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彩禮呢,南宮丞打算給多少?
不當院長,就是當個主任醫師,他一個月也好幾萬,過上優渥的生活綽綽有餘。
他這樣想,張如雲也是這樣想。
她才不能讓他這麼舒坦。
既然他不聽話,不受威脅了,那她往後也隻能軟著來。
「景亮,我錯了,我剛才口不擇言。
你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擾你了。」
張如雲掛了電話,便暗暗思忖起來。
朱景亮不願意幫忙,那麼再次綁架沈茉染的事隻能擱淺。
她和沈佳菱不能染指,免得誤了沈佳菱的前程。
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沈茉染了,她立即雙手合十,作揖禱告,「求佛祖保佑,千萬不要讓沈茉染報警。」
兩日過去了警察都沒有找上門,朱景亮那兒也好好的。
張如雲料定沈茉染沒有報警,又擔心了另一件事。
她雙手合十,作揖禱告,「求佛祖保佑,千萬不要讓沈茉染知道是我做的。」
又兩日過去了,沈茉染沒有找她麻煩,她料定沈茉染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但這種事情,今日不找,不代表明日不找。
為了安穩心神,張如雲決定冒險試探。
她將沈茉染和南宮丞結婚的事告訴了沈建國。
沈建國一聽,很是興奮。
「建國,有句話我不得不說,茉染結婚了,但是南宮家……
一點兒表示也沒有,是不是……看不上我們啊?」
是啊,按理說女兒出嫁,男方不得三禮六聘,托媒人上門感激老丈人嘛!
沈建國一聽,頓時撓了頭。
思忖一會兒,「你給沈茉染打電話,讓她這個周末回家吃飯。」
張如雲聽話照做,給沈茉染打了過去。
沈茉染接了電話,像往常那樣,不冷不淡的說了句,「阿姨有事?」
「我沒事,是你爸。」
「我爸,我爸怎麼了?」沈茉染語調明顯有了變化。
「你爸說想讓你回家吃飯。」
沈茉染一聽語氣又恢復往常,「我爸是有什麼事吧,他不方便說,要不我給他打過去?」
「不茉染,哈哈哈」,張如雲喘了口氣,「你爸就是想你了,你不要多想。」
思忖一會兒,沈茉染點了頭,「好吧!」
張如雲掛了電話,淡淡笑意掛上嘴角。
剛才的沈茉染和往常無異,完全沒有將劫持事情懷疑到她頭上。
周末,沈茉染回了家。
沈建國一看她過來,就陰沉了臉。
沈茉染走到他面前,輕輕叫了句,「爸!」
「坐吧。」沈建國指了指對面沙發。
沈茉染坐下,沈建國拿起茶壺為她倒了一杯茶。
「聽說你結婚了?」
沈茉染點了點頭,「剛結。」
話音剛落,沈茉染就聽到屋子的另一邊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沈佳菱要起身,張如雲制止了她。
「你結婚了為什麼不和我們說?」沈建國有些生氣。
沈茉染眼裡太沒有他這個父親了,結婚這麼大的事都不說。
「不是您說的嗎,不是大事不用向您彙報。」沈茉染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這不是大事,你結婚了,這不是大事嗎?」沈建國反問道。
「爸,我自幼不在您身邊長大,缺乏調教,分不清大小事。」
「沈茉染,你……」沈建國臉氣的一陣青一陣白。
這些話都是沈建國之前說的,現在沈茉染隻是一股腦的還了萬分之一給他。
「你還記得你姓沈吧?」
沈茉染擡眸,「爸,您是打算收回我的姓氏?」
現在的沈茉染完全有底氣說這句話,她的丈夫是南宮丞,是江城的王。
縱然沈建國收回了姓氏,她完全可以冠上更加高貴的夫姓。
沈建國突然有些洩氣,「我知道你翅膀硬了,你嫁了有錢人,看不起你爹了。」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過您,反倒是您,一直看不上我。」
沈茉染彎身,將一盒雪茄放到他面前,「這是我給您買的,還有一箱茅台,在門口放著。」
說後面這些話的時候,沈茉染聲音低沉淡漠,輕柔緩慢。
此時沈建國眼裡的沈茉染,不再咄咄逼人,還是那個聽話的乖乖女。
沈建國拿出雪茄,抽了一口,「好煙!」
沉默了一會兒,沈建國慢慢問道:「彩禮呢,南宮丞打算給多少?」
沈茉染冷冷一笑,「我姨媽不打算要,我也不打算要。」
「可我要,我養大的閨女不能這麼白白送人。」沈建國的王八蛋脾氣又上來了。
沈茉染慢慢低下頭,不再理他。
那樣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張如雲立即上前,一雙小胖手按在沈建國肩頭,趴在他耳畔。
「建國,孩子小,不懂事,不要生氣。
吃飯,我們邊吃邊聊。」
沈建國白了沈茉染一眼,站起身,向餐桌走去。
沈茉染也起了身,跟在他後面。
眼風掠過沈佳菱,她正瞪著她,明媚的水杏眼隻剩下了眼白。
沈茉染暗暗思忖。
張如雲心思深沉,做事太絕,今日讓沈茉染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沈茉染。
對於她,沈茉染要藏拙。
沈佳菱年輕氣盛,耐不住性子,從進門到現在完全沒有搭理她,表現出了十足的敵意。
對於她,沈茉染就要採用蔑視敵人戰術,這樣才能激怒她,讓她做出更瘋狂的事。
而沈建國,就是這場戰役中的藥引子。
沈建國隻顧著想天價彩禮,完全沒有留意到餐桌上三個女人之間的微妙表情。
「茉染,彩禮是肯定要給的,否則南宮家會覺得你輕賤,不值錢,看不起你。」
沈建國再次開口。
「姨媽說了,不讓要婚禮,不讓舉辦婚禮。」沈茉染慢慢道。
沈佳菱一聽,氣的直接摔了筷子。
沈建國聽到動靜,微擡眸,看了一眼寶貝女兒。
張如雲的腳在桌子底下慢慢踢沈佳菱,眼睛卻看著沈建國,「筷子不小心掉了!」
沈佳菱彎身撿筷子,看到沈茉染腳上穿的鞋子。
她心內的怒火再次被激發出來。
從沈茉染進門她就細細觀察她。
她的髮夾是平價的,不會超過一百元。
身上的衣服是雜牌子,通身不會超過兩千元。
包稍微貴一些,是am,也就一千多一點兒。
但是鞋子,是全球限量版真皮的。
這款鞋子,她曾經託人購買,都搶不到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