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井拾餘多年的經驗,但凡有她出現的地方,都會出事。
他還想多活幾年啊!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你你你……”
棠妙心十分傲慢地掃了他一眼:“你什麼你?
我乃歸潛定北王之女陸盈袖,你這官員也太無禮了!
”
“直視我不說,還用手指着我,你們第一城的官員都如此無禮嗎?
”
旁邊的官員推了井拾餘一把,瞪了他一眼:“還不向盈袖郡主賠禮?
”
井拾餘覺得他真的是太難了!
他認識棠妙心這些年來,幾乎是不同的場景下見到的棠妙心,她都能有不同的身份!
他每次覺得他應該能對她的身份麻木的時候,她總能頂着讓他十分震驚的身份出現。
定北王之女?
井拾餘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聽程立雪說過棠九歌的事情,棠九歌做下的事和那位定北王相差太多,時間線上也完全對不上!
棠妙心頂着定北王女兒的身份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來搞事的。
現在她住在玉坊,而他又是玉坊的官員……
井拾餘想辭職不幹了!
但是他又不敢,怕被棠妙心收拾。
他認命地給棠妙心行個禮,再道了個歉。
她的眼梢微挑,一副被寵壞了刁蠻地瞪了他一眼道:“沒規矩!
”
“還不快過來幫本郡主把東西搬到廂房去!
”
井拾餘忙應了一聲,低着頭幫她搬東西。
他覺得下次自己要去哪裡,一定先蔔個卦,離她十萬八千裡遠!
隻是這個念頭才冒進腦海,他整個人就又蔫了。
畢竟他每次出門都會蔔卦,明明蔔的時候是吉卦,最後卻變成了兇卦。
他命真苦!
棠妙心進玉坊的時候動靜不算小,驚動了裡面所有的人。
她頂着一張有些嚣張的臉,把玉坊裡大大小小的官員全使了一遍。
一會嫌玉坊的大門太窄,不能讓她那輛奢華的馬車駛進來。
一會又嫌玉坊裡面的風水不好,朝向帶煞。
井拾餘知道她是故意作的,一臉麻木地由着她罵。
他涎着臉道:“郡主裡面請!
”
棠妙心冷哼了一聲,那模樣看着十分高傲,似乎不想跟他說話。
她身後的桑硯還是拿了一個錢袋子遞給井拾餘:“郡主在玉坊住的這段時間,還請大人多多關照。
”
井拾餘掂了那錢袋感覺還挺重,立即就覺得舒服了不少。
能讓棠妙心這個大摳摳掏出錢來,他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引着衆人往裡走時,在角落裡打開了那個錢袋,發現裡面裝的全是石頭。
井拾餘:“……”
井拾餘:“!
!
!
!
!
!
”
他就說嘛,就棠妙心那個大摳摳,怎麼可能會拿錢賞他!
偏偏他還不敢發作!
憋屈死了!
玉坊裡先住進來的那些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棠妙心,畢竟歸潛一般不太和其他幾國來往。
歸潛定北王府的郡主身份不低,在六國間也有些名聲,但是卻沒有人見過她。
棠妙心沒理會那些人的目光,把玉牌扔給随身的官員。
這是住進玉坊的規矩,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棠妙心拿出來的那塊玉牌是當初棠九歌為定北王府定制的。
當時定制出來後多了一塊,她就順手拿了,沒料到這一次派上用場。
因為那塊玉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但凡有眼力勁的人都看出來了。
他們原本因為歸潛沒有派人過來,還有些意外,沒料到這一來人,就來個這麼刺激的。
六國一城的格局,素來微妙,此時因為棠妙心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平衡,局勢立即就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