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做了改良,所以迷暈人需要更長一點時間,大約需要半個時辰。
棠妙心的唇角微微上揚,青州牧夫妻真不錯,用她的毒來對付她。
他們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來了不少青州的官員。
那些官員見到他們的時候忙過來行了一個禮,看起來對他們十分尊敬。
甯孤舟看到他們這副樣子,隻十分冷淡地說了句:“免禮。
”
衆人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
“秦王真的和傳聞中一樣,十分不好相處。
”
“這裡是青州,不是秦州,他有什麼好拽的?
”
“遲些州牧大人會教秦王做人。
”
他們中少數人面上還能保持着謙遜的模樣,多數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幾分不屑。
棠妙心看到這一幕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青州的這些人,看來是土皇帝做久了,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甯孤舟無視他們,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他一落座,整個大廳寂靜無聲。
青州牧有些尴尬地道:“王爺,這是我的位置。
”
甯孤舟淡聲道:“在本王的面前,你沒有坐的資格。
”
青州牧:“……”
他看出來了,這是甯孤舟故意在打他的臉!
棠妙心在旁微笑:“州牧先站在這裡,一會給王爺布菜吧!
”
反正他們今天是過來鬧事的,也沒必要對他們客氣。
他們連迷香都點上了,一會肯定得動手。
既然要動手,他們肯定要先吃飽喝足,休息夠了,才有力氣動手。
青州牧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他此時鼻青臉腫,此時也不是太顯。
甯孤舟的手按在劍柄上,冷冷地看他一眼:“怎麼?
你不願意?
”
青州牧:“……”
他不敢說不願意,他們現在離得太近了,他怕他說一句不願意,甯孤舟直接一刀把他給劈了。
他隻得道:“願意!
願意!
能伺候王爺是我的福氣。
”
他袖袍下的手卻握成了拳,一會等甯孤舟毒發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羞辱甯孤舟!
棠妙心看到這一幕在旁憋笑,甯孤舟這副樣子,非常有反派的架勢。
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下面有官員道:“王爺,你到青州來做客,這樣反客為主,是不是不太好。
”
甯孤舟淡淡地看了那個官員一眼:“你方才喊本王什麼?
”
那官員道:“王爺。
”
甯孤舟又問:“青州牧是幾品官?
”
那官員回答:“三品。
”
甯孤舟不緊不慢地道:“根據大燕的規矩,下官見到品級比他高的,都沒有落座的資格。
”
那官員:“……”
甯孤舟的鳳眸冰冷:“這事居然還需要本王來提醒你們,你們眼裡,可還有大燕的規矩?
”
原本已經坐下去的官員,此時隻得又站了起來。
因為在他們之中,官職最高的就是青州牧,青州牧都站在那裡,他們又哪裡敢坐?
他們的心裡有些惱怒,卻又不能發作。
因為大燕确實有這個規矩,但是這個規矩從本質上來講,執行的人并不多。
很多官員為了展現他們與人親近,常和下官們打成一團,自然也就沒有這個不能落座的說法。
棠妙心在旁微笑:“諸位大人站着吃,也能吃得多一點。
”
畢竟這一頓很可能是他們這一生最後的一頓飯。
衆官員原本還指着她說情,結果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她已經把他們的話全堵住了。
因為這件事情,整個大殿裡的氣氛有些僵硬。
棠妙心輕拉了一下甯孤舟的袖子道:“王爺,我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