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打仗厲害的隻有杉拉爾,領兵的大将軍勉強也能算得上。
但是秦州這邊除了甯孤舟,還有能智勇雙全的書秀,還有秦王府侍衛出身的一群不要命的将軍。
再加上之前勝利的戰事,秦州的兵馬在士氣上就勝臨淵一籌。
井拾餘和程立雪那天從雪山上下來後,就來了邊關。
這兩人不僅擅長布陣,程立雪在軍事上也有着不錯的才能。
他們一來,甯孤舟就不會讓他們閑着,讓他們充分發揮他們的長處。
這一仗打得雖然十分慘烈,以秦州兵馬勝出結束。
臨淵的兵馬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說一潰千裡,卻也難以擋得住秦州的兵馬。
甯孤舟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要給臨淵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便讓書秀帶着後兵馬痛打落水狗。
之前井拾餘和程立雪布下的陣法也派上了用場,困住了不少臨淵的逃兵。
書秀雖然不像甯長平那樣好戰,但是像這種證明自己的機會,她同樣不會放過。
戰場的殘酷,宮鬥的算計,書秀都經曆過。
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臨淵人是什麼樣的尿性,書秀同樣清楚,但凡他們緩過勁了,就會過來欺負秦州。
而甯孤舟和棠妙心是要以秦州為據點,拿下整個大燕,所以她不會給臨淵人一點崛起的機會。
書秀帶着甯孤舟給她的五千精銳,如同利刃一般在臨淵的土地上劃開一道口子。
她帶着兵馬追殺臨淵人時,一旦遇到臨淵的部族,就直接剿滅。
不要說臨淵的百姓無辜,秦州的百姓就不無辜了嗎?
這些年來,秦州的百姓基本上都是在臨淵人鐵騎下生存,日子過得極度艱難。
所以當書秀舉起手裡的刀時,她身後的兵馬全部齊刷刷地舉起了手裡的刀。
甯孤舟坐鎮關口,以防四下逃散的臨淵人會殺個回馬槍。
當他回到關口統籌後續戰事的事宜時,沐雲修派過來送信的人才見到他。
甯孤舟接過信沒有看,而是問:“王妃可安好?
開城可安好?
”
送信的人忙回答:“王妃安好,開城也安好。
”
“王爺走後沒幾天,臨淵人便有一萬兵馬圍了開城。
”
甯孤舟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開城有多少兵馬,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臨淵人拼死攻城的話,開城是守不住的。
隻是現在沐雲修還能派人送信過來,那就表示開城沒事。
他看向送信人,送信人立即把前幾日大破臨淵的事情說了一遍。
甯孤舟聽到棠妙心給那些家主一人吃一顆“喔喔打鳴丸”後,将他們扔到城牆上學雞叫時,嘴角直抽。
這事确實很有棠妙心的風格。
他再聽到後面桑硯用棠妙心的話術直接策反了外面攻城的臨淵人時,整個人就淡定了很多。
而後他聽到沐雲修趁機揪出開城裡的細作時,他就更加淡定了。
對于沐雲修的能力,甯孤舟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這些事情,在甯孤舟看來,隻是沐雲修正常發揮而已。
送信人說完這些事情後道:“沐大人說這封信請王爺務必仔細看看。
”
“王爺看完之後,若有什麼意見,小的就帶回去給沐大人看。
”
甯孤舟看了一眼手裡的信,輕點了一下頭,又問道:“你出門之前,王妃可有什麼交代?
”
送信人笑道:“王妃說了,在王爺回到開城之前,她會幫王爺守好王府,哪都不去。
”
甯孤舟一聽這話也有些想笑,别的不說,光聽她這話,就知道她這幾天怕是憋瘋了。
從他這段時間收到開城的消息來看,棠妙心這段時間雖然一直乖乖地呆在王府裡,事卻沒少幹。
他的唇角微微一彎,對送信人道:“回去告訴王妃,就說本王會盡快打完這一仗回王府。
”
送信人笑着點頭,示意甯孤舟看信,這個才是正經事啊!
甯孤舟知道沐雲修特意讓人千裡迢迢地把信送來,肯定是有極重要的事情。
他将信打開細細一看,面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信裡将開城往後要做的事情都說得清楚明白,那些休養生息有利民生的政策的制定,比甯孤舟想的還要周全幾分。
甯孤舟看完信之後道:“回去告訴沐大人,辛苦他了。
”
“信上的内容本王覺得沒有問題,後續政策的落實還得着落在他的身上。
”
送信人得了他的準信後,便踏上了回程。
他出來的時候恰好有一隊兵馬回來,他們很多都受了傷,身上染了鮮血。
送信人看到這一幕輕輕歎息了一聲,因為有這些将士守着邊關,才能換來他們安甯的生活。
送信人才離開,開城那邊又有人過來。
這一次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他們帶來了糧草和藥材。
那些藥都是上好的金創藥。
甯孤舟拿起那些藥聞一下,是他熟悉的味道,棠妙心的配方。
他覺得她現在行事比之前穩妥多了,居然還知道送藥過來。
打仗受傷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這段時間打下來,林如風之前備好的藥材已經全部用光。
甯孤舟正在為藥材的事情發愁,棠妙心就讓人把藥送了過來。
這些藥當然不是棠妙心一個人制出來的。
她在王府裡呆着實在是無聊,就讓桑硯去買了制金創藥的藥材回來,然後帶着全王府的侍衛在家裡制藥。
這幾天制下來,王府的侍衛們在熬藥膏這事上的經驗有了長足的長進。
他們做事十分利索,所以才能在短時間内制出這麼多的金創藥來。
甯孤舟想起當年棠妙心剛住進王府時,一瓶金創藥敢收他一千兩銀子的事,又莫名有些想笑。
他覺得自己娶了她,真的是賺大發了。
别的不說,在用藥這方面,秦州就比臨淵有太多的優勢。
有這些藥在,那些受了傷的将士,治愈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甯孤舟的手輕輕在這些藥身上撫過,他帶着兵馬出來已經近一個月了,他想她了。
他走時她已經懷胎六個月了,如今又過去這麼久,她的肚子應該又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