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亂世逃亡後,我成了開國女帝

第428章 舒孔儒投效,林知暉消息出

  

  舒孔儒此刻氣質大變,完全沒了以往點頭哈腰的姿態,整個人的鋒芒畢露,揚聲道:「草民想為官,草民想脫去賤籍,草民想有一番作為!」

  舒孔儒每說一句,語氣就鏗鏘一分:「草民不想做泯然於眾人之人!草民不想在出生時,就被偏見,決定人生之路!草民,有能!草民,不想因出身,隻能為商賈,而不能為官!」

  林知皇站起身,為舒孔儒從心底發出的吶喊之聲,所觸動,眼底浮起憐憫之色。

  這是一個向學,而無可學之人。林知皇早已讓人查了舒孔儒的背景。

  舒孔儒出身於低賤的商賈之家,在這個子承父業,官宦的兒子為官宦,農民的兒子,必為農民的社會制度下,後輩想走與上輩截然不同之路,何其難?而他,卻在不忿、不甘。

  不甘自己一出生,就被世俗的偏見,定好人生之路的走向。

  這個人,為了能學文之一道,不惜被人視為『傻子",奉上錢財,將臉面置於腳下,去向那些沒落的世家求學,任人折辱,隻為能學得一星半點的知識,讓自己擁有可以改變出身的本事。

  「草民,想投不拘出身之主!」說到此,舒孔儒的眼底,浮起倔強不屈的水色。

  立於上首的林知皇與溫南方,皆聽懂了舒孔儒此刻發自內心的嘶鳴吶喊。

  「若林府君能不拘出身,給草民一個出頭為士的機會,草民日後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絕不叛諾!」

  旺財早已被自家主人,嚇得喘不過氣來,此時又聽自家主人膽大妄為的向貴人索官,直接雙目圓瞪,想也不想,咚的一聲,就朝上首方向重重地跪下。

  主人不是一直在尋強權之人,以求庇護嗎?怎麼突然向貴人求官?

  為官?主人可為何官?

  為文官?商賈賤籍,古往今來,哪有為文官之人,不是士族出身的?

  為武官?武官倒是有許多寒門出身的,但主人功夫一般,肯定不是為武官了!

  那主人能為何官?

  旺財嚇的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正想著要不要替主人開口求饒時,就聽上首傳來沉穩威儀的女聲:「好。」

  旺財詫異的擡頭,就見那身穿郡守官袍的女郡守,肅然沉穩的邁步走下堂,於自家主人面前止步,儘管身量還未長成,但那通身氣勢,如峰巒聳拔,讓人望之自愧。

  林知皇憐惜的看著眼前,終於在人前露出本我的舒孔儒,肅聲回應道:「『人"就該有無限可能,如今的『世道"通則,本就錯了,若人一出生,就被決定了以後的路,那是世道『病"了。」

  『人"就該有無限可能?舒孔儒渾身大震,心神震動。

  「世道已『病",需有人站出來『治",本府君欲『治世",君,可願同行?」林知皇擡首,認真的對上舒孔儒的眼睛發問。

  此女子,不僅僅隻是想止步於做一郡之守。

  她有野心,無野心者,如何說的出,『治世"之言?

  她,有入主天下的野心!有改變『世道"的野心!

  沒錯,哈哈!他舒孔儒沒賭錯!一個敢以女身為官的人,本就就是挑戰世俗之人,是他苦尋的同路人。

  何其有幸,他舒孔儒能在有生之年,遇見如此明主!

  「承蒙主公不棄,舒孔儒,字流清,拜見主公!」舒孔儒振奮拱手下拜。

  「錯了。」林知皇搖頭,認真的看著舒孔儒,含笑道。

  正處于振奮中的舒孔儒聽到林知皇此語,如當頭被澆了一盆涼水,冷意從心浸,絕望的擡眼,看向立於身前的林知皇。

  眼前之人,看不上他舒孔儒之能?

  林知皇見舒孔儒如此眼神,含笑再提醒道:「流清,你行錯禮了。」

  舒孔儒眸中的絕望消去些許,慢慢浮出不解之色,竟是看著沒了以往的精明。

  溫南方見舒孔儒如此,唇邊掛上一絲笑意,出言提醒道:「舒兄,主公的意思是,你可用『士"之禮。」

  舒孔儒終於反應過來,嘴唇微抖。

  財旺亦是激動全身顫抖不止,主人,為『士"了?.bμtν

  林知皇鄭重的看著舒孔儒,一字一句道:「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本府君麾下的『士",清流,,以『士"之禮,投效本府君如何?」

  舒孔儒的眼眶,霎時漫上水色,狂喜之意爬上了他的臉頰。

  『士"禮!眼前之人,這是認可他舒孔儒,可為『士"。更是接他投效之意!

  這位新投之主,已承認他可為士!

  舒孔儒用力的將左手置於前胸,初次以士之禮,單膝於林知皇身前跪下:「屬下舒孔儒,拜見主公!」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隻要是人才,投入她麾下,她林知皇,絕不會讓他埋沒。

  一刻鐘後。林知皇幾人,切回正題,談起了原本召見舒孔儒之事。殿內氣氛,早沒了此前的相互試探。

  「所以,四月前,忽叟向販賣木材的商賈,打探了當時鄶縣的消息?」林知皇撫著下顎,沉思道。

  「不止,那位名喚忽叟的部曲統領,知道我那販售木材的同行,要去鄶縣行商,又問明了那商隊的出發時間,當時就付了定錢,與我那同行,約定兩日後,他還要再帶兩人前來,一行三人,坐商隊的馬車,一同返回鄶縣。」

  舒孔儒剛剛投效林知皇為主,此時面上還附有興奮過後的薄紅,好在回話的條理尚算清晰,沒被興奮沖得條理難明。

  「後來呢?」胡三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沒來。就是因為那忽叟,交了搭便車的定錢,卻在出發那日沒來,我那同行才對他印象頗深,過了這麼久,仍舊對他有印象。我一拿府上部曲統領忽叟的肖像畫,給那同行看,他就將人給認出來了。」舒孔儒回道。

  「那木材商賈,如今人在哪?」溫南方凝眉續問。

  舒孔儒唇邊泛起不羈的笑:「屬下,知此人重要,將他一同帶來離仙郡了,現在就住在我下榻的客棧裡。」

  「胡三,去將人帶來。」林知皇即刻吩咐一邊的胡三道。

  胡三抱拳領命,掃了舒孔儒一眼,扶刀快速的奔了出去。

  「忽叟兩日後未帶人來,跟上那木材商賈的車隊返回鄶縣,應當是出事了。」林知皇沉眉篤定道。

  「主公,您要找的人,不止是那名叫忽叟的部曲統領吧?要回鄶縣的有三人,另兩人裡,有更重要的人?」舒孔儒歪頭,看著林知皇篤定道。

  「是,我嫡親的弟弟,應當與忽叟在一起。」林知皇已收舒孔儒為從,此事他知曉甚多,自然不再防他,坦然承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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