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孤舟沒理他的告狀,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在棠妙心的身上,然後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睡得正熟的棠妙心徒然清醒,一睜開眼看見甯孤舟吓了一大跳。
她以為自己做噩夢了,忙閉上眼睛嘴裡念叨了兩句:“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
她再睜開眼睛卻發現甯孤舟還在,僅存的那點睡意瞬間消失無蹤。
甯孤舟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想笑,卻又生生忍住。
他用冰冷且帶着嘲諷的聲音問井拾餘:“敢問井大師,你這一輩子收了幾個弟子?
”
井拾餘:“……”
他除了棠妙心這個假弟子外,并沒有收過弟子。
甯孤舟又道:“賤内能讓井大師破格收為弟子,想來是因為她天賦過人。
”
“賤内頑劣,本王也沒指着她能成材,凡事隻盼着她開心,與井大師的教徒理念也算不謀而合。
”
“今日賤内身體不适,本王先帶她回府,還請井大師通融一二。
”
井拾餘:“……王爺請便!
”
他已經能确定,甯孤舟對于他和棠妙心的關系生出了懷疑。
上次棠妙心說起甯孤舟時那股排斥的味道他還記得很清楚,這兩人何時這麼親昵了?
要是棠妙心的身份從他這裡洩露出去,他強烈懷疑會被她打死!
山長,快回來吧!
棠妙心在甯孤舟的懷裡扭了扭:“王爺放我下來吧,别累着你了。
”
甯孤舟的語調一下子就溫柔了不少:“本王抱你多久都不會累。
”
棠妙心:“……”
她瞟了一眼井拾餘,見他已經驚得嘴裡能塞得下一個雞蛋了。
她全身上下都自在,伸手拉了拉甯孤舟胸口的衣服,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
可惜今天甯孤舟一點都不想配合她:“這裡人多,愛妃想脫本王的衣服,回府之後都依你。
”
棠妙心:“……”
井拾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哈哈,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治得了棠妙心這個大魔頭!
好開心!
棠妙心欲哭無淚,便在他的懷裡掙了掙。
他的手掌在她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别調皮!
”
棠妙心:“!
!
!
!
!
”
這該死的男人,又打她屁股!
甯長平此時也醒了,她一看到甯孤舟就慫了,想偷摸着跑到一邊去。
甯孤舟的聲音又冷了下來:“長平竄啜你嫂子逃課,罰抄國子監監規一百遍,明天一早給我。
”
甯長平:“……”
她明明是跟着棠妙心過來睡覺的,為什麼被罰的人是她?
甯孤舟的目光掃過來:“不服氣?
”
甯長平最怕他,根據她的經驗,她要不服氣就會加倍挨罰。
她扁着嘴道:“長平領罰。
”
甯孤舟冷哼一聲抱着棠妙心揚長而去。
井拾餘看到兩人的相處方式,好奇的不要不要的,一個人像神經病一樣貓在那裡嘿嘿直笑。
棠妙心知道井拾餘看到她和甯孤舟的相處方式,不定怎麼笑她。
她心裡郁悶得不行,她躲了甯孤舟一天,居然這樣破功。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王爺要幹嘛?
”
甯孤舟看了她一眼:“不急,回府再說。
”
棠妙心剛開始沒回過神來,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她略一想後終于明白他的意思,臉不自覺地就紅了。
這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污了?
她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卻像沒看見一樣。
甯長平挨了罰,當着甯孤舟的面不敢哭,他一走,她就扁着嘴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嘀咕:“一百遍監規,手都會抄斷,哥哥太狠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