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興福先是一愣,而後仰頭大笑:「無知小兒,狂妄自負!」
「縱然南霸天,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馬上就是六省醫學交流會了,我也不想徒增傷亡。」
「解藥我可以給你,你我的事,醫學交流會之後再來清算!」
霍興福隨手將一個瓷瓶扔出,轉身就走。
林漠接住瓷瓶,眉頭緊皺,最終還是沒追出去。
他能留下霍興福,但拖延時間久了,許半夏就危險了,他得先救人!
至於霍天成霍興福,林漠已經給這兩人判了死刑了!
他匆忙進了內室,將瓷瓶裡的解藥取出。
聞了一下,的確是六欲散的解藥。
喂許半夏吃下解藥,沒多久,許半夏臉上的紅色便逐漸退去。
但是,她整個人就如同生了一場大病似的,癱軟在床,昏迷不醒。
許建功方慧在旁邊焦急地看著。
「她怎麼昏了?」
「林漠,你……你給她吃的是不是解藥?」
「你是不是讓人騙了?」
「你怎麼這麼沒腦子?沒確定是不是解藥,就讓那個人跑了!」
方慧急道。
林漠心裡惱怒至極,此刻也毫不留情地怒吼:「你有本事,你怎麼不把他留下來?」
方慧愣住了,林漠從來沒這樣跟她說過話,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許建功惱怒:「林漠,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林漠怒聲咆哮:「我就是這麼說話的,你有意見?」
「長輩?你有臉稱什麼長輩嗎?」
「你們知不知道半夏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六欲散,本來藥性極其霸道,而這霍天成給半夏服下了至少五人份的藥量。」
「就算勉強救活,要麼變成植物人,要麼就變成傻子!」
「他根本就沒把半夏當人看,這次就是要半夏的命。」
「而你們呢?從頭到尾,你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說到最後,林漠已經是在嘶吼了。
許建功面色慘白,顫聲道:「怎麼……怎麼會這樣?這個霍少,怎麼是這種人啊?」
方慧驚慌失措:「那……那半夏什麼時候能醒啊?」
「這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林漠沒有說話。
如果換成一般人來治療,許半夏就算吃了解藥,也無法徹底康復。
但林漠親自治療,就不會有事了。
許冬雪攙扶著方慧:「媽,你也別擔心了。」
「不會有事的。」
「剛才不是吃了解藥了嘛,有解藥,肯定沒事啊!」
林漠面色一寒,他憤然瞪了許冬雪一眼:「許冬雪,你還有臉說話!」
「今晚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
「你看到霍天成他們給半夏下藥,為什麼不阻止?」
許冬雪頓時語結,一臉不忿:「那我怎麼知道是這種葯啊?」
林漠怒道:「那你覺得是什麼葯?」
許冬雪惱羞成怒:「林漠,你是不是非要找事啊?」
「你以為我想讓我姐變成這個樣子,那我不也是不知道嘛!」
「你這樣咄咄逼人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以為你救了我姐,就能對我們指手畫腳的?」
「我告訴你,這是我們許家的事,跟你沒有一點關係,你給我滾出去!」
林漠快氣炸了,實在忍不住,擡手甩了許冬雪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是替半夏打你的!」
一下子,屋內幾人頓時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半晌,許冬雪突然尖叫起來:「林漠,你個窩囊廢,你敢打我?」
「你……你死定了!」
「我這就給我老公打電話,我讓他找人弄死你!」
「爸媽,你們看,林漠他打我!」
「我……我不活了啊……」
「他現在敢打我,以後,說不定就敢打你們啊!」
許建功方慧面色鐵青,怒道:「林漠,有話好好說不行?」
「這次的事,是雪兒辦的不好,雪兒也承認錯誤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竟然敢當著我們的面打雪兒,你是不是當我們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