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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心 第四百三十五章 舊患延今昔

天人圖譜 誤道者 5495 2025-05-27 10:01

  專先生走到了外面後,他沿着一個金屬樓梯走到了一個涼棚裡坐下,并說:「老詹來這裡,說明上面還沒有統一意見,你不必這麼針對他。」

  面具先生嘿了一聲,「這家夥看着中立,其實吧,就當初那件事,他可是站那邊去了,再說了,平時罵不着他,現在正好有機會,不罵他兩句不就虧了?

  老專,我瞧見他現在那副樣子就煩,不知道他幹嘛留着?,弄得好像别人都欠他的一樣。」

  專先生沉默了一會兒,說:「每個人都是有執念的,或許那個就是他的執念+

  面具不滿的說:「老專,你怎麼為他說好話?咱們才是一邊的。這次他過來,指不定就是和稀泥。」

  專先生說:「我們純淨派歸根到底還是格鬥流派,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他和不和稀泥不重要,該給的他必定要給,不然就沒人守規矩了。」

  面具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可以給的多,也可以給的少,越往上可是越難走,有人支持和沒人支持可不一樣。」

  專先生說:「這并不是極限。」

  「嗯?」

  專先生說:「我說這并不是陳參員的極限,現在派内已經無法忽視他了,所以産生了很多争論,如果他再往上走,派内一定是要給一個說法的。」

  「可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面具嘀咕說:「有一些人私下裡玩的手段可陰損着呢。」

  專先生說:「如果是老詹,你不用擔心這個,他做事情都會擺在明面上的。」

  此刻在屋内,詹寄悅等其他人也都離開後,他說:「陳參員,這一次我代表總部來,首先是對陳參員你的嘉獎,感謝你在過去所做出的貢獻。

  在我們純淨派,隻要做出了派内認可的成績,那必然能獲得回報,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我們立派的準則。」

  他鄭重說:「這一次我們決定提升你的參員等級,你可以對派内發展和戰略方向提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總部将授予你們濟北道分部一級發展權限;另外,

  我們派内有不少政治資源,就算你想去首府謀取某一個職務,派内也可以替你運作。」

  他點了下界憑,将一些資料傳遞到了陳傳那裡,「具體的在這裡,你可以慢慢看。」在陳傳接收的時候,他又說:「還有我們作為格鬥流派,最重要的就是會為你的格鬥修行提供便利,陳參員,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和我提。」

  陳傳并不客氣,他看向詹寄悅,直截了當的說:「總部應該已經知道我達到了長生觀之境的消息了,所以目前我所需要的,就是下一層的修行法門。」

  詹寄眼神認真起來,鄭重回答:「沒有問題,陳參員,你所需要的修行方法,我們可以給你,實際上我這次得到總部授意,已經給你帶來了,而如果你覺得自己修行可能遇到難關,總部也能專門為你請來一位指導者幫助你。」

  陳傳說:「謝謝了,有修行方法就足夠了,指導者就不用了。」

  詹寄悅聽他的拒絕的幹脆,表示理解。無論是教人還是指點人,那都必須了解學生,而每一個格鬥家都有自己必須隐藏的東西,不會去輕易暴露給他人知道,再說到了陳傳這個境界,對修行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解,他人說的未必合适他。

  他拿過身邊的行李箱,打開之後,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本用透明膜袋封裝好的線裝書,并推到陳傳面前。

  「陳參員,這是你所需要的功法。另外,裡面應該還有‘玄空真命」中的一門秘傳。」

  陳傳說:「應該?」

  詹寄悅點頭說:「是的,就在書頁裡面藏着,能不能看出來,就要看修行者自己了。」

  他又說:「這不是我有意故弄玄虛,而是因為有些東西,看懂就看得懂,看不懂怎麼樣都是看不懂的。」

  陳傳略作思索,倒是理解,有些東西如果自我修行不到家,或者異化組織變沒有到一定地步,亦或是精神層次不夠,那有一些玄機是根本感受不到的。

  他文問:「詹先生,不知派内能否提供修行資源上的支持呢?」

  他可是知道的,越往上修行,可能需要的資源越多,有些東西你就算想買也不一定能買到,但是純淨派應該是有的。

  詹寄悅略顯歉意的說:「陳參員,因為礙于派内的一些規定,你所需要的修行資源,我們隻能提供一部分,剩下都隻能你自己去尋求了。

  陳傳說:「詹先生的話,似乎是有例外的?」

  詹寄悅并不隐瞞,而是很坦誠的說:「是的,不都是這樣,這也正是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一部分話題。

