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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774章 堂審馬鐵樹(上)

  在得到張飛墨的首肯之後,吳大芳便來到了衙門正門口擊鼓鳴冤。

  衙門大堂之上,張飛墨端坐在公案之後。

  視線緊緊地凝視着吳大芳。

  随着手裡的驚堂木一拍,張飛墨便開口問道:

  “堂下可是吳大芳,擊鼓鳴冤所為何事?”

  此時的吳大芳要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站在公堂之上。

  哪怕已經做過許多次心理準備,但是站在這裡,依舊淡定不了。

  還是不遠處的季相峰朝着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想起自己沒有跪下來。

  直直地朝着張飛墨跪了下來,深吸了口氣。

  細細地想了一遍先前背下來的内容,這才抖着聲音說道:

  “啟禀大人,民婦要狀告馬鐵樹。”

  “哦?所為何事?為何要狀告他?”張飛墨盡量緩和自己的語氣問道。

  他也知道吳大芳緊張,但這些都是她必須要經過的事情。

  此時堂外已經站了許多的村民。

  不為别的,因為他們都知道吳大芳是被馬鐵樹所打成這樣。

  同時他們也很清楚馬鐵樹的身份,不得不說,他們很佩服吳大芳的勇氣。

  竟然敢公然狀告馬鐵樹。

  這馬鐵樹的身份他們怎會不知呢?背靠王府,一般的人家誰敢惹他?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告過他,但下場隻會更慘。

  聽到張飛墨的話,吳大芳也不知道為啥,心裡突然就淡定了許多。

  “想必大人也知道,前幾日民婦便打算來衙門的後衙幹些粗使活計。原本這粗使的活計便是馬鐵樹的妻子莫黑妹在做的的。”

  “所以在馬鐵樹的眼裡,民婦這是搶了他妻子的活計幹,所以心生恨意,對民婦下此狠手......”

  說到這裡,為了力證自己确實有被打過,吳大芳還建議可以查看她身上的傷勢。

  “大人也看到了,民婦臉上的傷就已經很嚴重了,除此之外,身上還多次重傷。”

  當然這裡是公堂,她總不能直接撩開自己的衣服來查看。

  而張飛墨雖為縣令,但因為是男子身份自然也不方便看。

  于是公堂上張飛墨便随意指了兩個婦人,一同到後衙查看吳大芳的傷勢。

  待兩個婦人出來之後,張飛墨當下便問道:“如何?”

  “啟禀大人,吳大娘子身上确實有不少傷。”

  聽到這話,張飛墨手中的驚堂木再次拍了下來。

  随後又朝着一旁的小文與小武吩咐道:“傳馬鐵樹。”

  馬鐵樹被傳過來時,還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完全沒有将張飛墨放在眼裡,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不知道,對于王昊天來講,他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屬下而已。

  更不知道,自己在王昊天眼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而已。

  莊管家過來的時候,馬鐵樹也剛剛被傳了過來。

  “馬鐵樹,本官為朝廷命官,見到本官還不下跪?”張飛墨朝着堂下的馬鐵樹厲聲道。

  “大人,草民不知道所犯何事,為何大人要傳草民過來?草民沒罪為何要下跪?”

  說這話的時候,馬鐵樹臉上毫無半點懼意。

  他還真就不信了,這張飛墨敢對自己下手。

  要他說,他能來這裡,已經算是給他臉面了。

  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這麼直直地盯着張飛墨,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張飛墨冷笑一聲,随後手裡的驚堂木狠狠一拍,大喝道:

  “堂下馬鐵樹,應對本縣令頂嘴對抗,甚至表現出對本官的蔑視,本官現判處杖刑五闆,以懲罰其不敬之罪。來人,當堂行刑。”

  一番話,一氣呵成,完全沒有半分顧忌他身份的意思。

  話一出,衆人頓時驚訝。

  别說馬鐵樹了,就連一旁的吳大芳都忍不住看向張飛墨。

  她沒想到張飛墨會有這一舉動。

  “你敢?”馬鐵樹怒意十足,兇神惡煞地看着張飛墨。

  張飛墨冷笑一聲,“你且看本官敢不敢。”

  随後又看向小文小武,再次道:“還不動手?”

  “是,大人。”

  看到堂内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堂外的百姓已經紛紛議論起來了。

  這些人當中,有許多人都在賭張飛墨不敢真正打下去。

  但眼瞅小文小武卻并沒有半分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心裡又有些心大心小了。

  也隻有莊管家知道,張飛墨确實敢打。

  這個時候的莊管家可不覺得張飛墨是一個小人物了。

  “我看未必真的敢打。”

  “怎麼就不敢了?你看小文小武有半分遲疑了嗎。”

  “這打了那還得了,這不是明晃晃的打王府的臉嗎?”

  “我怕是這個縣令還不知道王府的厲害,這一打下去呀,他的性命可能都打沒了?”

  “你小聲點,你......你要死呀,這種話也能亂說?”

  “......”

  衆人議論紛紛的話,張飛墨沒有理會。

  而是直直地盯着堂下的馬鐵樹,眼裡滿是淩厲之意。

  随着闆子落在馬鐵樹的身上,衆人才明白,這位縣令大人這是對自己動了真格。

  一時之間,堂外衆人滿是唏噓。

  “張子墨......你敢......動老子......”

  随着闆子的落下,馬鐵樹更是咬牙切齒。

  聽到馬鐵樹的話,張飛墨手裡的驚堂木再次拍下。

  “馬鐵樹死不悔改,罪加一等,再加五個闆子......”

  眼瞅着馬鐵樹還想要開口,門口處的莊管家害怕了。

  連忙朝着張飛墨大喊道:“大人,想來馬鐵樹已經知道錯了,他......”

  “你是他的什麼人,為什麼要替他說話?”張飛墨當下便反駁。

  莊管家一噎,嘴張了張,好半晌都說不出半個字來。

  “給本官打!”張子墨再次道。

  而此時的馬鐵樹雖然恨得牙癢癢,但莊管家那一句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

  知道如今不宜說太多,隻好先吞下這個啞巴虧。

  十個闆子下來,哪怕是馬鐵樹也站不起來了。

  然而,張飛墨卻一定要他跪下。

  “再不跪下,本官隻會再次嚴懲,這一次可不是五個闆子這麼簡單了。”

  張飛墨看着堂下的馬鐵樹再次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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