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心疼不心疼?
要和他說是他的父母害死了她的父親嗎?
心裡一冒出這個想法,林染就自我打斷。
不能和他說太多,他們之間,本來就不該說話。
他突然一伸手,將她攬入懷裡,林染半轉頭,「看在你幫我買葯的份上,我原諒你現在的孟浪。」
南宮丞又色痞起來,「我該不該說下次還想給你買葯?」
這不是詛咒她生病嗎,他雖有私心親近她,但還不至於為了這點兒私慾讓她承擔生病風險。
他又要說話,林染的手機響了,她直接拿起接聽,「染染,你在哪兒,怎麼找不到你?」
「以珩,我出了點兒事,你不必等我了,你先和王總談吧!」
「出事?你出了什麼事,我現在就去找你。」商以珩立即回復。
還未婚夫,連林染碰了毛毛蟲身體會過敏都不知道。
南宮丞冷哼一聲,果斷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林染正想著怎麼回答商以珩。
卻聽到南宮丞壞壞的插話,「你一會兒要不要洗澡,我現在給你放水?」
林染一聽,忽地坐起,瞪了南宮丞一眼。
南宮丞心裡明顯舒坦,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浴室,故意不關門,還把水龍頭開大。
還有就是,他在洗手間不停忙活,林染腦子裡全是乒乒乓乓的聲響。
「你和南宮丞在一起?」商以珩問了一句。
屋子裡霎時安靜,林染支支吾吾,「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因為……」
林染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丞就走過來奪了她的手機,「是的,她和我在一起。」
說完,他將手機扔到一邊,林染看著手機拋物線落到床上,又氣憤的看回了南宮丞。
南宮丞微一愣怔,突然俯身將林染壓在床上,嘴唇直接對上她的嘴唇。
林染吃驚的睜大眼睛,南宮丞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嘴裡喃喃道:「蠻不講理,愛使小性子的你,更加抓人。」
林染拉住他,讓他起來。
他更加動情,「張嘴。」
林染瘋狂掙紮,又用腳跺他。南宮丞剛吃過虧,很知道如何躲避傷害。
他一擡腿,直接將她的雙腿壓在腿下。林染的力氣,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乖,張嘴!」
林染嘴緊緊閉著,一雙閃動的大眼睛睜著。
聽了楊晚三年對林延庚的思念,林醉對南宮知蘿的仇視,報仇的種子在她心裡深深紮了根。
再就是看到南宮丞攙扶著陸若漪在莊園逛遊,讓她對南宮丞徹底死了心。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對南宮丞無感的。
一個出了軌的骯髒男人,她要不起!
她慢慢張開嘴,如了他的意。看著南宮丞微闔眼眸動情深吻,她狠命一咬,咬的他鮮血橫流。
她慢慢笑了笑,很得意,想著他吃痛一定會分開。
誰知道,南宮丞含著鮮血繼續吻著,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因為想到他出軌又靠近,心頭泛起噁心也梗在林染心頭,讓她百感交集,不上不下。
她愣在那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咬輕了。
就在她明眸閃動,腦子裡又泛起壞主意時,南宮丞慢慢停止,看著她,「這麼狠了,還不滿意?」
林染臉上露出壞心眼被人拆穿的尷尬,她看著他,眼裡有著絲絲愧疚。
南宮丞慢慢離開,離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一瞬不瞬。
他眉眼溫柔,深情繾綣,一看就是個情種。
要不是知道他出軌,這一刻,林染就想抱著他說,她就是沈茉染,是他一直在等,思念成疾的妻子。
但他這張好看的面孔下藏著一個醜陋的靈魂,在婚姻存續期間,他犯了很多賤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這種錯誤不可原諒,這種錯誤有一次就會有下一次。
「不久前踢我命根子,這次又咬我,心疼不心疼?」
他動情問著,眼裡碎芒盈動。
林染隻看了一眼,便轉過臉去。這是男人慣用的伎倆,犯了錯,再狠命道歉。
有些會裝的,還掉幾滴鱷魚眼淚。
南宮丞突然抱住她,林染像一尊沒有喜怒的雕像一樣,看著他,完全沒有一絲表情。
「染染,你和我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想回答裝死是再好不過的方法,林染閉上眼,不再看南宮丞。
隻覺得有液體滴在自己臉上,她以為是淚,便閉著眼,完全不再理會。
可是一滴又一滴,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不,這不是眼淚,她忽的睜開眼,看到南宮丞嘴角的血往外冒。
她立即伸手替他捂住傷口,「你趕緊處理一下,不要這樣。」
南宮丞欣喜若狂,「你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林染一把推開他,「你趕緊處理,用這招讓我心疼,我是絕不會的。」
南宮丞慢慢起身,又下床,走到窗檯邊,邊笑邊說:「是你把我咬成這樣的,可不是我自己咬的。」
他拿著棉簽,按著傷口,按壓了好一會兒,傷口終於止住血。
他又走到她身邊,她已經不再撓抓,皮膚上的紅斑好了很多。
林染又躺了一會兒,便起身沖澡。
可是沖完澡,新的麻煩出現了,她忘記了拿換洗的衣服。
關閉花灑,用毛巾擦乾身體,她輕輕打開一點兒門,探出腦袋,「把手機給我。」
南宮丞正悠閑地坐在陽台上,一條腿自然地疊在另一條腿上,神態黯然,「想給商以珩打是不是?」
林染被問住,手扶著玻璃門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南宮丞慢慢起身,「你的未婚夫挺不靠譜的,你過敏了都不知道。
所以衣服的事,我覺得也指望不上他。」
他走到林染身邊,伸手推開玻璃門,林染吃驚的看著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自己身上。
「南宮丞,你不要覺得在我心裡,你的西裝和酒店的褥子乾淨程度不一樣?」
南宮丞腫脹的嘴唇翕動,「不一樣,至少我的上面隻有汗,其他的就沒有了。」
其他的,那就太多了,情侶房間嘛,少不了的就是曖昧氣味、和事情忙完之後出的汗。
這麼一對比,他的西裝好似乾淨很多。
南宮丞看著她眼眸微動,心裡盤算過幾百個主意,淡淡一笑,伸手扯了扯領帶,拉住她往外走。
門一開,商以珩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