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是一陣沉默。
晚晚覺得現在傅司寒就是一副「你問我我去問鬼?」的嫌棄表情。
晚晚的注意力完全被那群二代們給吸引過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掛了電話,並且沒有對和傅司寒在外面住的事情拒絕成功。。
「言小姐,您是打算怎麼辦呢?」主辦方負責接待的人說,「如果您還是決定住這邊也是可以的,房間夠用。」
晚晚心想,重點不是房間夠不夠用的問題,而是她如果不出去陪傅司寒住,他會不會進來搗蛋。
畢竟傅三少又不是沒有經驗,他從前就有過擅自進入她活動房間的「前科」。
晚晚正打算說「不用了」,另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而來,「言小姐,外面有人找您,說是來幫您搬行李的。」
晚晚順著工作人員說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高高瘦瘦的寸頭男人正站在別墅外的大鐵門跟言晚晚打招呼。
是上次夫妻夏令營時負責司寒安全的一個年輕保鏢,不過今天沒有穿一身黑,而是穿的低調的常服。
晚晚對這個保鏢印象挺深,因為這個保鏢話挺多還幫傅司寒搗鼓過幾次手機,和其他從內二外一副面無表情的保鏢不太一樣。
要說哪裡不一樣……這位年輕保鏢就像是尹才親自帶出來的人。
見晚晚真的認識對方,主辦方把人給放進去,
「就這幾件,你拿得了嗎?我現在還不回去,一會兒得去學員那邊看看。」晚晚對保鏢指了下她的行李,隻有一個24寸的行李箱和一個中號的LV手提行李袋。
保鏢點頭,單手就把兩件東西給帶走。
「那我和童桐呢?」米西可問保鏢。
保鏢微笑著說:「米小姐,您和童桐小姐需要繼續住在這裡。」
潛台詞就是,先生特地交代過,您和童桐小姐不能過去住。
米西可:「……」哼!
生氣氣!
晚上就去跟她的男朋友吐槽這個小氣的表哥!
「言,這次的導師還有一位和你是一個國家的,他叫岑倦,也和你一樣是個天才!」科克爾激動的說。
西方人大多習慣情緒外放,且大多誇張。
岑倦,這個名字放在國際時尚圈都是響噹噹的名字,更何況國內。
更何況是和左佳關係匪淺的言晚晚。
「知道。」晚晚疑惑的說,「不過我之前看導師名單裡面好像沒有岑倦。」
「是的,他隻參加你們國家的這兩期比賽,也就下個月去F國他就不隨隊了,到時候會換以為F國的導師。」科克爾笑容嫵媚而揶揄,「言,聽說這次是岑倦主動來的,我聽到有人說,岑倦說不定是沖著你來的,畢竟你上次出事的時候岑倦居然幫你說話。他很少幫誰說話的!」
晚晚:「?!!」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晚晚立刻看向年輕小保鏢,對方腳步沒有頓一下,提著兩個行李依舊超級輕鬆地大步流星往前走。
應該是沒聽到什麼吧?
等對方上了擺渡車,晚晚鬆了口氣。
「你別聽那些人亂說,也別亂想。事實上,我和岑倦不熟的。」晚晚說,「你如果在國內就知道,我現在有……有緋聞男友的,他不是岑倦。」
科克爾雙眼充滿了八卦的星光,「哦?是誰?快告訴我是誰!」
「傅司寒。」
科克爾愣住,「傅……不是你的丈夫嗎?」
晚晚點頭。
科克爾總覺得哪裡不對經,往別墅裡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
「不對,不是傳聞你和傅離婚了嗎?他為什麼還是你的丈夫?你們不是……不是,你們?」科克爾一臉難以置信。
晚晚誠實的聳了聳肩,一副「你真聰明,大概是如你所想」的模樣。
既然對方都猜到這裡來了,她也沒必要故意撒謊說什麼她和傅司寒還沒有正式確認關係。
退一步說,她和科克爾關係不錯,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肯定有不少時間都是在一塊兒,故意瞞著科克爾可能會不方便自己和傅司寒的交流,到時候反而讓科克爾心裡不高興。
「哇哦——」
科克爾誇張的驚喜道。
其他人齊齊投過疑惑的目光。
科克爾家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邀請言晚晚去她房間取她給言晚晚準備的伴手禮。
米西可和童桐也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各自的房間。
言晚晚不知道的是,年輕小保鏢一上車就立刻給傅司寒打了個電話:
「先生,我剛才聽到這邊工作人員說,好像這裡有一個導師和太太……和太太有點緋聞。」
……
「言,那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呀?不太像傅。」科克爾繼續八卦。
「你怎麼不猜他就是我先生?」晚晚記得剛才保鏢沒有以「太太」稱呼她。
「不可能。」科克爾小秘密的摸了把言晚晚的臉蛋,「就你這麼漂亮的太太,如果你丈夫見了你像剛才那位那麼紳士得體,肯定不是個正常男人。」
科克爾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晚晚忍不住好奇心問她,「那你覺得要是我先生見了我應該如何?」
「當然是先接個吻,然後抱一會兒,再溫溫柔柔的噓寒問暖。」
「……」打擾了,你說的真的不是傅司寒。
晚晚從手機了裡找出一張傅司寒的照片給科克爾看,「這是我先生。」
照片裡傅司寒正坐在不遠處的辦公椅上看文件,他工作的時候一向不是大眾想象中的認真工作的大總裁,而是整個人慵懶到極點,右手執筆簽字,左手有時候把玩個東西,有時候隨意隔著。
不像是在判定上億的合同的生死,反而像是在填寫菜單。
偶爾還會面露嫌棄。
有時候是嫌棄合同做得不夠漂亮,有時候還下屬簽字簽得醜。
「哇哦!」
叫得比剛才還大聲。
科克爾激動道:「言,你丈夫也太帥了!一看就是表面禁慾背地兇猛的類型!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晚晚:「……」你為什麼要隨便開車?
