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孤舟最喜歡聽她這種話,他的眉眼裡瞬間就滿是溫柔,溫聲道:“早些休息。
”
書秀看到兩人的相處簡直是目瞪口呆:
棠妙心誇起人來不要錢,看着冷冰冰的甯孤舟對棠妙心好溫柔!
正在此時,蘇樂天拎着一桶熱水過來了。
他笑着:“條件簡陋,你們簡單洗漱一下。
”
甯長平一看見他就恨不得撲過去抱他,隻是甯孤舟站在那裡,她有賊心沒賊膽。
她便學棠妙心誇甯孤舟那樣誇蘇樂天:“還是你想得最周到!
”
甯孤舟扭頭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立即補了一句:“你再周到,也不如我哥周到。
”
蘇樂天笑呵呵地道:“那是自然。
”
甯孤舟不會跟自己的傻妹妹一般計較,懶得理他們,溫聲對棠妙心道:“你洗漱好之後早些休息。
”
棠妙心乖乖點頭。
甯孤舟往外走的時候看了蘇樂天一眼,他立即跟着甯孤舟走了出去。
隻是他出去的時候,對甯長平擠了擠眼睛,甯長平回以一笑。
書秀看到他們相處心裡有些羨慕。
她之前看見齊劍蘭和左行之相處時,以為這兩人也是恩愛的。
可是這兩人和他們一比,明顯少了幾分由内而外的喜悅。
她便覺得,這才是真正相愛之人的相處方式。
沒一會,莫離又過來給他們送晚飯,他看向書秀時眼睛都是亮的。
書秀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覺得他雖然憨了些,卻着實可愛。
一行人都累了,除了輪流值夜的人外,其他人很快都歇下了。
到半夜的時候,樓下傳來喧嘩聲,把熟睡的衆人吵醒。
甯孤舟起身看了一眼,是早上他們遇到的那隊人馬。
他的眸光冷了些,讓莫離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莫離很快就回來了:“他們想住店,但是沒房間了,這會正在跟店掌櫃在鬧。
”
甯孤舟想起早上他們見面時的情景,知道那夥人此時怕是不會罷休。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對方大着嗓門喊:“你們的這間房間我們要了,給你們十倍的房錢。
”
他們不止敲響了甯孤舟的房門,還把其他的房間也拍得震天響,一副要強行住店的架勢。
小甜豆揉着眼睛問:“爹,外面這是怎麼呢?
”
甯孤舟的眼裡泛起了殺氣。
這夥人把他吵醒他能忍,但是把小甜豆和棠妙心都吵醒了,這事就不能忍。
外面的人還在敲門,甯孤舟起身開門。
門才打開,對方就想往裡闖,嘴裡嚷嚷:“你們也太慢了,我都付了十倍的房錢……”
他餘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甯孤舟一腳從樓上踹了下去。
有他打了樣,其他敲門的人,都被其他的侍衛全部踹了出去。
隻是一個照面,兩波人馬就動了手。
甯孤舟站在廊下,臉半隐在風燈幽暗的光線裡。
他冰冷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殺意騰騰:“給你半刻鐘的時間,滾出客棧。
”
“若再敢打擾我們休息,殺無赦。
”
此時外面滴水成冰,黑夜裡透着難以言說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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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打棠妙心主意的男子此時就站在院子裡。
他對于甯孤舟不配合的态度十分不悅,卻還是壓着脾氣道:“我們願意出二十倍的房錢。
”
甯孤舟冷笑:“剛才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滾!
”
那男子身份貴重,平時是個橫慣了的。
今日一早他打棠妙心主意的時候,還能以大局為重忍了下來。
到晚上他又冷又困又餓時,脾氣也就跟着上漲,再也無法忍受。
他冷聲道:“我勸閣下還是把房間讓出來。
”
“我也不要全部的房間,讓出一半就好。
”
“反正你們已經睡了半夜了,少睡一會也無妨,卻能交到我這個朋友。
”
甯孤舟聽到這話快被氣笑了,這是哪裡來的蠢貨,自然感覺這麼好?
甯孤舟從來就不會慣着這種人,冷聲道:“跟我交朋友?
你不配。
”
那男子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樣說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
甯孤舟覺得跟這種蠢貨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他的侮辱。
他輕揮了一下手,四周立即就傳來弓弩的聲音。
那男子大吃一驚,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被十餘個弓箭手包圍了。
他的表情有些難看,到此時才算是知道他們這一次踢到了鐵闆。
甯孤舟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十息之内,全部滾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
那男子氣得臉色發青,他身邊的謀士忙過來道:“少爺,冷靜!
”
“這些人用的都是軍中才用的重弓,隻怕來曆不凡。
”
“他們早有所備,又養精蓄銳,我們人困馬饑,處于劣勢,不和他們一般計較。
”
那男子知道謀士的話有道理,他深吸一口氣,揮了一下手道:“走!
”
他帶過來的人立即就從樓上退了下來,卻并沒有離開客棧,而是讓客棧的掌櫃把他們的房間讓出來。
那男子帶過來的人多,掌櫃和夥計的房間就算是全讓出來,也隻有兩間房。
那男子自己住了一間,謀士和其他領頭的人住了一間。
餘下的侍衛就隻能在大廳裡擠在一間将就睡一晚。
甯孤舟聽到外面的動靜,隻要那群不長眼的人不會吵到他們睡覺,他也就懶得理他們。
棠妙心也被吵醒了,她知道有甯孤舟在,不太需要她操心。
她聽到外面安靜下來,便知道這事甯孤舟已經擺平,便打了個呵欠繼續睡覺。
甯長平雖然有些遺憾沒架可以打,卻也覺得有些困,轉過身繼續睡。
書秀看到她們的反應,心裡佩服得不行,她們的心真的太大了!
書秀是個謹慎的人,半夜被吵醒後她就有些睡不着,她索性在心裡思考如何為棠妙心訓練一支厲害的人馬。
夜歸于沉靜,氣氛卻不再輕松,在夜幕之下,客棧内外,似乎有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
那男子卻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下了面子,越想越氣,怎麼睡都睡不着。
他有些好奇甯孤舟的身份,他們這行人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這麼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