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着,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
“老師,在聊天啊。”
秦峰回身看去,是一個氣質型的美女。
上身是簡約白色襯衫,下身是淺黃色小腳褲,穿着白色運動鞋。
給人第一感覺是出于名門或者書香世家,笑起來很溫雅。又有種為人師表的典範氣質。
從她身上流露出來的知識氣息來看,才學很淵博,考的證應該有一人多高。
手裡的高爾夫球杆拖在地上,因為她書香才氣的原因,高爾夫球杆都變得特别有文氣。
不對,拖着高爾夫球杆幹嘛?
這可是被稱為車載護身神器,且威力十足的應用廣泛的。
“嗯,你這是真打算把這些車給敲了啊?”熊老爺子問道。
女人的眉頭微微皺了下:“是,既然他們不聽警告,那我就挨個把他們的車玻璃給敲了。”
女人說完就往一輛豪車走去。
“爺爺,這阿姨誰啊?”秦峰好奇的問道。
“調理世道綱常的副校長,按照輩分叫李阿姨。”
老頭指着正跟富二代們上課的季副校長,說道:“看到了沒,别看你阿姨清秀文弱,心氣兒可剛強得很。”
“她叫你老師?你以前教書的?”秦峰打死也不信這老頭以前是教書的。
“嘿嘿,不是給你吹孫子,老夫我桃李滿天下!”
秦峰撇撇嘴,擔憂問道:“您剛才說沒人敢惹這些玩意兒,這李阿姨會不會吃虧啊?”
熊老爺子搖頭哼哼道:“就這些王八羔子?他們别說動手,要是嘴沒把門兒的,明天他們老子帶着他們在校門口跪一排。信不信?”
“這李阿姨校長……不對啊,他們又不認識她,要是真嘴巴把不住門兒,那……”
熊老爺子急忙擺手道:“對,你去敲,誰敢撲棱翅膀隻管揍,算你季阿姨的。”
秦峰眨了眨眼,開玩笑道:“怎麼不算你的啊?”
“算我的?孫子,我告訴你,我一個電話讓他們老子過來跪一排!哼哼,還别不信!”
秦峰站起身,抖了抖胳膊,道:“哼哼!我就先把他們人砸了,再把他們車砸了,”狡黠笑道:“就算你的!”
“少廢話,快去,那個開小紅車的黃毛要撲棱翅膀了。”
熊老爺子朝外一擺手,秦峰笑眯眯地走向季阿姨校長。
季阿姨校長拄着高爾夫球杆,面容嚴肅,一眼掃過從車裡鑽出來的十多個鮮衣怒馬纨绔青年。
夕陽的餘晖傾瀉灑落,季校長在金色的陽光中,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後,顯得更加高貴清雅。
“再跟你們說最後一遍,以後不準在這裡停車,走,還是不走。”季校長最後通牒警告道。
為首的一個黃毛還畫了妝,按照男人陰柔美的角度上看,漂亮,确實夠漂亮。
但他那樣子秦峰怎麼看怎麼像娘炮,再看幾眼估計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化了妝又怎麼樣,有我帥嗎?沒有都還在這得瑟個什麼玩意兒。
秦峰剛走到季校長身後,黃毛輕笑了下,道:“阿姨,我們的車停這裡犯法了嗎?”
“沒有。”季校長平靜回答道。
“那好,我們車子愛停哪就停哪,交警都管不着的事,你沒必要操心了吧?要不然,你讓交警來?”黃毛揚起嘴角,挑釁一笑。
他知道,交警來又怎麼樣?還不是看看就走了?他們敢管嗎?
李校長皺眉道:“我真不知道誰能教出你們這些學生,你們的家長又是怎麼教育你們的。
你們的家境确實比别人好,這就是你們炫耀的理由和資本?
學校裡的學生還在讀書,她們還沒有真正的走向社會,思維還不夠成熟,我不希望因為你們這些人,讓她們的人生路線偏向一個灰暗的地方。
她們畢業出了這個校園,我管不了。她們一天是甯市大學的學生,就是我的學生。
我不允許我的學生在沒有成熟的情況下思想裡有肮髒的東西,所以,你們走,還是不走!”
黃毛笑道:“阿姨,我求求你了,是她們要找我們,不是我們非要找她們的。
你知道你的學生晚上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嗎?你想象不到,甚至我們都驚訝,哈哈哈……”
圍繞在黃毛周圍的人也跟着他轟然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李校長一惱,快步走到黃毛的法拉利車前,掄起高爾夫球杆砸在引擎蓋上。
‘咣’的一聲,引擎蓋凹陷下去。
現在已經放學,進出校門的學生圍攏起來,看到他們心中的美麗端莊溫雅的校長竟然暴力出手,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而她砸的是限量版的法拉利價值幾百萬,這些人的家世顯赫,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學生們開始為校長擔憂。
黃毛不敢信這個溫雅的校長會砸他的車,而她确實砸了!
這一杆,仿佛砸進了他心裡。限量版呐!前兩天剛運來!就像在這裡一展風采,卻被這女人一杆砸了幾十萬出去!
黃毛撫摸着鮮紅引擎蓋上的凹痕,心裡啪啪啪地滴血,怒眼指着李校長,道:“你這……”
‘咣’的一聲,黃毛倒飛出去,砸到他身後站着的一個人後,兩人一起咣的一下撞到了一輛黑色轎跑車上,又彈回地面。
秦峰閃電出腳,幾乎沒人發覺。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校長疑惑地看向秦峰,難道是他?
秦峰咧嘴一笑,道:“季阿姨,您說的這些道理我很受用,這些腦子轉半圈就卡殼的人就算了。熊爺爺交代了,讓您歇着,我來代勞。”
李校長回頭看了眼坐在躺椅上的老人,見老人擺擺手讓她後退,她點頭回應。又笑着問秦峰道:“你叫什麼,怎麼那麼面生?”
“我叫秦峰,是爺爺剛收的孫子。”秦峰笑着回答道。
李校長笑着點點頭,道:“好,秦峰,讓他們把車開走,不走車全砸了。”
從她口中說出簡單溫柔的話,卻有着氣吞山河的氣勢。這種氣勢,如果沒有家族深厚的底蘊是完全做不到的。
“的嘞,您往後站點,别被玻璃渣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