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0章 難怪這侄女兒能做一方霸主,他到現在才混了個禦史侍
「爹的意思是......」
林陽全含笑點頭:「聞楔然這天子都是魯蘊丹當初扶上去的,以他的性子,怎會不在將玉璽交給聞楔然接位前,手裡留一些蓋了天子玉璽的空白聖旨,以備不時之需?」
林者源遲疑道:「所以這皇匣原是魯蘊丹放的?但殿下的人更高一籌,竟然瞞天過海,將皇匣裡面的內容給換了?」
「嗯,環兒手下的人再厲害,也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制出如此真的皇匣。」
林者源沒想到今日在殿內發生的事驚險,這背後的事,也這麼暗流湧動。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厲害了。
這反應速度.......絕了。
難怪這侄女兒能做一方霸主,他到現在才混了個禦史侍。
林者源在心裡概括時,就聽林陽全喃喃自語的思索道:「也不知環兒派來新皇城這邊的掌事人是誰,今日之事,他反應迅速,功不可沒。」
就在林陽全念叨這掌事人時,剛被派來做此處掌事人的蕪冷,在將今日發生的事,八百裡加急發給林知皇之後,也在念叨他。
「果然不愧為主公祖父,反應速度真是快啊,否則今日此策想成,玄。」
比列笑容滿面的對蕪冷拱手笑道:「沒有蕪謀士,今日林相國就是反應再快,也不能成事。」
蕪冷擺手,謙虛道:「還是殿下厲害,若非那仿寫天子筆記的乃殿下手下之人,我便算無遺策,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比列是真覺蕪冷這位新來的女謀士厲害,哪容得她謙虛,當即道:「您謙虛了。那封遺召出自您手,非大才之人,豈能在第一時間寫出那封遺召,讓模仿筆記的人寫了放入皇匣裡?」
蕪冷剛來,時時刻刻都驚醒自己莫要自大,見比列一再誇她,直接另起了話題,問:「那在魯蘊丹手下模仿天子筆記的人........」
比列點頭:「我們早有在他家修建可秘密出入的密道,隻為在此一用,此時他們全家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接到了。」
「那真是不錯。」蕪冷點頭。
權王,果然乃仁德之主。
但凡遇到事,對自己手下人的性命,都不計成本的保全,而非是捨棄。
想到此蕪冷臉上的笑意更真了些。
希望這次她賭對了。
能讓他們蕪族,再不用為人下人。
比列奇怪道:「也不知道天子的屍體,究竟是誰毀的。」
他們這邊原本是準備等遺旨宣了,朝臣散了,再讓人伺機去毀陛下屍身的。
卻沒想到,那陳廷尉竟那般激進,當場就要親自驗屍,一點給他們操作的時間都不給。
好在現場有高人.......
那人是誰?
蕪冷剛才就仔細分析過當時現場所在的眾人,覺得除了守山先生外,再無其他人有機會下手。
但這種事,推測到也就罷了,在沒證據的情況下,說出來就沒必要了。
畢竟毀壞天子屍身,這可是犯天之罪,守山先生為了他那女兒,也是拼盡全力了。
蕪冷之前在吳踅那裡,雖然未拜其為主,卻也是為其謀劃過不少好策的。
這孔淑韻......就是被幾方勢力都擺上棋盤的棋子。
如今她能死遁脫離棋局,多虧了主公。
主公這般救孔淑韻看的是誰的面子,這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蕪冷道:「不論是誰,總歸天子屍身被毀這事.......對我們有利。」
「我們隻要把今日的情況,事無巨細的彙報給主公知曉便可,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該論誰的功績,主公自會有他的判斷。」
比列聽蕪冷如此說,對這位異族同僚更生接納之心。
更懂了主公為何在將這位蕪冷派來此處後,要他把孔淑韻還活著的消息傳給她。
然後讓她負責這條線,將孔淑韻的消息送給身在皇宮中的守山先生.....
當時他就奇怪,主公就不怕此人乃蠻族間諜,收到這消息後,陽奉陰違,將這消息透給蠻族?
事實證明主公就是主公,走一步看十步。
當時會讓初來的蕪冷接手這件事,未嘗不是在藉此試探於她,確認她的忠心。
蕪冷接觸到這消息,毫無異動,更是盡心儘力在新皇城內為主公辦事,他對她的疑心也漸消,才能讓她接觸到今日之事。
比列深以為,單憑他一人,肯定無法將今日之事辦得如此完美。
比列欣賞地看著蕪冷道:「蕪謀士說的很是。」
蕪冷笑,又道:「如今這皇宮中,我們隻要盯緊那裴氏皇後,莫要再讓她出來壞事便可。」
比列點頭。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林知皇斜倚在林間搭建起的軟榻上,賞著裴暘薈給她剛畫來的肖像畫。
「畫的真是不錯,本王看著既威厲又不失女兒家的美,不錯。」
這幾日終於有了點遊山玩水感覺的符驍聽到這話,失笑:「澤奣倒是厚顏。」
「女兒家就要女兒家的美,光把本王朝男人的方向畫是怎麼回事?男人的特質乃憂,女人的特質就乃劣?」
符驍無奈:「我的是厚顏問題,澤奣扯到何處去了?」
林知皇一愣,馬上又理直氣壯道:「本王說的是那些畫師,可沒說你。」
對於確實有些變了性子的林知皇,符驍也是......很愛的。
「是,澤奣說的很是,這裴暘薈的畫技確實不錯。」
林知皇見符驍「服軟」,滿意地點頭,繼續欣賞起畫來:「柔美女子,亦可權傾天下,作何非要刻闆印象。」
符驍認為林知皇美確實是美的,但美的極帶攻擊性,與柔可沾不上半點關係,聽林知皇這麼說,符驍再次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嗯,澤奣說得很是,孕書上言,女子在懷孕期間多看美人,也會生成美人,澤奣無事多看看這幅畫也是好的。」
林知皇一聽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聰庭最近這是怎麼了,甜言蜜語竟是也多了起來。」
「有師在側,豈能廢學?」
符驍這話的意思就是,他都是跟林知皇學的。
林知皇哈哈大笑,整個人都倒回了榻上,道:「如此美景,如此良辰,聰庭既然讓本王多看美物,那可能滿足本王?」
符驍的手輕輕地撫上了林知皇臉頰:「澤奣想我如何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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