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好了殺我?”洛塵笑道。
“你又不止這一個神魂,殺你這個神魂,頂多讓你受損,不能完全死去,沒有意義。”
“但是,将你拿捏在手中,當做人質還是不錯的,你身後的人,自然會投鼠忌器。”第三人皇再次開口道。
桃花的香氣雖然時有時無的,但是卻也很醇厚。
“娲皇塵埃,帝主對你倒是真的舍得。”
“我都懷疑,他和歸墟有什麼在裡面了。”第三人皇似乎什麼都能夠看穿,什麼都知道。
強大,且神秘。
因為湊近了看,他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者,看起來也并不是那麼的如人皇。
但這恰恰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你們之前怎麼不動手?”
“之前你隻是棋子,而且入不了我們的眼睛。”
“現在倒是不同了。”第三人皇看着洛塵,渾濁的眼睛裡,似乎又深不可測。
“第一人皇是你故意放出來的?”
“你應該能夠想到的,我故意将老人皇的氣運留在身邊教導,也故意讓成無去卧底。”
“本意是放出第一人皇,讓他去填無盡死亡的坑。”
“畢竟那邊的死亡需要有個人填補。”
“但是他也聰明,吃一塹長一智,居然找到合作方,反而無法控制了。”
“所以,他就隻能死了。”第三人皇說的很風輕雲淡。
“唯一意外的是,你把老人皇的氣運偷走了。”
“你的氣運去哪裡了!”老人皇看了一眼洛塵。
他能夠看到氣運,但是他看到了,氣運黑龍并不在洛塵身邊。
“老人皇那滴血,借走了。”洛塵也沒有隐瞞,這事顯然也瞞不住。
“大船呢,你們怎麼解決?”洛塵忽然問道。
“天人王在大船上,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你們提前布置了陷阱,以天人王為誘餌,引女皇上去。”
“現在大船上的戰場,其實就是在制衡大船?”洛塵蹙眉道。
怪不得大船上一直沒有分出勝負,原來是早就被安排了。
女皇或許不會有危險,但是短時間内,估計也會深陷其中,無法出來了。
“你們早就知道了?”
“大家打的,不一直是明牌嗎?”
“兮族想要抓捕死亡,歸墟趁機建立陰間,建立輪回,另類的長生!”第三人皇平靜開口道。
的确,不管是天人道主,還是說第三人皇,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未來發生了什麼。
所以,大家看似是算計,打的其實都是明牌!
因為大家都知道結果,就是看過程怎麼操作了。
能不能改變結果,也是如此。
“進攻歸墟的那一次,你拿到了這顆蟠桃古樹。”
“你應該說,這是我唯一留下的蟠桃古樹。”第三人皇開口道。
顯然,按照他的意思,蟠桃古樹,是幾乎毀于他手。
而這,是唯一活着的一顆。
“道觀是什麼?”
“問的很關鍵,這一點,我也很好奇。”
“已經有人去了。”第三人皇開口道。
誰去?
必然隻有天人道主了。
換句話說,第三人皇來這裡,出手鎮壓兮族,阻礙兮族和死亡。
天人道主去追擊道觀。
而不死天王去殺第一人皇。
各方勢力,都被安排的清清楚楚。
看似是混亂的,其實,第三人皇和不死天王他們一早就很清楚。
他們一開始就确定好了目标和反擊方案。
這一局,按照目前情況來說,不死天王幾乎是要赢了。
他們一開始看似在明處,實則一直在暗處。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
所以,不管是帝道一族還好,還是萬古人庭也好,哪怕是第一人皇部的餘燼,在他們眼中,都沒有當回事。
那都是小波瀾,毫不在意。
“頂級逆穿時空,怎麼做到的?”
“歸墟不是有隻鲲鵬嗎?”第三人皇忽然開口道。
“給妖族許諾好處,他們自然會出手幫忙。”
“千算萬算,還是因為妖師鲲鵬出現了岔子。”洛塵歎息一聲。
泥人洛塵,怎麼就把妖師鲲鵬給搞出來呢?
“西王母的力量,也在你身上了吧?”
“補天道功,你應該沒有完整的。”
“為什麼這麼說?”
“那天人女屍身上的也不是什麼完整的補天道功,這世間,除了娲皇,誰都無法掌握完整的補天道功。”
“但是我倒是沒有想到,你身後的人,利用補天道功,将你們那個第五紀元未來創建了。”
“所以,你才不會殺我,因為因果太大塊了?”洛塵問道。
“這一方面的因素不在考慮的範圍内,一個第五紀元,這點因果我們還是可以接下和斬斷的。”第三人皇平靜的開口道,顯然是說的很清楚。
如果洛塵死了,補天道功沒有傳下去,那麼第五紀元或許就難以出現了。
一個紀元的出現與否,這個因果才是最難的。
但是第五紀元的因果,第三人皇他們,或許真的能夠承受的住。
“你們在和事實做對抗。”洛塵提醒道。
“我們已經很強大了,要什麼沒有?”
“也沒有對手!”
“而和事實做對抗,才是我們前行的動力。”
“不可能就因為這個!”
“我們理念不同,沒必要争論。”
“當初和老人皇已經争論的夠多了,累人。”第三人皇忽然開口道。
他似乎在歸墟學了不少。
“你想勸我們,你看,我也沒有勸你改變立場。”第三人皇很會功于心計。
“你當然不用勸我,因為你們已經掌握了大局。”洛塵冷冷開口道。
“生命本就是自私的,沒有人可以決定生命的死亡與否,應該由他們自己來。”
“老人皇也不行,老人皇私自決定這麼多人的生死,才叫自私。”
“我主張平等,縱然我們是頂級,也應該平等尊重他人的意願。”
“那後世的人就該被決定了,你也沒有尊重過後世的人。”
“站在我們的立場,他們根本不存在,未來的東西而已,我們沒必要為不存在的事物去思考和負責,所以這件事情,其實沒辦法讨論對錯。”
“隻有立場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