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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6章 白長月帶兵欲強查齊軍中的雷營炸雷庫存

  

  第1486章白長月帶兵欲強查齊軍中的雷營炸雷庫存

  一個時辰後,林知皇召溫南方、隨邊弘、柳夯三人在議事堂再見,林知皇將從符驍那知道的齊長錚情況與三人講了。

  「聰庭果斷。」溫南方淡然地頷首,顯然對符驍如此安排十分滿意。

  隨邊弘道:「聰庭隻是重情,卻並不優柔寡斷。之前齊長錚行那事,親緣便斷。既然已是為敵,自然有對敵的方法。」

  柳夯道:「之前見符驍在主公這那般消沉,明顯傷懷齊長錚這外祖對他所行的暗算事,還以為他很難放下這親緣,倒是沒想到......」

  「傷懷低落歸傷懷低落,倒是在大事上一點都沒被私情影響決斷。」

  柳夯之前是有點擔心符驍對齊長錚的態度的,如今.....倒也放心了。

  溫南方溫聲對主位的林知皇道:「就做做樣子,在屏城內待個兩日再前行軍?」

  林知皇頷首:「正好借這兩日,查一查此域的截水一事。」

  隨邊弘慵聲贊道:「主公行事,果然沒有浪費時間之說,隻有一舉兩得。」

  林知皇這邊與眾心腹議事,同一時間,符驍也在與手下心腹文武議事。

  「主公方才與權王談了何?」汪長源問。

  「說了政王的情況。」

  錢汀輕哦了一聲,然後拿眼去細看符驍的臉色。

  符驍注意到錢汀的眼神,冷聲道:「水澤有何話不妨直言相問。」

  「您真打算贅給權王?」

  「嗯。」

  錢汀又問:「您真心的?」

  「嗯。」

  錢汀不問了,點頭道:「也好,以您如今的處境,這是最好的一條出路。」

  「我有負水澤。」

  錢汀搖頭:「是汀沒能守好您之過。」

  主公當時若非最終落到了權王手上,那他現在已是失主之人。

  主公還能在世,已是大幸。

  在低落的氣氛下,汪長源突然撫須笑呵呵道:「主公方才在城門前...猶為有男子氣概。」

  在外人眼中應該已身受重傷卧床的袁玄策,這會也聲若洪雷地笑道:「主公將權王從帥輦車轅拉上馬同騎的那一舉,確實威武。」

  錢汀也欣慰道:「主公能這般有人氣,看來多虧權王了。」

  符驍在城門前的那舉動,在錢汀看來是有宣誓主權的意味在的,有些幼稚,但權王卻並未當眾拂主公的面,反是縱容了主公。

  這....足以說明權王對主公也是珍重的。

  符驍清咳了一聲,冷聲對還在笑看著他的汪長源提醒道:「現在是談正事的時間。」

  汪長源笑容慈和地點頭:「主公說的是。」

  然後從善如流地轉移話題問:「齊鴻章如今在鬧事,您看?」

  聽汪長源提到齊鴻章,符驍眸色稍沉:「將他送去齊冠首那。」

  錢汀道:「齊衛將一直吵著要見您。」

  「不見。」符驍果斷道:「將他送去齊冠首處。」

  齊冠首那對於齊鴻章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齊鴻章到底一直向著符驍,符驍對他也不會無情。

  汪長源懂了:「主公是恐齊鴻章再鬧事,權王那邊不會輕忽?」

  「嗯。」

  會產生分歧的東西,符驍從一開始便要摒除。

  錢汀點頭:「這樣也好。」

  齊鴻章除了會壞事,也做不了什麼。將他送走,是最好的選擇,也算全了主公對他的保護之心,更全了他之前對主公的愛護之情。

  袁玄策道:「那白長月清晨還帶人來探望我,想確定我是否真被炸至重傷了。」

  汪長源撫須道:「這白長月倒是意外的硬氣。」

  錢汀也笑道:「誰說不是呢?」

  「原本那些忠於政王的文武見主公又重新掌權了,無一不戰戰兢兢的做起了縮頭烏龜,就怕主公找他們秋後算賬。」

  「哪敢站出來對政王失蹤的事提出異議,一群鵪鶉當中,就這白長月跳的歡,也不知是真得不怕,還是已經怕得在孤注一擲了。」

  錢汀假投齊長錚的這段時間,可沒少受那白長月給的氣,這會說起白長月來,話也格外多些。

  就在主從幾人在談白長月時,在軍內發瘋的白長月也終於踢到了鐵闆。

  王鹿滿臉戾色的將帶頭闖入雷營的白長月給一腳踹翻在地,嗤笑道:「說雷營庫內還有炸雷?是權王使人炸的政王?」

  「啊啊!」白長月被仰面踩在地上,肋骨被王鹿踩的嘎吱作響隱有斷裂之勢,痛叫出聲。

  「怎麼!你想殺人滅口不成!」陪著白長月進來的親兵校尉厲斥王鹿,同時向他攻去。

  王鹿單腳踩在白長月身上不動,與想來救人的親兵校尉交起手來,即使一隻腿定在原地不動,也絲毫不落下風。

  白長月也在最初的痛叫之後硬聲道:「既然雷營內的五顆炸雷已經炸完了,此營內此時就再沒有炸雷可守,難道還怕我軍入內窺探炸雷技術不成,何須再這般嚴防我軍中人入庫?」

  說著話,白長月嘴裡吐出一口血水,繼續道:「怎麼,王百戶不敢讓我查嗎?是因為雷營庫內還有炸雷嗎?」

  因為在屏城之戰中,林知皇助軍的五顆炸雷在偶炸袁玄策時已經用完,所以在炸齊長錚的第六顆炸雷爆炸時,所有人都默認這第六顆炸雷是清平門的埋伏。

  白長月此時帶齊長錚的親兵校尉跑來查雷營內的炸雷庫存,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訴所有人,政王如今不知所蹤,就是符驍夥同的權王勢力而為之。

  王鹿厲聲道:「我說了,沒有權王手令,任何人不得擅闖雷營!擅闖者,無論來者何人......」

  「斬!」

  話落,王鹿沒給在場所有人反應的機會,翻手取下肩臂鎧甲上的一片薄甲,徑直朝與他交手的親兵校尉脖頸間射去。

  「呵!咕嚕.....」

  親兵校尉未能避過王鹿的殺招,脖頸被薄甲片整個紮透,從喉間發出一聲空呵,然後嘴中便汩出大量鮮血。

  周圍人見狀大驚。

  白長月駭然地看向膽敢殺將的王鹿,尖聲道:「你一小小助軍百戶,竟敢殺政王身邊的親兵校尉?」

  王鹿又狠跺了白長月胸口一腳,面不改色地冷聲道:「我說了,依主公令,擅闖雷營者,無論何人,死!」

  周圍齊兵嘩然。

  被王鹿踩在腳下的白長月面上卻露出詭異的笑。

  正在與各自心腹議事的林知皇與符驍接到這消息,面色皆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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