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孤舟看了小甜豆一眼,他立即就露出可憐害怕的眼神,甯孤舟理都懶得理他。
甯孤舟之前就知道,自家的兒子是個戲精,對付這種戲精兒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他。
宋時煙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看着他們一大家子在這裡說說笑笑,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大笑話。
她此時全身綿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關鍵在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着了他們的道。
她想起這一次從臨淵來秦州的時候,她仗着自己是秦州人的長相,十分順利的潛入了這裡。
但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進來容易,出去卻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想死都死不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是甯長平把橫放在馬背上,一路颠着,等到秦王府的時候,她差點沒吐。
他們一行人到門口的時候,恰好遇到沐雲修從裡面出來。
他見他們所有人都平安,暗暗松了一口氣,他伸手擰着小甜豆的耳朵道:“都敢偷師父的東西了,把你能耐的。
”
小甜豆哭喪着臉道:“師父,别打!
我雖然拿了鑰匙,但是我根本就沒有用鑰匙!
”
沐雲修擰着耳朵的手卻半點都沒松:“還敢頂嘴!
”
“我在意的是你偷鑰匙這件事,不是你有沒有用,還有,不問而取就是偷,不是拿!
”
小甜豆最怕沐雲修跟他講這些大道理,他隻覺得整個腦袋都嗡嗡的。
他忙道:“師父,我錯了!
”
沐雲修冷笑道:“認錯認得這麼快,一看就是敷衍,一點認錯的誠心都沒有。
”
小甜豆吸了吸鼻子道:“那要不讓我先反思一下,再跟你認錯?
”
沐雲修的眼睛一斜:“認錯還要反思?
那表示你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更該罰!
”
小甜豆:“……”
他就知道,這些大人歪理一個比一個多,難搞的不得了!
甯長平看着被沐雲修收拾的小甜豆,莫名就想到她在國子監時,被程立雪收拾的樣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這段記憶有點可怕。
沐雲修訓完小甜豆,一扭頭便看見穿着髒兮兮紅衣的宋時煙,問道:“從哪裡綁來的?
”
他問話的時候,甯長平剛好把宋時煙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她慘白着一張臉,站都站不穩。
她剛才就聽沐雲修訓小甜豆的話了,一聽這說話的調調,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
她擡頭看了沐雲修一眼,然後眼睛就直了。
原因無他,她在臨淵見多了虎背熊腰的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沐雲修這樣清隽優雅的男子。
沐雲修對上她的視線,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小甜豆在旁兇宋時煙:“喂,你這樣盯着我師父看什麼?
”
宋時煙雖然站都站不穩,但是回答得卻很耿直:“因為你師父長得好看啊!
”
小甜豆驚呆了:“你都要死了,居然還犯花癡!
”
宋時煙破罐子破摔:“正因為要死了,所以在死之前,多看一眼都是賺的。
”
“這種事情,你這小破孩,懂個屁!
”
小甜豆:“……”
他一把抱住沐雲修的大腿道:“師父,這個女人可壞了,詭計多端,你可千萬别上她的當!
”
沐雲修:“……”
他又不是桑硯,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男人。
事實上隻要他願意,之前在戎州的時候就有無數的女人願意倒貼他。
他将小甜豆的耳朵擰得更狠了些:“見天的胡說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