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裝蒜:“什麼心思?
”
甯孤舟扭頭看着她,她打了個哈哈,問他:“你這是用你的心思在分析二哥關心長平的事嗎?
”
甯孤舟和她對視了一眼:“是。
”
棠妙心伸手挽着他的胳膊道:“所以你對我好,也是因為你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
甯孤舟:“……”
他輕掀了一下眉:“我和他不一樣。
”
棠妙心笑着問:“哪裡不一樣?
”
甯孤舟回答:“你是我的妻子,長平和蘇樂天沒有任何關系。
”
棠妙心輕撇了一下嘴道:“你這話邏輯上不太對,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現在跟你也沒有關系。
”
甯孤舟擰眉,棠妙心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長平遲早要嫁人的。
”
“下午我們才說好的,你不能幹涉他們之間的事。
”
甯孤舟抓住她那隻做怪的手,輕輕歎了一口氣:“也是,長平遲早都是要嫁人的。
”
“若她真的喜歡蘇樂天,我便不會攔。
”
這是他們今天第二次讨論這件事。
棠妙心卻還是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幾分無奈。
甯孤舟親緣淡薄,到如今,身邊的親人也隻有甯長平一人了,他對甯長平這個妹妹發自内心的疼愛。
她輕笑一聲:“我們也去找長平吧,萬一她有危險,我們也能幫幫忙。
”
甯長平跟着擄走小甜豆的黑衣人一路前行,一直到走到一個十分僻靜的地方。
那裡已經是第一城的邊緣,靠着雲連山脈,平時很少有人來。
甯長平追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不對,隻是她擔心小甜豆,再危險她也會追過來。
前面的黑衣人已經停了下來,将身上的“孩子”放了下來。
甯長平這才發現,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一個布偶,隻是布偶的臉畫得很像小甜豆。
當時燈光昏暗,又隔得遠,她心裡又擔心,就把像小甜豆的布偶錯看成了小甜豆。
她沒忍住罵了句:“卑鄙無恥!
”
她停下來之後,身後緩緩站出來七八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将她圍在最中間。
刹那間,四周殺氣騰騰。
那些男子拔出腰間的佩刀,朝她緩緩走了過來。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緩緩地抽出了插在腰間的雙刀。
因為今夜她陪棠妙心去夜探齊國使臣府,所以她沒有帶她的大刀,改用短小鋒利的雙刀。
圍着甯長平的男子在距她約莫二十餘步的時候,突然暴起,朝她砍了過來。
她的身形微動,知道他們一旦圍攏,她就會有危險。
甯長平極快地向右殺去,手裡的短刀劃出一道森冷的白光,殺意迸出,直接就将擋在她面前的男子割了喉。
她這一招果斷無比,血腥味漫開,激起了圍殺她的衆人的殺性。
那些男子如同瘋了一般朝她再次砍了過來。
甯長平以極快的速度又連殺兩人,一根鞭子朝她狠狠地甩了過來。
她側身避開,卻沒來得及避開旁邊砍過來的刀,一把刀割破了她的左臂,她左手的短刀差點握不穩。
她罵了句:“阿古紮,我去你大爺的!
”
她認得那條鞭子,上次在玉坊的時候她就被這條鞭子傷過。
她說完直接拿出棠妙心給她的毒藥,對着四周就是一頓犯撒,擋在她面前的人全部被毒死。
阿古紮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怒道:“你居然用毒!
也太不要臉了!
”
甯長平冷笑:“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圍攻我一個人,都這麼不要臉了,有什麼資格說我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