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65章 陸江庭終于還是把方晴的破事說出去
陸江庭張了張嘴,閉着眼睛長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日子不是好好的嗎?房子拿到了,守些日子你們一家就能搬家了。眼瞅着日子越來越好,怎麼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呢?”
“方晴……方晴……”他咬着牙,一臉憤慨的說:“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我不該大包大攬的什麼都幫。我能着晨晨找學校,将來能在工作中提供力所能及的便利,就已經是幫忙了。我不該沒有分寸,讓方晴誤會……讓她起了不該有的念想……安國,我現在好後悔啊。”
劉安國有些無語,“哎呀,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過去的就算了,别想了,你們好好的把日子過好才重要。”
“過不好,沒辦法過好。”
“怎麼了?”
四周寂靜無聲,大家都睡了。
想着劉安國是個不會随便亂說的人,他壓抑在心中的屈辱與不滿,太需要一個發洩口。
不吐出來,可能他真的會瘋的。
陸江庭抓着劉安國胳膊上的衣服,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着牙,極為艱難的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
“方晴上次打掉的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什麼?”劉安國驚得呆住,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是你的?”他在陸江庭對面坐了下來。
陸江庭痛苦的點點頭。
“你确定嗎?”
“确定,我根本不喜歡她,我挨她一下都覺得惡心。”
劉安國驚呆,他隻知道陸江庭跟方晴結婚不甘心,但不知道他嚴重到碰一下都嫌惡心。
他深吸一口氣,問陸江庭:“既然你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老王當初保的媒,我不好推辭。”
“你可拉倒吧,雖然是老王保媒,但你要是真不願意跟老王好好說,老王也不會逼你的。”
陸江庭低頭想了想,那時候是因為傳出一些不好的話老王才撮合他跟方晴。
其實他要是執意反對,确實如劉安國所言,老王又不能按着他的頭讓他和方晴結婚。
“隻是那時候吧,他照顧他們招來了諸多閑話,人家說他跟方晴結婚了,就能正大光明的照顧他們了。晨晨有父親了,他照顧他們不會再有閑話。那些日子他被這種言論說服了,覺得确實有些道理。
玉瑤不嫁他了,他和誰結婚還不都一樣?是方晴,還是圓晴都一樣。所以他才動搖了,才同意了他和方晴結婚。現在他才明白,不一樣的,和誰結婚都比和方晴好,哪怕他打光棍也比跟方晴結婚好。”
“是,你說得對。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真的……後悔了。”
劉安國深吸一口氣,“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對方晴這麼好,她怎麼能幹這種事?流氓罪,嚴重的可是要挨槍子的。”
陸江庭抱着後腦勺,痛苦的搖頭。
“孩子是誰的?咱不能吃那啞巴虧,不能當那綠毛王八,咱們弄那孫子去挨槍子去。”
陸江庭繼續搖頭,“不知道。”
劉安國:“不知道?方晴還護着那孫子?”
“不是,她說她也不知道。”
劉安國:“……”
“她說她過年的時候在老家被人強暴,她也不知道。”
“什麼?”劉安國震驚無比,“那她報公安了嗎?”
“沒有。”
“啊?她為什麼不報公安?”
“她說這種事傳了出去,她就隻能死了。晨晨也會被人笑話死,大家都沒臉做人了。”
劉安國氣憤的說:“這是掩耳盜鈴啊,不說難道事情就沒發生了嗎?”
陸江庭長歎了口氣,又道:“她說她也沒看到人,報公安都不知道怎麼說。”
劉安國:“……”
兩人沉寂了許久,最後是劉安國打破了平靜。
“都過去這麼久了,現在再去報公安也沒用,肯定查不出來了呀。”他擡頭看向陸江庭道:“能怎麼辦?江庭,你也隻能吃下這啞巴虧了。”
陸江庭苦笑一聲,“若是隻是那一次,我便相信了她,你猜,昨晚又怎麼着?”
劉安國蓦地一怔,“莫非昨晚方晴又被人強暴了?”
陸江庭低頭不語。
劉安國大驚,“還真的?”
陸江庭點點頭。
“昨晚上她很晚才回來,回來時,我看到她身上都是别人打出來的傷痕,還有……總之,她說她遇到喝多了酒的酒瘋子,把她打一頓後強暴。身上的傷和她說的完全對得上,你說我該不該相信她?”
劉安國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好一會兒才道:“這種事她怎麼還能遇上兩次?”
“是啊,而且她說她依舊沒看清楚,天太黑。”
劉安國:“又沒看清人?咋這麼巧?一次說是意外,怎麼可能兩次都意外?而且她怎麼總遇上這種事?”
陸江庭歎氣道:“我不知道,她總有自己的理由。不管是以前晨晨生病,還是各種意外,什麼事她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找不到她說謊的破綻。”
劉安國:“可你以前不是說過,她故意讓晨晨生病的嗎?”
“是啊,那是被我爹娘問出來了。可這兩次呢?我覺得她在騙我,但我沒有證據。”
“娘的。”劉安國氣憤的說:“真是看不出來啊,方晴這麼下賤。以前因為她是建軍的媳婦,我老同情她了,我家都那麼窮了,我還給她捐款呢,我捐了二十。早知她是這麼個東西,她尋死覓活那晚咱們就不該攔着她。”
陸江庭頹然的低着頭。
劉安國說:“江庭,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啊?”
陸江庭搖頭道:“我不知道,這事兒我沒敢往外說。我爹是個傳統的人,他身體還不好,他要知道了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我不敢說。”
上次的事就氣得老爹躺了床,少了半條命。
再來一次,他真的擔心自己老爹被氣死。
劉安國覺得光聽着就好窒息,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
“唉!”劉安國長歎了口氣說:“既然你顧忌着你父親的病情,那這回也隻能偷偷的咽下這口氣來,瞞着就瞞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