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咬唇,過了半響才低著頭說:「你、你的太太。」
「身為我的太太,很丟人?」傅司寒擡眼,手裡拿著那柄槍隨意把玩。
「沒有!」晚晚真怕他會一個不高興把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的頭。
「重說。」
「我的身份是你的太太!」這次晚晚長得教訓,說得字正腔圓,說完就忍不住面頰發紅,有一種表白的羞恥感。
晚晚覺得自己冤死了,忍不住小聲抗議,「不是你自己不喜歡我麼,你也不把我當你太太啊……」
傅司寒舌尖頂了頂腮幫,眉心微蹙。雖然她說得沒錯,他的確對她這個奶奶塞過來的女人不喜歡,但是,好像也沒有那麼想象中的討厭。
她在他面前,乖得就跟一直貓兒似的,但在這種乖順的偽裝下,有鋒利的爪牙。
也許,養著她不僅可以當養著一個廚師,還可以當養著一個寵物。
「言晚晚,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哦。」晚晚手指扣住身後的白樺木欄杆。
心裡在想,如果他知道她是個冒牌貨,言夢柔那個正兒八經的名門千金才該是他的太太,會不會……弄死她?
「過來。」傅司寒看出她心底的不安,他神情冷漠,眼底卻顯露出玩味來。
晚晚硬著頭皮走過去:「三少?」
傅司寒把那把槍到了言晚晚手裡,晚晚的手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三少,你該不會讓我對自己開槍吧?」
她哭喪著小臉的模樣徹底逗樂了傅司寒,這個女人以前恐怕不是裝傻,而是真的傻。
「送你。」傅司寒說。
冰冷的槍身上還殘留著男人的一點溫度,晚晚覺得這東西像個燙手山芋。
「我可以不要……嗎?」她真的對這個差點弄死傅曼華的玩意兒沒興趣!
「你說呢?」傅司寒眉梢微挑。
「謝三少的禮物!」
晚晚在心裡罵了這個男人一百遍變態。
……
顧霖川從小就討厭傅司寒。
這個比他大三歲的小三舅小時候是神童,用智商和出身碾壓他,十五歲出事之後,竟然依舊可以用暴力壓制全家!
他依舊不敢和傅司寒明著對抗。
他擔心傅曼華,到書房給醫院打電話,沒空搭理言夢柔。
言夢柔腦海裡全是傅司寒的身影,他進門時毫不猶豫的開槍,他對面傅家眾人的囂張肆意,他那唯舞獨尊的霸氣……
好巧不巧,那個男人就帶著那面銀色面具從旋轉樓梯上下來。
言夢柔腦袋一熱,站起來追著一抹身影出去。
「傅三少!」
傅司寒腳步微頓,寒那雙淺褐色的眸,毫無感情的看著她。
「三少,我是言晚晚的姐姐,我叫言夢柔。」言夢柔走到傅司寒面前,甜美的微微一笑。
傅司寒單手插兜,垂眸看她,帶著冷漠和不耐煩。
那眼神像是在問她,來的目的。
「三少,晚晚被家裡慣壞了,沒回到言家之前她母親也沒有好好教導過她,如果她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您多擔待。」言夢柔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到傅司寒的雙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