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為師有錢了!
待她站住傾耳聽時,卻隻聽到武器乒乒乓乓地撞擊聲,沒有了呼喊,小暖微微皺起眉,剛才真的是烏羽嗎,還是她聽錯了?
「九清吾徒?」師無咎見她不走了,轉頭喚道。
這裡是將軍府,小暖不敢多問,快步追上師傅同出府門。見他們師徒這麼快就出來了,門口的人立刻圍上來立刻問道,「老將軍可安好?」
「小將軍可長高了?「
「府內擺了幾桌宴,都請了什麼客人?」
師無咎頗為為難,「各位施主請讓讓,老道和小道就是來送平安符的,怎麼可能見得到將軍呢?施主們有事可以直接問烏府的管事大人。」
「哐當。」烏家的管事沖著師無咎抱了抱拳,又把門關上了,眾人……
陳祖謨硬拉著小暖走到一邊,「告訴為父,將軍府裡什麼情況,你們都見到什麼人,說了什麼?」
小暖看他急切的臉,緩緩笑了,「剛才我師父說的爹沒聽見?爹到處跟人說您救過烏老將軍的命,烏老將軍拿您當忘年交麼,您怎麼會連烏家大門也進不去?」
自己那是陰差陽錯好不好!陳祖謨覺得沒臉,「忘年交之言並非為父所講,乃是眾人以訛傳訛,張觀主為何讓你來送平安符?」
「誰知道呢,興許是看貧道面相帶福氣或者八字好?」小暖從陳祖謨手裡奪回自己的道袍,「貧道還有要事,先去了。」
說完,她大搖大擺地跟著師無咎走了,身後帶著一串打算探聽消息的尾巴。陳祖謨回到馬車上,臉色陰鬱。
柴玉媛急切問道,「小暖什麼也不說?」
「她隻是進去送平安符,也不曉得什麼。」陳祖謨嘆口氣,將軍府的門太緊了,他回來兩個月一次都沒進去過。進不去大門,他如何完成大皇子的重託。
柴玉媛冷笑一聲,「我父王的帖子都叩不開將軍的大門,一個老道卻能輕易進去,平安符隻是個借口罷了,此中必有蹊蹺。必須查清楚他們與將軍府的關係,金不換立場不明靠不住,咱們又進不了將軍府,隻能以小暖為突破口了。」
「為夫與夫人想到一處去了,已讓陳忠跟去打探消息。」陳祖謨道,看來這幾日有必要把小暖叫過來問問話了。
小暖看了一眼身後一長串尾巴,眼睛一轉就有了主意,「師傅,咱們出去擺攤算卦吧?」
「為師還沒吃晌午飯呢。」師無咎捂著癟癟的肚子。
小暖嘿嘿一笑,「到了卦攤上咱再吃,師傅快去抄傢夥。」
「為師要吃紅柳巷口的肉包子。」
「好,徒兒待會兒去給您買。「
師無咎回去拿了算卦的裝備,小暖帶著他到離著霓裳布莊不遠的地方一坐,開攤!
