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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965章 以以來了

  最重要的是,有重兵在周圍把守,一般人,别說進來這裡了,就是扒草叢時,便會被發現。

  這也就難怪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這個地方的緣故了。

  隻怕偶爾有大膽的人來這八步山打獵,也是有去無回的吧!

  好就好在,它隻是一隻貓,并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遠處看就能看出,這座深山很大。

  這走進來,就更加遼闊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遼闊呀,不遠處,還能聽到精兵操練的聲音。

  它想的打聽,可不是直接去問,而是真的聽,就是從這些叛兵的話裡,打探兩人消息。

  “水不是已經給她們了嗎?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呢,不過就是一個囚犯,還敢有這麼多要求?”

  “算了吧,不過就是再送點水過去而已,多大點事,反正她們也活不長了。”

  “可不是嗎?我看那池飛蘭,應該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所以殿下的信都是讓他們三日後上來,這送一下藥過去,這池飛蘭指不定就能熬過三日了。”

  剛準備離開,便聽到幾個叛兵的讨論聲了。

  下意識地,以以停了下來。

  池飛蘭傷得這麼重?天哪,還好它來了。

  别的本事沒有,讓可可從空間裡買藥的本事還是有的。

  也是這一停頓,好幾個叛兵都看見了它。

  “從哪鑽進來的野貓,給它趕走!”

  “去去去,雜種,趕緊走。”另一個叛兵也恃刀趕它。

  以以:“......”你才野,你才雜,你全家都野,都雜。

  當然,他們都以為以以隻是一隻普通的貓。

  倒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将它斬殺了。

  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力,以以還是避開了他們的視線,但貓耳朵卻豎了起來。

  如果它沒猜錯的話,他們剛才讨論的應該就是飛蘭與飛芳兩人了。

  隻要跟着他們,定能找到她們關押的地方。

  自家主人說的,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它做是最合适的。

  現在想想,好像還真的挺合适的。

  隻是按照他們剛才說的情況,飛蘭的情況好像很嚴重了。

  想到這裡,以以的步伐都着急了一些。

  可千萬要撐住了呀,否則的話,它還真不确定自家主人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

  “水來了。”叛兵面無表情道,随後“呯”的一聲,将手裡的水瓢放到屋子裡面。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但以以就是能感受到,氣氛好像特别凝重。

  好在叛兵也沒在這裡多待,放下水之後便走了出去。

  以以也沒耽誤,迅速地鑽了進去。

  裡面是用茅草鋪在地上,屋子不大,跟牢獄差不多。

  一眼便看到躺在茅草上面,渾身是血的池飛蘭。

  張飛芳沒有注意以以,她此刻拿着剛才的水,正小口小口地往池飛蘭口中喂。

  “飛蘭,你能聽到堂姐說話嗎?你醒醒,别睡了。”張飛芳哽咽道。

  她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叛兵說得沒錯,再繼續這樣下去,飛蘭根本撐不過兩日。

  因為傷口多且深,她現在渾身都發熱。

  這裡藥材又不多。

  她找門口那些叛兵去熬藥,甚至都直接報出藥方給他們了,但是他們就是無動于衷。

  也對,他們隻要保證她們兩人活着就可以,至于怎麼活,他們就不管了。

  隻要還有一口氣,那就行了。

  就是她手中的這一口水,還是張飛芳說了許久,他們才再次給她拿來的。

  這已經是第二次給她們送水了。

  别是飛蘭都吞不下去,也就這水,她能喝上兩口。

  事實上,她也很渴,但是她若喝了,飛蘭就沒得喝了。

  然而水遞到池飛蘭口中,她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喝了進去。

  基本上全都流了出來,喂多少進去,就有多少流出來。

  無奈之際,張飛芳隻好就着這些水,慢慢的倒在她的額頭處,試圖給她降下溫。

  以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畫面。

  同樣渾身是傷的張飛芳不停地輕拍着池飛蘭的額頭,淚水同樣也不停地掉落。

  輕輕地“喵”了一聲,很輕很輕,它不敢叫這麼大聲。

  怕引起外面叛兵的注意。

  聽到這聲音,張飛芳的動作當下便停了下來。

  看到以以,淚水就跟不要錢似的,掉得更歡了。

  “以以,你怎麼來了?”

  以以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激動。

  随後又從空間裡,将它事先準備好的藥丸拿了出來。

  用眼神示意張飛芳喂下去。

  張飛芳不敢耽誤,以以的意思她當然能夠明白。

  能在這裡看到以以,肯定是四嬸的意思。

  瞬間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轉哭為笑,接過藥丸便塞到池飛蘭口中。

  做完這一切,她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她身上。

  生怕她跟之前那樣,喂不下去吃食。

  好在這次池飛蘭像是有感應一樣,藥丸順着水吞下去了。

  見狀,張飛芳别提多激動了。

  以以看着嘴唇幹燥得掉皮的張飛芳,有些不忍心了,又往前推了推那水瓢,示意她将這剩下的水喝下去。

  随後又将事先準備好的另一支藥瓶遞給她,讓她将自己身上的傷也處理一下。

  她雖沒有池飛蘭傷得這麼嚴重,但同樣渾身是傷,一點也不輕。

  這要換成平時,怕是早就卧床休養了。

  哪能像現在這樣,根本就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

  就這麼一直拖着。

  “可是我喝了,飛蘭要渴了怎麼辦?”張飛芳依舊很猶豫。

  事實上,她的頭也很沉,她也很想睡覺了。

  她一直都在撐着,她不敢睡,她怕睡着了飛蘭就沒人照顧了。

  以以很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又看了眼她手裡的藥丸。

  就這麼一個眼神,張飛芳當然明白。

  二話不說,倒出藥丸,就着水瓢裡的水就吞了下去。

  有以以在這裡,張飛芳那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水太好喝了,還是别的原因,沒一會,人便倒了下去。

  以以:“......”它這是來得及時了。

  它要沒來,這兩人怕是死在這裡都沒人知道吧?

  哎,就這樣,還強撐着照顧别人,自己都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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