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與前夫和離夜,将軍在我榻上貪歡

第一卷:默認 第468章 被抓

  陸棄娘抱着襁褓中的遲遲,站在廊下。

  陽光很好,照得庭院暖洋洋的。

  她看着陸瑾帶着人走進來,那張熟悉的總是闆正嚴肅的臉上,此刻線條繃得更緊,眼神複雜。

  “二哥,”陸棄娘臉上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像往常一樣招呼着,仿佛對方隻是來做客,“今兒天氣好,喝杯茶再辦事?”

  因為提前一個時辰,錦衣衛已經圍了府,所以這會兒她知道有事發生也正常。

  陸瑾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這個剛生産完幾日、臉色還有些蒼白,眼神卻清澈平靜如水的女人,心頭那份奉命而來的沉重感更添了幾分。

  他硬邦邦地開口:“蕭夫人,聖命在身,公務要緊。”

  聲音刻意放冷,卻掩不住一絲不易察覺的澀意。

  蕭晏已聞聲從屋内走出,他神色坦然,仿佛早有預料。

  他走到陸棄娘身邊,自然地接過她懷裡的遲遲,低頭親了親女兒的小臉,又看向陸瑾:“陸指揮使,有勞了。”

  語氣平靜。

  “爹……”大丫、二丫、三丫也跟着出來。

  大丫神色沉靜,二丫眼神明亮坦蕩,三丫則好奇地看了看那些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小臉上沒什麼懼色。

  她們都默契地站在母親身邊,沒有哭泣,沒有慌亂,全家人站在一處,放在平時是賞心悅目,現在則讓人覺得苦澀。

  陸瑾自認鐵石心腸的人,這會兒心裡都不是滋味。

  “嗯,都收拾好了?”陸棄娘問。

  “好了,娘。”大丫道。

  陸棄娘上前一步,看着陸瑾,聲音溫和卻清晰:“二哥,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不為難你。隻是……”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錦衣衛。

  “别用刑,行不行?需要問什麼,招什麼,你讓他們帶話給我,或者你親自來問我。我陸棄娘,有一說一,絕不藏着掖着。他們誰不招,我找他們。”

  陸瑾看着陸棄娘那雙坦蕩、懇切又帶着剛毅的眼睛,心中敬佩再次翻湧。

  這個女人,無論順境逆境,始終如磐石般堅韌。

  他當錦衣衛這麼多年,當抄家之禍來臨之際,沒有人能做到陸棄娘這般平靜。

  他避開她過于清澈的目光,微微颔首,聲音依舊冷硬:“我們自有規矩。來人,除了蕭夫人和她剛出生的女兒外,其他人都帶走!”

  蕭晏臉上竟然閃過一抹輕松之色。

  還好還好,皇上到底,顧念陸棄娘剛剛生産,對她網開一面。

  陸棄娘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錦衣衛上前。

  蕭晏将遲遲小心地放回陸棄娘懷裡,溫聲道:“看好家,看好遲遲。”

  他擡手,極其自然地替陸棄娘理了理鬓邊被風吹亂的碎發,動作輕柔。

  大丫、二丫、三丫也依次上前擁抱母親。

  “娘,别擔心,我們很快就回來。”大丫聲音平穩。

  “娘,等我回來給您賺錢!”二丫故意說得輕松。

  “娘,我回來還要抱妹妹!”三丫依偎在母親身邊蹭了蹭。

  然後,她們轉跟着蕭晏,坦然地向門外走去,背影挺直,沒有一絲拖沓和猶豫。

  陸瑾最後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獨自站在陽光下的陸棄娘。

  她臉上沒有淚,隻是長久沉默。

  陸瑾喉結滾動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說,隻對留下看守的兩名錦衣衛低聲道:“守好門,不得驚擾蕭夫人和小小姐。”

  随即轉身,大步離開。

  沉重的木門緩緩關上,落鎖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陸棄娘抱着遲遲,輕輕拍着,在院子裡慢慢踱步。

  陽光落在她和孩子身上,暖意融融。

  焦急嗎?自然是焦急的。

  但是眼下,除了掙紮,再也沒有别的辦法。

  家裡所有的下人也都被帶走,好在她們最後應該都是被發賣到别家。

  那些沒簽賣身契的,比如桑姑姑,應該調查之後被放走。

  很對不起她們,但是也顧不上了。

  陸棄娘回到屋裡,将熟睡的遲遲輕輕放在炕上。

  然後,她找出了紙筆——那是蕭晏教她認字後,特意給她準備的。

  她認得字不多,寫得也慢,字迹歪歪扭扭,但她坐得很端正,神情專注而平靜。

  她開始寫信,寫給那個在她心裡,既是威嚴的帝王,也是那個曾經平易近人的長輩。

  李老爺:

  我是棄娘。您還好嗎?小四丫睡着了,她叫遲遲,名字是她爹起的,好聽吧?

  家裡出了點事,您都知道了。

  我男人蕭晏,您最清楚他的為人。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早就跟您說了,絕不會藏着掖着。血脈是老天爺給的,他選不了,就像我生下來就是養豬的,您生下來就是當皇上的,這能怪誰呢?

  我知道您為難,可您看在蕭晏曾經救了那麼多人的份上,給他一條活路行嗎?

  如果實在不行,那他因為血脈被您治罪,和他沒有血脈關系的三個女兒,能放了她們嗎?她們都是好孩子。

  有些字我寫得不對,您包涵。

  盼您安好。

  棄娘叩首

  寫完,她吹幹墨迹,小心折好。

  走到院門口,對着守門的年輕錦衣衛,像托付鄰居辦事一樣自然:“小哥,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遞給陸瑾陸大人,請他轉交給皇上。”

  她臉上甚至還帶着一點溫和的笑意。

  皇宮,禦書房。

  皇帝展開那封字迹歪扭、帶着塗改和滿篇錯字的信,看了許久許久。

  滕文甫斂聲屏氣地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聲。

  就在皇帝手指無意識摩挲着信紙上那個塗改的墨團,心中天平搖擺不定之際,門外太監通傳:“啟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皇帝收斂起臉上的糾結,将信輕輕放在禦案上:“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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