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秀拉過他的手道:“我覺得你也挺聰明的。
”
這樣的話,莫離是愛聽的,雖然他知道書秀可能是在哄他開心。
他原本也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但是上次他看到書秀和棠妙心配合無間,把沐雲修哄得團團轉。
他就知道,那事換他來做,肯定會砸鍋。
他跟在甯孤舟身邊多年,很多事情其實他都沒有弄明白甯孤舟為什麼會那麼做。
但是甯孤舟那樣做了,最後的結果都是好的。
他便明白,他聽他們的就好,他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錯不了!
如今他和書秀在一起,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知道書秀這樣說,是怕他多想,在寬慰他。
莫離笑着道:“我知道自己的斤兩,等成親之後,我都聽你的。
”
書秀聽到他這話臉微微一紅,雖然她和莫離已經定情,但是她臉皮薄,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嬌嗔了一聲:“誰要嫁給你啊!
”
她說完欲走,莫離一把将她拽了回來,将她扣在懷裡,看着她道:“當然是你要嫁給我!
”
他說完便低頭親上了她的臉。
他不敢直接親她的唇,怕她不願意,然後動手揍他。
書秀覺得莫離真是個憨憨,占便宜都占得如此憨厚。
她實在是受不了他,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莫離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書秀卻伸手将他推開些許,輕聲道:“想娶我可沒有那麼容易,你得請殿下來保媒。
”
“你還得備上厚厚的聘禮!
”
莫離點頭:“這是自然!
”
他已經想好了,把他這些年來存的所有的家底都拿去做聘禮。
書秀看到他這樣,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
自上次棠妙心離開王府後,餘下的事情都由她來操持。
當時是她最先發現定北王妃要動手,立即就做好相應的布置。
也是她讓陸閑塵和莫離去救的定北王,以此搏得定北王的信任。
也是她當機立斷和他們一起逃出定北王府,到如今,借着陸閑塵的手,徹底掌控了定北王。
她對陸閑塵并不放心,因為這貨不是個靠譜的主,給他一點陽光,他就恨不得要上天。
所以她這幾天打着陸閑塵的名義,收服了好些定北王身邊的将領。
整件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她今天跟陸閑塵說讓他做定北王的事,其實是在試探陸閑塵。
果然,隻一試,陸閑塵就開始嘚瑟的要上天了。
就陸閑塵這樣的狀态,如果放在大局定下來之後,他大概率會過河拆橋。
但是現在大局還沒有定,得讓陸閑塵再栽幾個跟頭,他才會真正的乖順。
書秀之前就和棠妙心商量後,滅了定北王府之後要做哪些事情,才能真正穩定戎州的局面。
吸引之前定北王的教訓,她們都覺得應該找個沒有太多野心,但是能力還不錯的人來做這件事。
陸閑塵是個庸才,野心不算大,又是定北王府的世子,他是最合适的人選。
就是這貨時不時會飄,得讓他多吃點苦頭,長點記性,才能做定北王。
與此同時,還得給陸閑塵配個能力還不錯的人輔佐,否則不用多久,戎州必亂。
眼下輔佐的人棠妙心還沒有找到,書秀需要先把陸閑塵徹底磨出來。
書秀看向遠方,輕聲道:“殿下,你現在可好?
”
棠妙心現在日子過得還不錯。
有甯孤舟在身邊,她連腦子都懶得動。
她每天貓在甯孤舟的身邊,吃了睡,睡了吃,幾天的時間,生生長胖了一圈。
沐雲修看到她的樣子有些不忍直視。
所有人最近都忙得團團轉,都瘦了,就她一個人胖了。
他好不容易把她代入了皇太女的角色,她自己又生生在他面前毀了個幹幹淨淨。
他這段時間勞心勞力地梳理着戎州的事務,雖然因為有她的醫治,他的身體好了不少,但是他又清減了些。
他這天拿着新收集到訊息來找甯孤舟議事,就看見她懶懶地在院子裡曬太陽。
此時陽光正好,半照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睛微微眯着,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沐雲修想起初見她時的樣子,她也是有些嬌憨的,卻和此時的模樣不太一樣。
他便知道,她之前展露在他面前的狀态,也不全是騙他的,她的骨子裡就透着“懶散”和“嬌憨”兩個字。
棠妙心看到他和他打了個招呼:“沐先生又搜集到新的訊息嗎?
”
沐雲修點頭:“定北王妃現在和定北王已經形成對恃之勢,相對來說,定北王會弱勢一些。
”
“但是定北王畢竟是戎州的王,他在戎州的呼聲還是比定北王妃要高一些。
”
“昨天,兩波人馬在五氓山相遇,他們又打了一仗,定北王敗了,躲進了五氓山。
”
棠妙心搖頭:“定北王不行啊!
這已經連輸了好幾場,再這樣下去,怕是會軍心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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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修看着她道:“這不是殿下想看到的嗎?
”
棠妙心笑了笑,沐雲修問她:“殿下真的決定要扶陸閑塵成為新的定北王?
”
棠妙心點頭:“他是最合适的人選。
”
沐雲修想了想後道:“确實,就是他這人帶着反骨,做事還不太靠譜。
”
“沒事。
”棠妙心淡聲道:“我之前給他下過毒,還有人會教他做人的。
”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下一仗定北王應該要赢了。
”
“這個時候,我們也得幫他一把,讓他來收複整個戎州的亂局。
”
沐雲修聽到這話沒忍住又看了她一眼,她剛好又在打呵欠。
沐雲修:“……”
棠妙心:“……”
她略有些尴尬地道:“前段時間累得有點狠了,這段時間就想睡覺。
”
沐雲修淡聲道:“殿下身份高貴,不必跟我解釋這些。
”
他說完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殺定北王妃?
”
棠妙心回答:“姬萌魚今天一早送來消息,說他想為定北王妃想了個絕妙的死法。
”
“什麼絕妙的死法?
”沐雲修好奇地問。
棠妙心攤手:“姬萌魚沒細說,我也不知道。
”
“不過以我對姬萌魚的了解,這貨雖然十分坑,也不靠譜,但是他真要整人的話,也還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