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完全兩個人
趙瑞頓時緘默,將西裝外套拉下來,沖著商以珩罵罵咧咧,「你丫的不好好開車,我說錯了嗎?」
商以珩單手拉過他的一根手指,「要是再這樣說話,你知道的,我力氣大得很。」
趙瑞吃痛,連連道歉,「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行了吧?」
商以珩放開手,沈茉染看了,眉頭皺了皺。
兩個三十歲的男人,幼稚!
酒店的兩個房間並沒有挨著,沈茉染故意分開定的。但是到了商以珩的房間,他並沒有停下,而是徑直朝著沈茉染的房間走去。
沈茉染沖著商以珩喊,「商總,這個房間更大一些。」
商以珩笑答並沒有回頭,「這個房間也不小。」
他走到沈茉染房間隔壁,用房卡打開了門,隨後拿出另一張房卡替沈茉染打開門,並將房卡塞入門口的卡套裡。
他沖著沈茉染伸出一隻手,「包給我。」
沈茉染緊走幾步,將電腦包遞給他,他接過後沖著沈茉染淡淡一笑,轉身進了屋。
沈茉染也進了屋,隨後給前台打了電話,問這是怎麼回事。
前台小姐姐告訴她,在她接電話的功夫,商以珩問了他們的房間,並要求他們兩個的房間挨著。
沈茉染聽了,也沒有多想,隻覺得是圖方便,有什麼事商以珩好叫她。
果然,沒一會兒,商以珩的電話就過來。
沈茉染接聽,「商總。」
電話是商以珩的,不過卻是趙瑞打的,「王染染,有事嗎?」
「趙經理,沒事。」
「那好,過來把你們老大的衣服熨燙一下。」
趙瑞說完掛斷電話,沈茉染則帶著房卡來到隔壁房間。
沈茉染一過來,趙瑞就拉住商以珩,「走了,再不過去他們就生氣了。」
「你去吧,我對那兒不感興趣。」商以珩將一套套西裝掛出來,開始熨燙。
趙瑞就走,「今天是馬鵬的生日,我們的交情,你不過去不合適。」
聽到馬鵬,商以珩手微頓,不過還是拒絕,「你們去吧,改日我們再聚。」
趙瑞奪過他手裡的熨燙機,並關閉電源,「以珩,我們還是哥們嗎,說實話,哥幾個整這個局還不是想讓你高興!」
空氣安靜極了,誰也沒有再說話。
興許是商以珩房間裡特有的香水味道,沈茉染有些不適應,忍了幾忍,噴嚏還是打了出來。
商以珩擡眸看了她一眼,拎起衣架上的衣服,「走!」
「這就對了。」趙瑞由怒轉喜,走過沈茉染時,輕輕說了句,「好好乾,回來給你帶吃的。」
「謝謝商總,謝謝趙經理。」沈茉染嫣然一笑,商以珩又轉眸看了她一眼,旋即離開。
門關上那一瞬,清晰聽道:「跟你說了,就是兩個人。」
他們離開後,屋子裡重回寂寞。
沈茉染打開熨鬥機,重新熨燙衣服。
入職這幾天,商以珩一直都是西服套裝,從來沒見他穿過其他衣服。
所以這一次過來,他帶了整整一大箱衣服,也全是西裝。
熨了兩個小時,所有衣服熨燙完畢。沈茉染拿起電話去自己房間,並給南宮丞打了電話。
南宮丞有些失落,「怎麼這麼長時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去找你了。」
沈茉染臉不紅心不跳,「堂舅年紀大了,一直一個人在國外,吃飯都是湊合,身子骨越發不好了。
這次生病,我能過來,他很高興。你就不要過來了,忙完了公司還要照顧孩子,也挺辛苦的。」
南宮丞聽了,說了另外的話,「昨天姨媽生氣了,你知道吧?」
沈茉染知道,因為王桂蘭當下就給沈茉染說了。
飯桌上,南宮丞問起堂舅的事,話語裡帶著幾分抱怨,提起沈茉染,又有幾分不信任。
王桂蘭一聽,當下就急了,「南宮丞,我知道你不信任染染,從你們認識你就不信任她。
還有前陣子,你派私家偵探調查她,你知道不知道,為了這事,她在我面前,哭的多厲害。
害怕你難受,她哭過還給我說不讓我告訴你。
要不是今天你這番話,我打算把這事埋在肚子爛在肚子裡。
可你提了,我也不能不說。
染染未婚先孕,生下兩個孩子,後來和你結婚,又生了兩個。
你們是頭婚夫妻,走到哪裡都該腳跟腳。
哪有你這樣,完全不信任人。」
這一番話,說的南宮丞啞口無言。
從內心深處,他很信任沈茉染。但是從他的行為來說,卻完全不信任。
王桂蘭說的他調查沈茉染的事,可能就是尹博聞出現之後,他調查她。
至今,他還記得沈茉染知道他調查她時的憤怒和震驚,她躺在床上兩天兩夜不吃不喝。
南宮丞當時還以為她是被他弄疼了弄傷了,原來是因為這。
他當下對王桂蘭道:「阿姨,我沒有不信任染染。」
「那你對我發誓,不無故調查她。」
南宮丞想都沒想,當即發誓,「今後,我絕不調查她。」
電話裡,南宮丞又說,「我當時發誓,我以為姨媽會很高興,誰知道她一點兒也不高興,那表情甚至後悔我發了誓。」
南宮丞對王桂蘭沒有戒備,沒有斟酌她說的話。
「不無故,」這就說明,他還是可以調查她。
那這誓還有用嗎?
沈茉染心裡也有愧,不想就此事多言,便換了話題。
南宮丞忙於公務,說自己明日又要出差。沈茉染聽了,心裡更加有愧,自己的男人不照顧,在這兒伺候其他男人,她真是的。
她需要加快調查步伐,儘快回到南宮丞身邊。
熨燙完衣服,為商以珩磨了咖啡,燒了開水,便離開。
商以珩一直沒回來,也沒有打來電話,沈茉染自己吃了晚飯,便早早上床睡了。
睡夢中,她隱約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陣聲響,旋即是物體滑落在地的聲音。
她想到商以珩沒有帶房卡,一咕嚕爬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便開門出去。
一眼就看到商以珩摸著胸口癱在地上。他頭低低的,歪在一邊,看起來難受極了。
她走近,嗅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她想上前,卻突然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