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亂世逃亡後,我成了開國女帝

第847 章 倚卧在廣玉蘭樹間的橫枝上,奏簫的如仙郎君

  

  「這位柳師弟,說話倒是一針見血。」林知皇笑過後,看向柳夯的目光,帶上些許欣賞之意。

  自己治下推行三省六部制後,為防其內官員,中後期在其位不謀其政,還需建立一個監察文武百官的機構,即禦史台。

  柳夯這樣的,倒是去禦史台的好苗子。

  事實證明,在人才緊缺的當下,林知皇這位掌權者,如今看誰,都是眼冒狼光的。

  心裡眼裡想的都是人才。

  隻要發現人才,林知皇身上的某種狼欲就會自動啟運,已是在心裡,暗下將發現的人才摟住,扒拉到了自己口袋中。

  貫徹到底的實行了——「我瞧見了,就是我的人。」的霸道原則。

  強迫制地給人才安排上了適合他待的「發光」崗位,完成自己「伯樂」的使命,壓根不管人家「千裡馬」願不願意接受她這「伯樂」的慧眼識珠。

  「過獎。」

  完全未察覺自己已被某匹眼放綠光的『伯樂』狼,給盯上了的柳夯,無知無覺地笑的眉眼彎彎,向林知皇拱手一禮。

  「您來此是欲作何?」柳夯問。

  柳夯此次相詢,對林知皇用上了尊稱。

  柳夯此言一出,在場人都知他已是猜到林知皇的身份了。

  林知皇含笑回道:「我欲拜訪臨坊先生。」

  柳夯聽到林知皇的回答,轉首看向楊熙筒:「師兄此番前來,並未提前書信告知師父。」

  楊熙筒尷尬的笑了兩聲:「好師弟,師兄也是迫不得已。」

  「師兄,你該知道,師父並不想出山。」

  梁峰原此時突然冷聲開口問:「但這位柳小兄弟,似乎是早便候在這裡的?你怎知我們會來?」

  柳夯也不遮掩,轉首又看向林知皇,直言回道:「權王殿下獲封為王後,師父他老人家就料到您會來。」

  「哦?」林知皇挑眉,靜等柳夯說下文。

  柳夯點頭:「師父說,您請回吧,他隻愛這山間的閑雲野鶴與碧水泛舟,並不想出世。」

  楊熙筒見柳夯直接向自家主公傳達了師父的拒絕之意,苦哈哈道:「柳師弟,這段時間我寫回來的書信,師父他老人家看了嗎?」

  「自然看了,師父還誇了師兄你呢,說師兄擇主的眼光長進不少,知道棄魯王而選權王。」

  林知皇聞言,啞然失笑。

  梁峰原:「........」這柳夯倒真是什麼都說。

  李尚:「........」不愧是楊熙筒的師弟。

  楊熙筒萬沒有料到,連這種師徒間的貼己話,柳夯都能當著林知皇的面,大咧咧的說出來,慌得連連咳嗽了好幾聲,火燒屁股一般的跳了出來,拉著柳夯往一邊去說話。

  柳夯也不反抗,順著楊熙筒拉拽的力道被他帶去一旁,師兄弟二人私下講起了話。

  「我算是知道師父為何總拿我當反例,教導於你了,師弟你這說話.....哎呦....比我當初更甚啊。」

  楊熙筒跳腳抱怨完,與林知皇等人離得也較遠了,擺出師兄的架子,對小師弟訓起話來:「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禿嚕?」

  柳夯笑容清朗道:「這些話確實是師父說的,我不說,師兄你怎麼能知道呢?」

  「我不想知道!」楊熙筒氣。

  柳夯認真道:「但這話我必須得說與師兄聽,因為師父幾次三番未回你的信,這便是明確拒絕的意思了。」

  「師兄都已知師父的意思了,卻還是帶著權王殿下前來拜訪師父.......」

  柳夯話說道此,那純凈的眸子,還格外無辜的眨了眨:「我怕將話說的再委婉點,師兄仍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權王殿下亦然。」

  被點明心思的楊熙筒:「.........」

  「師弟,你說話真的很噎人,你知道嗎?」

  「是嗎?師父也這麼說。」柳夯笑的眉眼彎彎,彷彿收到了極大地誇讚。

  師父新收的小師弟,不僅說話噎人,竟還是個不知謙虛為何物的主。楊熙筒氣急敗壞。

  還不等楊熙筒重整旗鼓,再擺出師兄的架子說教師弟,一縷清越的簫聲,突然從在依湖而生的廣玉蘭樹的橫枝樹杈間,悠悠而起。

  簫聲婉轉處,如燕子銜泥壓檐入梁,輕亮處,似淞雲盪水遊歡出岫。

  泊山上山口處那幫前來賣慘的男女老少,聽到這首妙絕的簫音乍然間在山湖間響起,爆發出更大的悲哭聲。

  「齊大郎君,嗚嗚....齊大郎君.....您發發慈悲吧...可憐可憐我這苦命的婦人吧...嗚嗚.....」

  那頭上綁著帶血繃帶的婦人,率先用她那嘹亮的哭聲,越發賣力的訴起她的悲事來。

  林知皇等人聽到簫聲,頓時就尋著簫聲發出的方向望去,隻見碧湖邊的廣玉蘭樹橫枝間,閑雅卧倚著一身著青草色綠錦袍的郎君,正在閉目暢簫。

  儘管因稍有距離,而不能窺清這奏簫郎君的面容,但隻看這閑雅卧倚的身姿與氣韻,便已可見此人風華。

  「他一直在這裡?」

  梁峰原目光鎖定那倚卧在廣玉蘭樹橫枝上奏簫的郎君,劍眉緊鎖,對自己方才竟沒察覺到還有人隱在此處而微惱。

  林知皇遠眺那在廣玉蘭樹橫枝上閉目吹蕭的人,聽出梁峰原話裡的自惱之意,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輕聲道:「他身上的錦袍顏色與那廣玉蘭樹的顏色,融為一體,若是故意靜息掩去動靜,又不將視線落在我們這處,確實難以察覺。」

  楊熙筒看清那抹卧倚廣玉蘭樹橫枝上在身影,立時驚呼道:「初瀾,你早便在這裡?」

  簫聲止,那著倚卧在廣玉蘭樹橫枝上的閑雅郎君,旋身動作靈巧的翻落下樹,青袍廣袖隨著他的動作被山風揚起,襯的他如飄落下樹的綠葉花瓣一般,輕悄隨意。

  被楊熙筒驚聲喚作初瀾的人剛一下樹,那幫在山路口哭慘的男女老少,頓時知道他在哪了,凄哀哭嚎著圍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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