  陳先生,派内的情況比較複雜,為了應對大轟撞,我們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培養後備人才,你所知道的趙真業,其實就是其中之一,曾一度還是派内最看好的人選之一。當然派内自然是存在有競争的,當時我們扶持和培養的人才不止一個。

  不過趙真業作為派内某一些人寄托希望的所在,因為傾注在他身上太多,這導緻後來他叛去的時候,不但許多以往投注并看好他的成員們遭到了連累,還轉變了許多人一些看法,并且這後來成為了派内一次自我革新的導火索。

  其實這個事并不是突然發生的,而是經過了長久的醞釀的。

  就拿我本人的經曆來說,我在一次對抗對面存在的時候,被一位擅長精神力量的隊友背叛且破壞了軀體,那一次導緻我差點回不來。」

  他指了指自己,「我現在占據的,就是他的身體。

  我們時常處于對抗第一線,在過去,有很多人被對面存在的蠱惑和滲透,

  嗯,是的,我們的秘傳可以有效對抗那些侵染和存在,可那隻是外在的,心裡所想的東西,你無論怎麼防備都防備不了。」

  他的聲音忽然有些沉重,「越是接觸到對面那些存在,有些人對于我們是否能勝利越是持懷疑态度,有些人甚至是絕望。

  這種事過去多少年來在派内層出不窮,且大多數都是來自派外加入的成員,

  所以許多派内成長起來的成員對于他們的信任一直不怎麼充分。

  隻是早些時候派内兼收并蓄,信任包容一直是主流,直到趙真業那件事的發生,可那也不過是在愈加傾斜的天平上面放下了最後一個砝碼而已。

  現在流派完全掉頭了。」他誠懇的說:「而規則一旦運行起來,是會有一個很強的慣性的,除非力量大到将他拽住并扭正,否則是很難讓他自我轉頭的,這是我們都難以對抗的。」

  陳傳點了點頭,專先生之前也和他提到過類似的話題,趙真業那件事隻是正好觸及了派内長久以來所隐藏的矛盾。

  不過即便是這樣,對于純淨派他也沒什麼太過挑剔的地方,因為隻要你做事,那是真給支持,相信很多流派都做不到這點,至于給的多,給的少,那是另一回事了。

  詹寄悅說:「陳參員,其實如果你想要那樣的對待,并不是沒有機會的,我可以給你明确說明。

  他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份紙質文件,擺在了案上。

  「我這裡有一份協議,如果你願意簽,那麼派内一些人就能完全信任你,當然,這并不是什麼強制的,陳參員你看過之後,到底接不接受,全在你自己。」

  陳傳看了一眼協議,不難理解,自已如果簽訂了這份協議,對派内某些人來說就是消除了一定的隐患了。

  當然這背後應該也隐含一些其他考量,比如說你都不願意簽,那我憑什麼信任你并給你相應的支持呢?

  這裡面具體是什麼,那要看過才知道。

  詹寄悅說:「協議陳參員可以慢慢看,這幾天我都在這裡,有什麼疑問陳參員都可以聯絡我。陳參員,除了這些外,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陳傳說:「暫時沒有了。」

  詹寄悅說:「那我需要與那位徐先生單獨談一談,不知道可以麼?」

  陳傳說:「當然可以。」他将案上的東西拿過,站起身來,走到了外面,和等在這裡的徐闡交代了幾句,後者點了下頭,就往裡走了進去。

  專先生這時從上面望過來,他也朝這邊樓梯走過來,到了近處後,面具問:「怎麼樣,怎麼樣?」

  陳傳說了下情況,面具了一聲,「老詹頭這是兩不得罪,沒擔當。」

  專先生不予置評,他對陳傳說:「過幾天我要回一趟總部,回去之後,會設法聯絡下派内的前輩,看能否給于你這邊多一些支持。」

  面具說:「對啊,别推辭,派内有一幫人對你不放心,可我們放心的很,他們也有資格不放心?就說他們自己,有幾個做的事情立的功勞有你多的?」

  陳傳知道,任何派系都是不可能上下完全一種聲音的,必然是有理念和分歧的,但隻要在大方向上還是一緻的,那就沒什麼太大問題。

  就眼下來看,他最需要的修行功法已經掌到手了,其他的他可以自己想辦法去找,而對于兩位的支持,他也沒有推辭,誠懇的說:「那就先謝謝兩位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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