「你看你默認了!」科克爾更加激動,差點化身尖叫雞,「言,你先生是不是特別……」
「等等!」晚晚趕緊叫停,「科克爾,我們換個話題好嗎?」
科克爾盯著言晚晚看了一會兒,發現言晚晚是真的不想繼續,遺憾的嘆了口氣,「哎,好吧,你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害羞,你真是太可愛了。」
晚晚無言與對。
科克兒給言晚晚準備的伴手禮是她家鄉一個小眾奢侈品的項鏈,在國內買不到,不算貴重,但勝在精緻。
兩個人從房間出去後和米西可童桐二人匯合。
剛下樓,晚晚腳步一頓。
「哦,那是這次國內場的主持人,叫諾拉。」科克爾見言晚晚在看到才到別墅來的年輕女人,介紹說,「那女人在我們那邊有些的名氣,算是拍的名的名媛,據說有個不錯的背景,不過具體情況我不清楚。」
科克爾見言晚晚眼神不對,問:「你認識諾拉?」
晚晚點頭。
想到上次諾拉說過的話,晚晚問米西可:「西西,你認識那個諾拉嗎?」
「認識。」乖巧的米西可也學會了不屑的撇嘴,「我二叔的一個情1人的侄女。」
……關係這麼複雜的嗎?
「你二叔是……約翰?」晚晚回憶了一下那天諾拉提到過的名字。
米西可點頭道,「他在歐洲的名字是叫這個。」
不過米氏家族有一半的東方血脈,因此家族裡不少人都有的一個偏東方的名字,就像是米西可、米思月這樣的名。
晚晚不太清楚米氏家族的恩怨,但是聯繫這麼兩年從傅司寒那裡聽到的,以及米西可婚約的事情,大概就能猜到米西可的這個二叔和米西可的父母應該是關係不算好,存在著權勢相爭,但是雙方表面上依舊維持著好親人的假象。
就跟國家不少大家族一個樣。
諾拉很快發現言晚晚一行人,目光掃過的米西可,眼底閃過異樣的情緒,最後定在言晚晚身上,輕蔑的勾了勾唇。
「諾拉,那是這次比賽的導師,紅髮的是科克爾,黑髮的是言晚晚。」工作人員沒感覺氣氛的微妙,熱情的介紹。
晚晚擡腳走過去,隨即聽到耳邊傳來米西可憤憤不平的聲音:「晚姐,那個諾拉從小就對錶哥圖謀不軌,你別給她好臉色看!」
晚晚好笑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道了聲好。
科克爾震驚,怎麼這才來就連吃兩個瓜!
諾拉竟然的神秘背景居然是米氏?
而是還不是什麼正經親戚關係,一個情1人的侄女而已。
不過在他們西方國家,權貴之人私下養幾個女人甚至男人也不算什麼事兒。
「又見面了。」諾拉對言晚晚是開門見山的沒有好臉色。
晚晚點了下頭,沒想多搭理她,和科克爾一起往選手住的酒店走,打算去那邊看看。
諾拉不可思議的看著言晚晚。
這個叫言晚晚的東方女人竟然這麼無視自己,竟然如此自大傲慢?!
明明上次在Simon面前這個東方女人表現得不是這樣的!
果然,這就是個表裡不一的綠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