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一切小心,走為上策
終於結束了……
薄樂琳睡也被他們兩個狗男女吵得睡不著。
動也不敢動一下,唯恐他們兩個聽到什麼動靜,引起他們的懷疑。
就隻能被動的縮在這個書架的後面,一動也不敢動。
就如同靜止的雕像似的,連呼吸都是靜悄悄的。
薄樂琳一邊聽著男人舒服的喟嘆聲,一邊聽到女人嫵媚的音樂響起,「你也不怕撞壞了孩子……」
聽聽,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咱們孩子結實的很,如果這麼輕巧的就被撞壞了,那說明他不配做我們的孩子。」祁父攬著女人的腰,將她擁入懷裡,輕輕的吻著她的臉頰。「腰酸嗎?」
「有一點……」女人害羞的點了點頭。
薄樂琳一臉麻木的想,為什麼你們結束了還不滾蛋?
為什麼還在這裡卿卿我我?
為什麼還要繼續折磨我?
為什麼!!!!
自己一個單身狗被這對中老年出軌二人組活生生的折磨,她真的覺得早知道會碰到這種破事兒,還不如去外面淋雨來得爽。
至少,耳朵不會飽受折磨。
這會兒她聽得臉都發燙了,耳朵也發紅了,恨不得給這對狗男女一個痛快,送他們上西天去。
她一臉麻木的縮在角落裡面,就在她以為這對狗男女終於決定要離開的時候,結果……又來了新的一輪的轟炸?!
她瞬間瞪大了雙眼,這是啥情況?
這個祁父如此寶刀不老嗎?
都這把年紀了,還能來第二次的嗎?
她瞬間有點明
白為什麼他可以找這麼多情人生那麼多孩子了。
這。他。媽是不是天賦異秉啊?
等到下半夜的時候,祁父和這個叫做春夢的女人終於消停了,然後祁父抱著她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著情話。
「也就是這樣子的大雨夜,沒有人出來走動,我才敢約你出來一解相思之情。」
「哎呀……你想我了就可以找我的嘛。」春夢做勢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胸口。
「小妖精……」祁父低笑一聲,腳步漸漸遠去。
這對話太虎狼之詞了,薄樂琳覺得自己耳朵都要炸裂了。
這兩人放在任何時候都相當的炸裂。
她聽到教堂門被關上的聲音以後,終於鬆懈了下來。
換了一個姿勢,然後躺到了地上,長吐了一口氣。
耳邊終於安靜了。
這個叫春夢的不僅人猛,名字也挺猛……哪個好人家會叫這個名字啊……
薄樂琳心裏面如此想道,她陪著這二人了大半夜,她也著實累了。
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實在是太累了。
比她小時候訓練的時候紮馬步都累。
……
天快亮的時候,祁折辰做了一個夢,夢裡面薄樂琳遇到了危險,他捨命相護,但是救了薄樂琳以後,他卻被薄樂琳反手一刀,直接刺中要害。
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坐了起來。
整個牢房裡面都很安靜,應該說整個監獄裡面都很安靜,安靜得隻聽得到他的呼吸聲。
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他坐了一會兒乾脆站起來,看
向了那一方小小的窗戶,窗戶清冷的月光依稀可見。
也不知道琳助理究竟怎麼樣了。
他心裡暗自想道,就去上了個廁所。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幾點,他早就沒有了什麼時間觀念。
上完回來以後,他再也沒有了什麼睡意,就一直坐在牆角裡面,坐到了天亮。
天亮了以後獄警又送過來了簡陋的早飯,一個饅頭,一碟鹹菜。
饅頭很冷很硬,鹹菜也非常的鹹。
他沒有什麼胃口但還是將這些東西給吃完了。
吃完了以後,他就重新躺下來。
剛躺下,獄警就過來打開了鐵門,沖一臉憔悴的祁折辰叫道,「你的律師來了!」
「哦。」祁折辰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跟著獄警走出了鐵門,來到了探視室,然後就看到了他的律師吳天見。
他坐了過去,拿起了話筒。
「吳律師。」
吳天見看著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折總現在變成了這副憔悴的面容,就連那高大的身形都顯得佝僂了一些似的。
「折總,你最近怎麼樣?我會在開庭的時候盡量為你爭取的……」
「沒關係。我早就知道有一天,我總會進來的……這是我的報應,也是我的懲罰,我罪有應得。」祁折辰淡淡的開口,聲音低沉,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氣神兒。
「你千萬不要這麼說,盡量從輕了判……我的能力你明白的。」吳律師說著就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琳助理,你最近見到她了嗎?」祁折
辰覺得自己成了階下囚以後,就再也配不上那個純潔的女孩了……不由得有些黯然傷神,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打聽一下她的近況。
她最近好嗎?
