完以後,隻見韓先敬趙江濤陳乾的臉色驚變,一副完全沒想到會是這般結局的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們居然是山河的親叔叔和嬸嬸,他們怎麼沒有聽山河說過,好像山河的親人都已經去世了,如今隻有一個弟弟在外面工作吧。

  韓先敬雖然也很震驚,可是他提前就猜到這件事肯定跟趙山河有關系,所以稍微還能平靜點。

  隻是平靜之下,他卻覺得這一切比自己所想的還要複雜。

  趙無極和陳清言并不意外他們如此震驚,任誰聽見這個消息都會很震驚,因為所有認識趙山河的人,都會覺得趙山河是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背景家世的小人物。

  殊不知道的是,趙山河和趙山海兄弟倆的身份非常的顯赫,當然這不僅僅跟他這位叔叔有關系。

  韓先敬似乎想到什麼了,意味深長的說道:“山河并不知道?”

  韓先敬經曆的事情比較多,因此才會這麼問,他覺得得抽絲剝繭才會知道這一切。

  趙無極淡淡的說道:“他當然不知道,我已經離家出走三十年了,他可能都以為我死了。”

  趙無極這麼解釋後,衆人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山河也不知道啊。

  趙江濤緊接着就笑着說道:“看來那天晚上您主要是為了救山河,我們隻是順便被救了而已。”

  趙無極并不生氣趙江濤說的如此直接,他直言不諱的回道:“你也可以這麼認為,那晚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當然你們的命也得硬,如果運氣不好我就沒辦法了。”

  這邊的陳乾跟趙山河的關系更親,隻是他從來沒有聽師父說過趙山河怎麼還有位如此厲害的叔叔?

  陳乾現在最關心的是趙山河,就直接問道:“小師弟現在怎麼樣了?”

  趙無極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沒事,傷已經養好了,也給你們報仇了,姜太行已經死了,他現在是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

  當聽到趙無極說姜太行已經死了,趙山河現在是西部實業集團董事長後,韓先敬趙江濤陳乾再次震驚。

  姜太行死了?

  山河現在是西部實業集團董事長?

  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沒想到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西安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他們卻都錯過了。

  顯然姜太行肯定是死于山河之手,至于怎麼當上董事長的,估計錢家沒少出力,說不定這個男人也出手幫忙了。

  趙江濤回過神後驚喜萬分道:“真的假的,山河這麼厲害,都當董事長了啊。”

  當然他最高興的還是姜太行死了,山河不僅幫他們報了仇,也幫譚哥報了仇,算是完成了他一個心願。

  韓先敬聽到姜太行死了,卻有些唏噓感慨不已,或許這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姜太行當初想要除掉他們的時候,肯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更沒想到趙山河的背後還有這麼位神秘的大佬,遠不是他能抗衡的。

  或許這就是命。

  韓先敬冷靜下來後繼續問道:“所以山河并不知道我們沒死?”

  趙無極默默點頭道:“他肯定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不然他怎麼給你們報仇,又怎麼當上董事長的?仇恨最能給一個人帶來動力,同時也能激發他的潛力。”

  韓先敬逐漸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來西安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這男人都知道,而且有些事情說不定就是他故意推動的。

  韓先敬非常直白的說道:“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姜太行身邊也應該有你的人吧。”

  趙無極呵呵笑道:“這當然,不然我怎麼知道姜太行要殺你們,當然我的棋子不止這一個。”

  此刻,不管是韓先敬還是趙江濤陳乾,都覺得趙山河這個叔叔非常的恐怖,他居然在幕後操控着一切,而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問題。

  韓先敬再次開口道:“現在姜太行已經死了,山河也順利當上董事長了,你的目的應該已經達成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西安了?”

  趙無極臉色微變道:“這才到哪,一盤棋結束了還有下一盤棋,你們暫時還不能回去,因為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趙江濤下意識說道:“不讓我們回去?憑什麼?”

  趙無極死死的盯着趙江濤,似乎在說你們有跟我讨價還價的資格麼?

  别忘了,你們是我救的。

  韓先敬臉色複雜的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們?”

  趙無極早就想好怎麼安排韓先敬等人了,他緩緩說道:“你們是趙山河的朋友,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隻要你們不回西安,你們不管是想去别的地方,還是留在我這裡都行。現階段你們隻是暫時休息,并不是徹底落幕。”

  “趙山河的路還很長,如果你們想跟着趙山河繼續往上走,我勸你們留在我這裡,我會給你們安排适合你們的工作,等到你們與趙山河再次相見的時候,也能繼續幫他。”趙無極如此建議道:“不管為了你們好,還是為了他好,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陳乾聽到這句話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留在你這裡。”

  因為他沒有親人沒有牽挂,反正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還不如留在這裡,等待跟小師弟重逢。

  趙江濤似乎也想留下來,他唯一挂念的就是安若曦。

  不過想到山河現在已經是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他如果想要以後還能幫山河,那就隻能把自己變的更強更有用。