等著打探消息的人立刻圍攏上來,不待他們發問,小暖一指招牌上的大字,「諸位請上眼,今日我師父隻給未成親的姑娘們算姻緣,兩百文一卦!」
眾人立刻轉身去找姑娘。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師無咎面前就排了十幾個等著算卦的,將師無咎樂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小暖送來的包子都顧不得吃了。
小暖抽空去了趟綾羅坊,讓展櫃去找霓裳布莊的仲韌,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又回到師傅身邊,老老實實地學算卦,雖然她以後不吃這碗飯,但是學幾個專業名詞以後忽悠人也好啊。
待排著的姑娘們算完了,師無咎才滿足地啃了兩個大包子,「九百一十,還差九十個!」
「師傅快吃,一會兒算卦的人就要來了。」小暖笑眯眯地啃包子,師傅嘴刁,隻要是他挑的東西,味道都非常好,這大包子回去時也給娘和妹妹帶上幾個。
「哪裡來的姑娘?」師無咎剛問完,就見一群姑娘自遠處蜂擁而來,把他的破卦攤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師無咎……
小暖得意地笑,「師傅,待會兒加一項——若是今年年底或明年能成親的,您就給人畫個符,啥樣地都行,不畫符的收兩百文,畫符的咱收五百文。」
「這麼多?!」師無咎吞吞口水,「師傅的錢袋要裝不下了。」
小暖刷地抽出一個大錢袋,「師傅,徒兒剛給您買了一個!」
「九清吾徒……」
「徒兒在!」
「你一個,比你八個師兄都有用!」
「多謝師傅誇獎,那咱開工?」小暖一抹嘴站起來,「各位姐姐,今日我們隻算姻緣,若是想算的,請在前邊排隊。」
姑娘們立刻排成一對,急巴巴地等著。
師無咎的目光從錢袋子上移開,對上面前桃花運旺得快要現行的姑娘,笑得比銀子還真,「無量天尊,老道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姑娘要算何事?」
「姻緣!」姑娘迫不及待地拍下兩角銀子,「快!」
「姑娘好事已近,三生緣便在十日之內,可喜可賀。」師無咎說完,刷刷刷地畫了張簡單的符遞過去,「卦錢加符錢共五吊……」
他的話還沒說完,姑娘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符,放下五角銀子撒腿就跑。
師無咎……
「道長,我算姻緣,快!」第二個排隊的姑娘直接把五個小銀角放在卦攤上,望著跑走的姑娘,語氣愈發急切。
師無咎一看,這也是個好事將近的,然後接下來二十個都是好事將近的。師無咎轉頭疑惑地看著小暖,「徒兒……」
小暖笑嘻嘻地把銀子裝進錢袋裡,「師傅您看,排隊的人越來越多了。」
可不是麼,面前的隊伍排出去幾長遠。莫說明日,今天後晌他就能算夠一千卦了,師無咎覺得非常之不可思議,「徒兒,你到底幹了啥?」
「總歸這些人都是心甘情願來的,師傅您看,好多錢呢。」小暖舉著沉甸甸的錢袋子,師無咎的眼睛立刻變成銀子,樂呵呵地摟過來放在懷裡,擡起頭又是一副得道大師的模樣,「姑娘,可是算姻緣?」
如此這般一個多時辰後,師無咎算滿了一千卦,如釋重負得拎著錢袋站起來伸個懶腰,「夠了,不用算了!」
終於排到的姑娘大失所望,「道長,我們都派了一個時辰的隊了,您再算幾個吧?」
師無咎堅決搖頭,這一年的苦,他已經受夠了,幾年內是不會再算姻緣了。
小暖笑嘻嘻地道,「師傅到邊上歇息,讓虛空接著算?」
旁邊十二多歲的,穿著整齊的虛空道長腰間別著大大的錢袋,笑得一臉燦爛。
師無咎默默起身,讓徒孫坐在卦攤前。他則抱著沉甸甸地錢袋子跑到一邊,興奮地問,「徒兒,今天賺了多少卦錢?」
小暖立刻報數,「四十三貫有餘。」
師無咎笑道像個地主老財,「徒兒,為師有錢了!」
家資過萬的小暖看著師傅這樣有點心酸,暗想師傅的龍虎山上清宮到底多窮,才能讓他這當宮主的見了幾十貫錢就樂成這樣?
「師傅……」
「本姑娘就知道,一定又是你這老道士在這裡騙錢!」一個大眼睛的姑娘叉著腰,瞪著蹲在地上的猥瑣師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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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單位,便是「吊」。一吊錢便是穿在一起的一串銅錢,也叫一串。關於一吊錢具體有多少枚,各朝各代也不相同,清朝的時候一弔有一千枚甚至更多,也就是說一弔和一貫同意了,但前朝時期的確有所區別,本文中進行了簡化,一弔等於一串,為一百文。沒有切實的數據出處,大家不必太較真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