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這件事我管定了
「許寧那個蠢貨走了?」
容潯嘖了一聲。
「實在抱歉了,我也不知道許寧發什麼瘋,一定要來找你的麻煩。」
他隨口道歉,卻聽不出幾分認真,純純的敷衍。
許願微微垂下眼睫淡淡道:「傅氏所有部門都有攝像頭,你猜得到我今天會來,也猜得到許寧是個瘋子。」
言下之意,許寧會來發瘋容潯是知道的,但他沒阻止。
他像是故意的放出了傅氏養著的瘋夠對著她狂吠,等她解決了這條瘋夠他才像主人家姍姍來遲虛偽的說上幾句無關痛癢的抱歉。
容潯臉上的笑意頓了下。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說出來就不好了,彼此心裡清楚就夠了。」
許願嗤笑:「我不願意委屈自己,所以隻能讓你多聽幾句難聽話了。」
容潯眯眼:「看來盛景炎對你真的很不錯,你的脾氣日漸上漲什麼都不顧忌了。」
「有沒有可能我本來就是這樣的臭脾氣。」許願淡淡回應。
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不然也不會在國外次次用這張嘴逼得人節節敗退,以往在傅京禮面前溫順也隻是因為喜歡他所以願意低頭罷了。
容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將她一路帶到頂層會議室。
「說說吧,許總這次來傅氏是為了沈略來的嗎。」
容潯為她沏了杯茶,明知故問。
許願看著清亮的茶湯卻根本不敢喝,容潯不在意她的提防開口道:「沈略洩露了傅氏的商業機密,讓傅氏損失高達幾十億之多,且挪用公款轉移資產,這些你應該都能查得到。」
「這都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這牢飯沈略是吃定了。」
「當然,如果許總真的想幫他,那許總可是要幫他還清這筆錢還要給夠我們傅氏好處的,不然……我們絕不會撤訴一定會將他送上法庭。」
「許總若是真想付這筆錢那是絕對能付的出來的,畢竟盛景炎的資產都在你手裡,你當然配得起。」
容潯意味深長:「隻是不知道你為沈略花這麼大筆錢盛總介不介意啊。」
他這番話逗笑了許願。
「容潯,我們共事三年之久,我看著像傻瓜嗎。」
許願直言。
她當然不是傻瓜,三人組裡就她最聰明。
「當然不是,許總聰明伶俐怎麼會是傻瓜。」容潯回應。
「那我怎麼可能會平白跳進你的陷阱白白給傅氏幾十億幫你們洗清另一個混蛋的罪行。」
許願眼神裡都是涼意。
「你不會無緣無故將一系列罪名安插到沈略身上,傅京禮再不是東西也不會故意針對他,那麼僅有一種可能,這兩件事瞞不住了,你們急需要一個替罪羊,你想要藉此機會除掉沈略,而恰巧這個真正的罪犯是傅京禮在意的人所以你提出讓沈略成為替罪羊。」
「沈略的身份多好啊,傅氏即將離職的前高層,有權利有身份,極有可能做這些事,你能為傅氏除去隱患,傅京禮也能守住他在意的人。」
容潯臉上的笑意已經逐漸消散,許願臉上譏諷的笑意一直掛著。
「那個人會是誰呢。」
「是那個設計了我無數次最後被我撞斷腿對我恨之入骨的傅長海嗎。」
她直接開口,毫不遮掩。
傅長海,傅京禮的大伯,自傅京禮幼時教養過他一段時間,傅京禮父親去世早,那段時間傅京禮曾將傅長海看做是自己的「父親」,對他有著孺慕之情。
容潯冷著一張臉盯著許願。
是的,許願猜對了。
真正的罪人是傅長海。
他轉移傅氏的資金到海外賬戶,盜取傅氏的機密資料賣到海外換取資金人脈,樁樁件件全都是傅長海做的。
傅京禮想要維護傅長海所以要毀掉沈略。
沈略知道嗎?他應該是猜到了,就是因為猜到了所以才會在審訊室那般沉默寡言。
「真混蛋啊。」
「傅家還有好人嗎。」
許願冷笑。
容潯陰著臉壓低聲音:「許總,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傅先生安分守己不會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這件事是沈略做的。」
事實上容潯也恨極了傅長海,但沒有辦法,傅長海是傅家人是傅京禮的大伯,於情於理他都要幫。
「你這樣激動做什麼。」許願看著他:「擔心我曝光嗎。」
「放心,就算真要曝光我也會選個合適的機會,等到查清楚傅長海做的那些錯事後一起放到網路上然後讓他身敗名裂,現在還遠遠不夠呢。」
容潯面色愈發冷了。
「許願,你該清楚你今天來傅氏是要求我們私下和解而不是來找茬的。」
「你現在惹怒我能沈略能有什麼好下場。」
許願長指輕點的桌面。
「沈略為什麼沒有好下場,你以為你們的手真的這麼長能伸到監獄去嗎,你以為一直跟在我身後的邢隊是什麼人?你以為我現在的身份還護不住一個沈略嗎。」
「這的確是法治社會,所以傅家人不能隻手遮天。」
許願笑了:「不過我背後的人應該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查清楚真相再還沈略清白,所以……在此前你們動不了沈略也害不了他。」
「他會在警局等到我查明真相的那一天。」
許願解釋的越清楚容潯心裡就越慌。
他當然知道許願的話不是無中生有的,以她如今的地位上面確實會給她這個面子。
就怕許願這段時間真的會查到真相。
本想利用這件事讓許願低頭,被想到卻被許願反將一軍。
容潯眼神狠厲:「許願,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說你研究治療癌病的藥物為那些窮人免費施藥知名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那我可以理解,事實證明你的確做到了,但沈略這件事你根本不必摻進來。」
「這是傅氏和沈略的事,本就與你無關。」
「你安分的當你的許總,不要插手傅氏的事情。」
他在勸說許願不要管沈略。
許願已經沒了繼續跟他聊下去的慾望。
她站起身,眼神冰冷。
「從沈略答應我會辭職那天他就是我的人,這件事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