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與前夫和離夜,将軍在我榻上貪歡

第一卷:默認 第469章 太子表态

  太子步履沉穩地走進來,目光銳利如鷹,瞬間捕捉到了禦案上那封格格不入的信箋。他心中冷笑,面上卻恭敬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何事如此急切?”皇上聲音平淡。

  太子站直身體,神情異常凝重:“父皇,兒臣此來,正是為蕭晏一案。”

  他頓了頓,語氣帶着痛心疾首的惋惜,“蕭晏此人,于國于民,确曾立下赫赫戰功,教導皇孫亦算盡心。此乃其功,兒臣不敢抹殺。”

  皇上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然——”太子話鋒陡然一轉,“功是功,過是過!其身負越王餘孽血脈,此乃原罪,此其一。其二,其在西北軍中經營多年,舊部遍布,威望過盛,如今身世暴露,難保其舊部不會因怨生恨,滋生禍亂!其三,也是最為緊要者——”

  太子直視皇上,目光灼灼:“當年為平定越王之亂,多少忠勇将士血灑疆場,埋骨他鄉。若因蕭晏曾有微功,便對其網開一面,如何對得起那些為國捐軀的英魂?朝廷法度何在?天威何在?此例一開,後患無窮,還望父皇三思!”

  皇上眉頭皺起。

  “蕭晏之前,可曾得罪過你?”

  皇上并不喜歡太子這般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道理是道理,但是蕭晏也并不想如此。

  就算最後真的容不得他活命,但是恻隐之心要有的。

  這是儲君,是未來的一國之君,要有仁愛之心。

  太子看着皇上的反應,心裡不由一緊。

  果然,張鶴遙說的是對的。

  張鶴遙先跟他力陳蕭晏留不得,随後又說了父皇不會願意見到一個冷酷的儲君。

  還好。

  張鶴遙或許有私心——他對陸棄娘念念不忘,但是他說的,也沒錯。

  所以太子話鋒一轉,鹦鹉學舌:“當然,父皇仁德,念及蕭晏之妻陸氏剛生産完,又及無辜稚子,兒臣以為,對其家眷女眷,或可從寬發落,以顯天恩浩蕩。”

  果然,皇上面色微緩。

  别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太子和滕文甫,都看得分明。

  皇上忽然問滕文甫:“你怎麼想?”

  滕文甫心裡一驚,跪倒在地,“朝廷大事,豈容老奴置喙?”

  “無礙,你說便是。”

  滕文甫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垂下眼睑,聲音幹澀地回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所言,思慮周全。蕭晏之罪,關乎社稷根本,确實不宜寬縱。至于其家眷,太子殿下所言,亦是仁心仁德。”

  棄娘,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滕文甫比誰都清楚,皇上根本沒有換儲君的心思。

  太子可以高枕無憂,隻等過幾年登基。

  他也得為自己以後打算。

  皇帝深深地看了滕文甫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讓滕文甫的頭垂得更低。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此事,朕知道了。容朕再想想,太子先退下吧。”

  太子心中雖有不甘,但見父皇并未立刻否決自己的意見,甚至“再想想”本身就意味着巨大的壓力,便也不再糾纏,恭敬行禮:“是,兒臣告退。”

  太子離開後,禦書房内隻剩下皇帝和滕文甫。皇帝重新拿起陸棄娘的信,摩挲着上面粗糙的紙面,久久不語。

  暮色四合,院子裡靜得可怕。

  陸棄娘剛給遲遲喂完奶,輕輕拍着哄睡,就聽到院門外似乎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她搖搖頭,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遲遲很乖,吃飽了就睡,一點兒都不鬧人。

  陸棄娘把她放到炕上。

  這麼大的孩子,不會翻身,倒也不用擔心。

  陸棄娘出去給自己做飯。

  好在家裡廚房東西還不少。

  她得好好吃,才能有奶水。

  她也不敢多想,怕影響奶水。

  阿黃跟在陸棄娘身後,連它都比從前更安靜了,似乎也知道家裡發生了大事。

  陸棄娘還沒走出内院,就看見有人提着燈籠迎面而來。

  停下腳步仔細一看,竟然是張鶴遙。

  他一手提着燈籠,另一隻手裡提着食盒。

  “你來幹什麼?”陸棄娘悶聲開口。

  “回屋去,風大。”張鶴遙皺眉,“月子裡不能落下病。”

  “我問你來做什麼。”陸棄娘沒動。

  “我讓你進屋去!”張鶴遙聲音陡然拔高,“一如既往聽不懂人話。”

  “我聽得懂人話,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人。”陸棄娘道,“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沒力氣,很累,你快走吧。”

  産後她覺得自己似乎虛弱了一些,總容易出虛汗。

  這種沒力氣,除了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疲憊。

  活得好的時候,才有力氣罵渣男。

  這會兒自顧不暇,看見渣男,懶得再多分一點關注給他。

  “蕭晏無能,将你拖入這種境地,你跟我逞什麼能?”張鶴遙冷笑,“你真的以為,你挑了個良人嗎?”

  “是,我看人眼光,一貫不行,你滿意了?”

  張鶴遙:“不知道從哪裡學的牙尖嘴利。眼下嘴硬能讓你吃飽,能讓你養好身體,養好孩子?”

  “給你帶了些溫補的湯水和易克化的飯菜,你剛生産完,需要好好休養。”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食盒,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我不敢吃,我怕你下毒。”

  “陸棄娘!”張鶴遙被她氣得額角青筋直跳,怒火再次被點燃。他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地走進堂屋,将燈籠和食盒重重放在桌上,發出“哐當”一聲響。随即轉身,幾步跨到陸棄娘面前,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想将她拖進屋。

  沒拖動。

  張鶴遙氣結。

  “非要不顧自己的身體,跟我逞強?”

  “松開我。”陸棄娘把他的手拿開,“我說的是實話。”

  “你的實話,就不能在屋裡說嗎?”張鶴遙呼吸粗重了幾分,胸膛起伏,幾乎是在低吼,“陸棄娘,我真想害你,就憑你這腦子,能想明白?滾進來!”

  擔心陸棄娘犯倔,他惡狠狠地道,“你不進來,就不怕我掐死你女兒?”

  “你敢!”

  陸棄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走進去。

  張鶴遙擡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角,咬牙切齒地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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