  山河這位叔叔顯然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趙江濤覺得留在他這裡肯定有用。

  于是趙江濤也咬牙說道:“我也選擇留下來。”

  至于安若曦,如果有緣的話,他們終将在一起,如果無緣的話那也就算了。

  兒女情長對于趙江濤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看見陳乾和趙江濤都已經做出留下來的選擇,趙無極面帶笑意非常欣慰,看來他們都把趙山河當真正的兄弟。

  這時候趙無極看向了韓先敬,韓先敬搖頭苦笑道:“我就算了,本來西安的事情結束,我就準備去澳洲陪老婆孩子了,這是我答應他們的事情,現在正好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或許離開也最合适。”

  趙無極倒也沒有為難韓先敬,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你想走,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不過希望你能遵守約定,别讓别人知道你還活着,也不能告訴趙山河這一切。”

  韓先敬笑着說道:“你放心,我知道。”

  至此這件事就這麼談成了,趙無極讓宋少安進來安排後續的事情,看陳乾和趙江濤他們想做什麼,至于韓先敬則直接送出國就是了。

  等到見完韓先敬陳乾趙江濤以後,趙無極和陳清言就回到了後院二樓露台。

  這午後的太陽最舒服,陳清言泡了壺茶賞景喝茶,她給趙無極倒滿茶後問道:“西部實業集團的事情結束,你下一步是什麼計劃?”

  趙無極饒有興趣的說道:“這盤棋結束了,還有下一盤棋麼。”

  陳清言瞪着趙無極沒好氣的說道:“說點人話,别裝神弄鬼,總不會讓山河繼續跟那什麼高老頭還有小齊明争暗鬥吧。”

  趙無極呵呵笑道:“這人生麼就是一步一個台階,繼續在西安小打小鬧已經沒什麼意思了,跳出西安這個棋盤開始下一個棋局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陳清言明白趙無極最後這句話的意思,她冷哼道:“所以你到底怎麼想的?”

  趙無極沒有再賣關子,直接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了陳清言。

  陳清言聽完以後冷笑道:“你是真的狠。”

  趙無極不置與否,這次他并不是對趙山河狠,隻是讓趙山河去經曆更複雜的局面。

  傍晚,釣魚台國賓館。

  一場規格并不低的外交晚宴剛剛開始,孫秉文跟着朋友過來湊熱鬧,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北京,不過西安的事情卻都知道。

  孫秉文覺得無聊就出去透氣,卻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好久沒見的顧思甯,想到某件事情孫秉文就立刻追上了顧思甯的腳步。

  “甯妹甯妹。”孫秉文對着顧思甯喊道。

  顧思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就停下腳步轉身。

  當看見是孫秉文的時候,顧思甯有些意外道:“你怎麼會在這?”

  顧思甯今天穿的比較正式的工作裝,那頭柔順的長發被紮成低馬尾,看起來氣質頗為内斂。

  孫秉文笑着解釋道:“這不是有個晚宴麼,我跟朋友過來聊點事。”

  孫秉文在北京這段時間約過顧思甯,隻是顧思甯比較忙沒時間跟他們聚會而已。

  顧思甯聽後嗯了聲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有時間再聊。”

  孫秉文連忙挽留道:“甯妹你先别急,我有事要給你說,跟趙山河有關系。”

  當聽到趙山河這個久違的名字後,顧思甯盯着孫秉文微微皺眉。

  “什麼事?”顧思甯直接問道。

  孫秉文也沒有藏着掖着,他直接開口道:“我前段時間聽朋友說,西安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跟這個趙山河有關系,這個趙山河現在是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

  趙山河成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後,顧思甯顯然有些詫異。

  記得她上次去西安見到趙山河的時候,趙山河好像還隻是那個韓先敬的助理。

  這才大半年時間沒見,趙山河就已經是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了,這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顯然,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

  顧思甯今天真有事,顧不上跟孫秉文多聊,就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明晚我在油坊胡同的東來順請你吃飯。”

  孫秉文看得出來顧思甯真有事,不過她也肯定很關心趙山河的事情,不然怎麼約他明晚吃飯。

  于是孫秉文輕笑道:“好嘞。”

  隻是這趙山河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僅讓顧思甯如此的在乎,還讓那位陳爺重點關注。

  孫秉文是真的想不通。

  深夜,玉淵潭附近某部委家屬院,趙山海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面。

  很少抽煙的趙山海悄然點燃了根煙,随後拿出一份他珍藏了多年的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陷入沉思。

  趙山海,趙山河。

  兩個名字隻差一個字,卻是不同的人生軌迹。

  這個錄取通知書本來應該是他哥哥趙山河的。

  有關他哥哥趙山河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人沒事還活着。

  如果隻是如此,趙山海也不會這般情緒。

  隻是因為他這位哥哥這次不僅大難不死,反而因禍得福成了西部實業集團的董事長。

  趙山海總覺得這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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