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應下:“宗主放心,事情爆發之後,兵部侍郎絕無活路。
”
甯孤舟看了他一眼:“曲先生處事周全妥貼,你辦事,我放心,。
”
曲無憂笑了笑:“七年前,宗主救了我的命,讓我建立無妄宗,如今無妄宗已經是天下第一大幫派。
”
“能為宗主做些事情了,我自然會小心行事,不會暴露。
”
甯孤舟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
曲無憂淡笑:“能除去殘暴太子的羽翼,對我而言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不算辛苦。
”
甯孤舟的聲音冰冷:“太子的根基在戶部和兵部,兵部侍郎一除,等于斷了他一條胳膊。
”
“曲先生大才,這些年來委屈你為我做這些事情,實有些大才小用。
”
“我之前答應過曲先生的事,也一定會做到。
”
曲無憂對他長長一揖:“宗主客氣了,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
”
“當年要是沒有宗主,我如今隻怕已經成了一坯黃土,能複雜,能為宗主做些事情,我很滿足。
”
曲無憂原本是名揚天下的才子,年少之時也曾恃才傲物,性格耿直,多少有些張狂。
當年太子招攬他未果後,就為曲無憂量身定制了科考舞弊案,定下曲無憂洩題的罪。
那個案子牽扯了很多人,太子借機清理朝中反對勢力,将他的人安插進去,手段狠厲毒辣。
說句不誇張的話,太子就是借那一次的機會徹底在朝中站穩腳跟,就連成明帝對他都有幾分忌憚。
甯孤舟惜才,費了很大力氣才把曲無憂救了出來,然後讓曲無憂創建了無妄宗。
自那次的事情之後,曲無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再無一分傲氣。
這幾年,曲無憂幫着甯孤舟收攏各方勢力。
甯孤舟在外人的眼裡看起來是個殘暴毀容的廢物王爺,實則已經聚集了極大的力量。
如今的朝堂,隻要他願意就能去掀個天翻地覆。
曲無憂問甯孤舟:“宗主什麼時候入朝?
”
成明帝不喜歡甯孤舟,封地是最偏僻貧瘠的秦地,如今在京中就是個閑散王爺,沒有半點官職。
但是曲無憂知道,哪天甯孤舟想要入朝了,就是朝庭傾覆之時。
甯孤舟的眸光淺淡:“這事不急,我得先把毒解了。
”
曲無憂知道他的身體情況,輕歎了一口氣:“也是。
”
甯孤舟問他:“你知道鬼醫有弟子嗎?
”
曲無憂這些年來在江湖中走動,各方的消息都有所獵涉,天底下他不知道的事情不多。
曲無憂有些意外地道:“鬼醫一向獨來獨往,行事全憑一已喜好,從來就沒有聽說他收過徒弟。
”
甯孤舟想起棠妙心那詭谲的用毒術,眸光幽深。
曲無憂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好奇地問:“宗主怎麼突然問到鬼醫的弟子?
”
“我遇到了一個人。
”甯孤舟沉聲道:“她自稱能解我的毒,我懷疑她是鬼醫的弟子。
”
曲無憂皺眉:“宗主解毒之事雖然很重要,但是宗主的身體更重要,小心她别有用心,用這樣的借口接近宗主。
”
甯孤舟想起棠妙心的行事方式,他發現他很難猜到她下一刻要做什麼。
算起來,她是他的人生裡極少數看不透的人。
她性情跳脫,古靈精怪,做事異于常人。
當他覺得他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總能給他意外驚喜。
甯孤舟的手在窗台上輕輕敲了敲:“她接近我的事,确實透着幾分巧合。
”
“你也不用擔心,她如果不能解我身上的毒,我自然不會留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