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確實拎不清
沈老太就納悶了,「你哪位啊?咋管得這麼寬呢,我站在這裡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鑿你家牆角了?」
「誒你!」邢母氣急,喬越齊那個變態仗著家世欺負她這個丈母娘,她沒辦法隻得忍。
現在連個下巴佬也敢跟她頂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邢母立馬反唇相譏,「也不知道誰家,攤上你們這種窮親戚,見天兒上門打秋風,」
說著,她又鄙夷地掃了坐在輪椅上的霍煬一眼,「還帶著個殘廢到處亂轉,要是撞上什麼人,你們賠得起嗎,還不趕緊滾?!」
說著她嫌棄得拍拍衣服,一副跟他們說話都怕被弄髒的厭惡表情。
說實話,要隻是吵幾句嘴,沈老太忍忍也就過去了。
畢竟她說到底是老霍家的兒媳婦,總不能剛來就給大傢夥落下個潑婦的印象吧。
但是。
這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女人,竟然說她的帥小夥,那她必須不能忍。
於是她冷哼一聲,把霍煬的輪椅往旁邊一推,然後朝著邢母走過去。
邢母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慌,不知道為啥,這鄉下女人看她的眼神,她莫名感覺有點熟悉,還是那種讓人害怕的熟悉,她下意識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麼?」
沈老太壓根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上前一把薅住她的頭髮,「不幹嘛,教你說人話!」
邢母:「!!!」
這是什麼人啊,哪有吵不過人就動手的!
「啊啊啊,你鬆手,你趕緊給我鬆開,否則我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老太直接回她兩巴掌,「我不松,我還打你,你倒是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看看呀?」
邢母:「……」
她整個人都被打懵了,動手了,這女人竟然真的朝她動手了,還打了她的臉。
前些天她的精神一直處在飽受折磨的狀態,這幾天好不容易因為邢香香的親事找回了些自信。
可是這種自信就好像建在蟻穴之上的高樓,一觸即潰。
沈老太這兩巴掌,直接把她打崩潰了,她張牙舞爪地朝沈老太抓去,「啊啊啊啊!我要弄死你這個瘋女人!」
可是身經百戰的沈老太怎麼可能被她抓到,一隻手就把她伸過來的手給控制住了,揮手又是「啪啪」兩巴掌。
「瘋女人喊誰呢,你是哪家跑出來的野狗,怎麼到處亂吠,有病就要吃藥!」
邢母:「!!!」
沈老太的手勁大,雖然已經自主壓制了許多,但那力道也是非比尋常的,邢母的臉瞬間就腫的老高,她甚至感覺牙床都鬆動了。
自尊更是再一次受到衝擊。
她被打了,被一個鄉巴佬打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邢母瞪著沈老太,又恨又怕又氣又怒。
三人的動靜鬧得很大。
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喬越齊最先衝出來,衝出來就看見他家小姑正拎著一個人,一副在打架的樣子。
立馬捋了袖子上前,「小姑,誰找你麻煩了,我幫你揍他!」
走到跟前,才發現被他家小姑拎著的人竟然是邢母,頓時又把袖子捋得更高了些,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伯母啊,您這是做了什麼事惹我家小姑生氣了?」
邢母:「……」
她整個人都是懵得,「你你你,你說她是誰?」
喬越齊微笑解釋,「我小姑啊,來替我商量結婚的事的。」
邢母:「……」
她這是倒了什麼血黴!
不是!
等等!
議親的不應該是喬家人嗎,為什麼要找姑姑?
還是一個穿得如此窮酸的姑姑!
這能怪她打眼嗎?
邢母差點被氣得噴出一口心頭血。
沈老太看看手裡拎著的,又看看喬越齊,「這誰?」
喬越齊聳聳肩,「香香她媽,我未來丈母娘。」
沈老太:「……」
邢母整張臉痛極,加上臊得慌,都不敢看沈老太的眼睛,不過她想,既然喬越齊將她的身份點明了,他姑姑總該把她放下來了吧。
然而,卻隻聽喬越齊的姑姑語氣涼涼道,「你說的不錯,香香她娘是個腦子拎不清的,確實該好好收拾收拾,去拿根繩子出來。」
邢母瞪大眼,她她她,她想幹什麼?
喬越齊轉身就跑。
沒一會就拿出來一根繩子。
沈老太接過,三兩下把邢母綁在大門口的柱子上。
公開量刑。
邢母:「!!!」
她是他們家未來親家啊,有這樣做親家的嗎?
她怒了,「我剛才隻不過是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才說話不中聽的啊,你們何必跟我斤斤計較,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沈老太涼涼看她。
「我還是那句話,鄉巴佬吃你家大米砸你家牆角了?你有什麼資格一口一句鄉巴佬的罵人,你吃的哪一粒米,哪一顆菜不是你嘴裡的鄉巴佬種出來的?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說得就是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還有,身為一個有層次的文化人,對待傷患沒有同情心也就罷了,還張口閉口殘廢什麼的,也就是看在你是我未來親家的面子上,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兩條腿打斷,讓你嘗試一下當殘廢的滋味!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已經是開恩了,你別得寸進尺。」
邢母:「!!!」
啊啊啊啊!
喬越齊變態也就罷了,難道她一家人都是變態嗎?
這時,霍家大門處傳來霍老將軍的聲音。
「越齊啊,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邢母是見過霍老將軍的,知道這人耳根子軟,而且因為香香她大伯,一直對他們家也客客氣氣的。
聞言不等喬越齊回答,就高喊,「霍老將軍,救命啊!」
霍老將軍:「???」
他拄著拐杖走到院子外,看見邢母的造型,沉默了。
邢母可憐兮兮道,「霍老將軍,救命啊,我是邢家媳婦,要和你們家結親的!」
霍老將軍看向沈老太,「怎麼回事這是?」
沈老太聳肩,「她一照面就罵我們兩個鄉巴佬,那倒也沒啥,但她說啊煬是殘廢,看阿煬的眼神,跟看臭蟲似的,我一個沒忍住就想教她點道理。」
霍老將軍身上氣息陡然一沉,他目光如電,危險地看向邢母,「看來你對我兒子很有意見啊。」
邢母:「兒,兒子?」
「是阿,」喬越齊適時開口,「我沒有跟您說過嗎,我小姑嫁的,正是我大舅。」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