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忍了!
「我不會,因為離開薄家,我依舊能過得很好!」
「是嗎?」
薄一驍怒極反笑,不敢苟同他的觀點,他上前一步,伸手狠狠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冷聲道:「既然你這麼硬氣,還回來做什麼?待在你的華爾街不好麼?讓你跟江家訂婚,你不還是同意了麼?事實證明,離開薄家,你,薄應淮,什麼都不是!」
他引以為傲的薄家大權,在薄應淮口中一文不值,這無疑戳中了薄一驍的痛處。
薄應淮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原來您是這麼想我的?」
「您怕是忘了,當初是誰求著我答應這門婚事的?」
話音剛落,外面的夜空中劃過一道閃電,轟隆隆的,屋內氣氛壓抑到極點。
薄一驍氣笑了,「好好好,就算是我求的你,有本事你別答應啊!」
他無比憤怒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徹底跟他撕破臉,「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我是怎麼想的,無論蘇家是誰過來做我妻子,都無所謂,我不在乎我的另一半是蘇語嫣還是蘇沫,我隻在乎兩大家族聯姻,會給薄家帶來什麼利益。」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的婚姻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我幫你爭取到這次機會,你怎麼可能娶得上海城江家的小公主?有了江家的扶持,你才能有資格競爭薄家未來的繼承人!」
「你既想要薄家的大權,又想娶自己心愛的女人進門,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薄應淮啊薄應淮,我勸你最好清醒一點!」
薄應淮臉色陰沉,冷冷看著薄一驍,隻覺得他現在的嘴臉極為醜惡,一想到他居然因為這可笑的父子感情當初答應跟江家聯姻,他就覺得無比噁心!
薄一驍見他不說話,冷冷一笑,轉身就要離開閣樓,身後伴隨著雷聲傳來男人冰冷的嗓音。
「既然如此,這個婚我不訂了,我會辭去薄氏的工作,從此以後,我薄應淮跟你薄家一刀兩斷,不共戴天!」
薄一驍腳步頓住,猛地轉身回眸,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
「我沒瘋,我很清醒。」
薄應淮一步步走到薄一驍面前,眼底是刺骨的恨意,表情決絕。
「明天我就會登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我多年來承受的屈辱,我母親的仇,我會一點一點,找你們報復回來,薄一驍,你做好準備了嗎?」
「你……放肆!薄應淮,你敢!」
聞言,薄應淮忽然笑了,隻是那笑容透著幾分瘋狂,「我有什麼不敢的?」
丟下這句話,他懶得再跟薄一驍糾纏,大步朝外面走去,路過薄一驍時,他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薄一驍被撞得身形不穩,踉蹌幾步這才站穩身形,紅著眼睛看著男人離開的身影,冷聲道:「就憑你,也想給蘇語嫣報仇?薄應淮,這裡不是華爾街,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給我回來!」
身後傳來薄一驍憤怒的咆哮聲,薄應淮充耳不聞,大步離開二房的宅院,就這麼漫步在雨中,走出薄家老宅的地界,很快他渾身都濕透了,坐上車,駕車離去。
他想過要再忍忍的,畢竟在薄老爺子那兒都忍了,可今晚……他實在忍不了了!
其實薄應淮心裡明白,隻要他委曲求全繼續留在薄家,以他的是手段,成為薄家繼承人指日可待,等薄家的大權落到他手裡,這些人豈不是任他拿捏處置?
但他一想到小時候受過的委屈,想到薄老爺子那些話,心中恨意翻騰。
有時候恨比愛還要強烈,他忍了這麼多年,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再忍下去,薄應淮怕自己變成第二個薄一驍,會變成自己最痛恨厭惡的模樣!
媽的,忍個毛,不忍了!
他就不信他的YH集團還比不過薄氏集團?
收購薄氏是遲早的事兒,他隻是把這個計劃提前了而已!
……
半個小時後,薄應淮冒著雨回到了黎公館的別墅,白姨留了一盞玄關燈,他像隻遊魂野鬼似的走進別墅,徑自乘坐電梯,來到四樓,走到黎薇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看著門縫透露出來的燈光,他就知道黎薇在房間裡面,他擡手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誰呀?來了!」
黎薇剛回來不久,洗了個熱水澡,身上穿著單薄的弔帶睡裙,一邊拿著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長發。
她來到房門口,打開房門,隻見薄應淮失魂落魄佇立在門口,他身上的襯衫都濕透了,隱隱能看到他的八塊腹肌,這場面有點澀情。
黎薇微微一怔,不自然地移開目光,「你……」
她還沒說完,薄應淮上前一步,逼近了她,伸手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他眼神深邃幽暗,表情極為認真。
「我要退婚了。」
男人一開口便是重磅炸彈,黎薇大腦空白了一瞬,對上他的視線,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不是後天就是他的訂婚宴嗎?
他怎麼在這個節骨眼退婚?
薄家能同意?江家那邊能放過他?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薄應淮目光緊緊盯著她,不肯錯過她的表情變化。
「……」
黎薇呆若木雞,腦袋像是炸開了似的,沒辦法思考,她怎麼都沒想到,薄應淮會在這種情況下向她告白。
「喜歡麼?」
薄應淮神色帶有一絲迫切和緊張,他似乎非常想要得到這個答案。
「……喜歡吧?」
黎薇面帶遲疑,她的回答不太確定。
因為她也沒搞清楚自己對薄應淮的感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薄應淮整個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他笑了笑,眉眼間的冷峻柔和幾分,「我也是。」
話音剛落,他俯身吻了下來,這個吻霸道又強勢,像是在發洩什麼似的。
「唔……」
黎薇不由睜大眼睛,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可下一秒,房門砰一聲關上,房門被反鎖,她被男人壓在門闆上索吻,她的雙手被死死壓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