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水平一般，因為時間有限，她就教她們認識了一個人字，她也不要求她們會寫，認識就行了。回去再思考一下她今天講的内容。

　　但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姜靈也告訴她們，要學會隐藏自己，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一點點的改變。

　　變化是潛移默化的，讓她們一下子厲害起來那是不可能的，說不定一下子變化太大會引起家裡人的警覺，以後再想學就難了，隻能一點點來了。

　　今天教一個‘人’字，明天教你一個其他的字，日積月累的，總能認識許多字。

　　等到過了半個月，姜靈已經教了她們五十個字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小姑娘們幹活更積極了，将草早早的割完，然後認字，但是今天，姜靈姐姐說了，要考她們，如果她們都認識了，那麼會獎勵她們一個漂亮的頭繩。

　　小姑娘們非常興奮，謝景梨摩拳擦掌。

　　結果姜靈說，“你都四年級了，就不要跟她們一起考了。”

　　謝景梨的眼睛一下就黯淡了，可她也非常想要好看的頭繩啊。

　　姜靈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挨個考察女孩們認字的水平。

　　為了考她們，她是提前在本子上寫好了的，拿過來随機指着讓她們認就完事兒了。

　　好在效果不錯，小姑娘們學的都很認真，基本都認全了。姜靈便跟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頭繩，“來，一人一根，以後學的好還有獎勵啊。”

　　為了不引起懷疑，姜靈挑的都是她空間裡長的最醜的頭繩了。

　　但就是這些她認為最醜的頭繩都把小姑娘們高興壞了，一個個興奮的把頭發散開重新紮起了頭繩。

　　謝景梨眼神更黯淡了，姜靈說，“來，輪到你了。”

　　聞言謝景梨一下又開心起來，精靈姐姐果然還是喜歡她的。

　　“姜靈姐姐。”

　　姜靈說，“你都四年級了，我就考你點兒難的東西，如果答的上來，我就獎勵你一根。”

　　謝景梨忙不疊的點頭。

　　于是姜靈就随口問了個題目，謝景梨回答上來了。

　　姜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第二個問題來了，因為她不知道四年級上什麼課。

　　意思意思考完了，把頭繩給她，“好了，你的獎勵。”

　　算算時間，離着九月也沒幾天了，謝景梨也要開學了。

　　榆樹村生産大隊在附近村子裡算是大村了，在榆樹村跟槐樹村搭界的地方修了一所小學，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有，再開學，謝景梨就是五年級的學生了。

　　這會兒時候不早，衆人背着背簍先去找錢玉書登記上，再去豬圈那邊送豬草。

　　謝景梨說，“姜靈姐姐，我能把你送我的頭繩送給其他人嗎？”

　　姜靈好奇，“你想送給誰？”

　　“就是她。”謝景梨悄悄指着不遠處羊圈那邊正在拿了草料喂羊的一個小女孩，說，“她叫譚秀秀，是跟着爺爺奶奶在這邊改造的，她都沒有好看的頭繩，我想送給她。”

　　姜靈看過去，那個譚秀秀看起來也不大，個頭不怎麼高，頭發有些枯黃，卻被闆闆正正的梳在腦後紮了倆小辮兒，頭繩是一截黑色的毛線紮着。

　　姜靈點頭，“當然可以，我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理都是你的事情。”

　　将豬草倒下，謝景梨讓其他人先走了，自己走過去不知道跟譚秀秀說了什麼，将手裡的頭繩送過去了。

　　譚秀秀往精靈這邊看了一眼，露出一抹笑，然後收下了頭繩。

　　謝景梨很高興，跑回來對姜靈說，“秀秀說讓我替她謝謝姐姐。”

　　姜靈樂了，“這頭繩是你的，要謝也是要謝你。”

　　“不。該謝謝姜靈姐姐的。”謝景梨把禮物送出去了，非常高興，在前面背着背簍一蹦一跳的。

　　姜靈受了感染，回頭看了眼，譚秀秀正一臉羨慕的看着他們。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如今譚秀秀在羨慕謝景梨，但過上兩年興許就是謝景梨羨慕譚秀秀了。

　　76年了，很快就要變天了。

　　回到知青點，知青們都在讨論一件事兒，老知青們都已經做好飯了，姜靈的早飯是雞蛋餅。

　　磕上倆雞蛋，再剁上一點青椒和香菜，放在鍋裡一攤，那香味兒恨不得飄出二裡地去。

　　老知青們就着這香味喝着玉米碴子粥，一邊感慨，“這人和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樣啊，看人姜靈兒，這日子可真不錯。”

　　餘慶瞥了眼鐘明芳道，“明芳姐現在過的也挺好的。”

　　鐘明芳擡頭笑了笑，“日子都是自己過的，要不是我找我爸媽要了點兒也不可能有現在這樣，不過也就這麼一回了，沒了也就沒了。”

　　坐在對面的吳勇擡頭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吃完飯，其他知青各自幹自己的去了，鐘明芳出去外頭菜地澆澆水，吳勇跟着出來，“明芳……”

　　好巧不巧的，姜靈吃飽了出門遛彎兒，還沒出門就聽見外頭人說話了。

　　鐘明芳驚訝看他，“吳勇啊，有事兒？”

　　“是有點事兒。”吳勇四處看了看說，“我有點兒私事兒想跟你說……”

　　“那你就在這兒說好了，反正也沒什麼人。”鐘明芳說着将水澆上了，一起身就發現吳勇離着她又近了一些。

　　鐘明芳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看着他這動作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不由笑了起來，“吳勇，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了，不可能。”

　　說完吳勇臉色一囧，“你不聽我說，怎麼就知道不可能了……”

　　“停，你不就是看着我回來了，猜想我從家裡弄到錢了？”鐘明芳笑道，“沒錯，我從家裡弄了點錢，你家裡條件不好，沒人補貼你，那就憑自己本事掙去，光想着從女人身上弄錢算什麼？說别的村的八卦時你聽的歡快，難道你就沒這麼做過？”

　　聽到這話吳勇臉色一僵，神色有些慌亂，“你、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你不答應就算了，何必說這種話。”

　　說完吳勇急忙轉身回去。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興緻勃勃的吃瓜群衆。

　　姜靈眨眨眼，“我都聽見了，你是大渣男，還想靠女人吃飯，不要臉。”

　　反正之前就跟吳勇撕破了臉，這會兒更是毫無顧忌。

　　吳勇面色漲紅，見院子裡有人看過來了，登時氣道，“你别胡說八道。”

　　接着進屋去了。

　　姜靈撇嘴，鐘明芳進來歎了口氣說，“你沒必要跟他鬧僵的，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真鬧起來你容易吃虧。”

　　姜靈笑，“可你見過我吃虧嗎？”

　　鐘明芳一愣，姜靈已經回屋去了。

　　下午，知青們依然去根據村裡的要求掙工分，姜靈依然家裡蹲。

　　偷偷摸摸吃好喝好，想着有陣子沒進空間，便去看了一眼。

　　看到靈泉那兒的時候，姜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