她可有哪一瞬間想起過他?
「折總,琳助理她……好像失蹤了,自從公司倒閉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我也問過一些之前的同事之類的,但是都沒有人再見過她。」吳天見覺得這個琳助理大有問題,他一直效命於折集團,一直是公司法務部門的負責人,並且他是一個非常專業的律師。
並且……他也知道折集團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隻不過他很懂得規避,所以這次就沒有把自己跟著送進去,反而還可以成為折蛇組織和祁折辰之間的聯繫鈕帶。
他既收了那麼多的錢,自然也會辦好事。
祁折辰的心情非常的低沉,琳助理失蹤了……該不會被人綁架了?或者被人報復了吧?
他心裏面止不住開始胡亂猜測。「你若是有時間,就找一找她吧……她一個女孩子,在這社會上不容易。」
吳天見聽到他這麼說,就介面道,「折總,你若是想見琳助理的話,我再幫你找一找她。」
「恩,沒有什麼事的話,今天就結束吧。」祁折辰心情依舊很低落。
「那……折總,下次再見。」吳天見站了起來,但還是沒有放下話筒,「再有一周就是開庭的時間,到時候……一切小心。」
他的嗓音傳遞過來
,但是語氣卻格外的慎重,目光如炬的盯著祁折辰。
祁折辰心頭一動……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停頓一下。
該不會……
他面色如常,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不同,隻是勉強沖吳天見笑了笑,「我會小心的,謝謝你。」
吳天見什麼也沒有再說,將話筒放到了一邊,然後提著自己的公文包轉身就離開。
他相信以祁折辰的智慧,一定能夠聽得出來他的話外音。
一切都有監視,有監控,他也不敢講什麼直接的話出來。
這就隻能看老天的意思了。
他出來以後,就直接上了自己的寶馬車,驅車離開了監獄的這個地方。
離開了以後,大概一個小時以後,他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小巷子,確認沒有人跟蹤以後,他踏進小巷子裡然後又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士車。
驅著車子離開了小巷子。
這都是他平時慣用的一些小花招。
可以晃一下別人的眼。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他抵達了一處郊外的農莊。
進了農莊以後,他就彷彿整個人鬆懈了下來。
一個打扮得非常土氣得農婦接待了他,十分熱情的打招呼,「吳先生來了?吃飯了沒有啊?」
「李嫂,還沒有呢!給我煮點稀飯吧,弄個烙饃,再炒個綠豆芽土豆絲,炒得辣一點,卷著吃,絕了!」吳天見笑了起來,他就喜歡吃李嫂的農家菜。
「好咧!你稍等。」李嫂說著就走了,然後一邊走還一邊大聲的吆喝
,「狗蛋爹,你還不趕緊出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吸著煙袋走了出來,一看吳天見就笑了起來,「吳先生啊?快過來坐。」
說著,他就帶吳天見來到了一個房間裡,一進入房間,他就瞅了瞅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以後,這才反鎖了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地窖的門,吳天見則和他一起鑽入了地窖裡面。
地窖裡別有洞天,非常寬廣,裡面有好幾個房間不說,所需要的傢具之類的一應俱用,儼然是一個地下的小天地。
有幾個男男女女的看到吳天見以後就站了起來,原本他們正在打牌。
「吳先生,折總怎麼樣了?」
「對啊!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受虐待?」
「聽說進去了都要挨打!」
這些人都是祁折辰的忠實手下,對祁折辰忠心耿耿。
這次祁折辰進去了,他們心急如焚,但是卻不敢輕易露面,害怕也被折進去。
所以就隻能躲到這個折蛇組織的據點裡面。
吳天見擺了擺手,「稍安勿躁。」
他接了一杯水送入口中,「我從監獄裡出來就沒喘口氣,累死我了。」
喝完水以後,他就將祁折辰的情況講了講。
然後才看向了這些男女,「下周就是開庭的日期,到時候一定要召集所有的兄弟姐妹們,一擊必中!不能半途而廢。路線我已經看好了,警車肯定會路過天旋路……到時候……」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一張地圖,標
記了幾處地點。「這裡,還有這裡,全部都偽裝成為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