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粉末蕩出的那一刻,整個大廳裡的氣息就變了。
似有一隻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他再也站立不穩,“砰”的一聲就摔倒在地。
在他摔倒的那一刻,以棠妙心為圓心,所有人“砰砰”摔倒在地,場面詭異無比。
青州牧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棠妙心。
棠妙心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她看看青州牧道:“今日辛苦你了,把你的心腹全部叫了過來。
”
“要不是你将他們聚集到一起,我們那點人要的挨個去他們的家裡找人,還挺不容易的。
”
她從一開始就目标明确:要為青州除害。
她聽甯孤舟說了青州的事情之後,她就覺得她應該為青州的百姓做些什麼。
這種事情她沒有遇到,就可以當作不知道,遇到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光憑青州牧一人是不可能把青州折騰成這樣的,他會有一堆的幫兇。
所以隻是除掉青州牧一人,不太可能改變得了青州的局面。
她既然要動手,那就要把青州牧的好些狗腿子全部都除掉。
正常情況下,要除掉青州牧的這些狗腿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們這一次收拾了青州牧,他的心裡一定十分害怕。
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極貪婪的性子,到了他的地盤,讓他放松警惕,就很容易讓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在這種情況下,他為了保險起見,就把他的兒狗腿子一次性全聚齊,也省得他們挨個動手。
這個計劃整體來講,不算缜密,還有些冒險,卻帶着濃郁的棠妙心色彩。
甯孤舟雖然也覺得這事有些冒險,但是他比棠妙心對青州了解的要多一點,知道青州是什麼樣的戰鬥力。
他在來的路上就将秦州兵馬和侍衛做了調配,給他們安排了相應的任務。
如此一來,既能讓青州牧覺得自己他已經穩操勝券,又能讓衆人在最短的時間内,掌控青城。
青州牧聽到棠妙心的話時,他的眼裡也有些吃驚:“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
棠妙心走到他的面前,擡腳踩在他的手指上,再用腳掌碾了碾,他痛得嗷嗷直叫。
她居高臨下道:“就你這樣的蠢貨,居然還是青州牧。
”
“看來是這些年來,朝中确實沒有人了。
”
她說完蹲在他的面前道:“你身為朝廷命官,卻從不體恤百姓,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為官。
”
“你也别怪我和王爺下手狠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能力太差,野心卻又太大。
”
她伸手指着衆人道:“這些都是你的狗腿子和爪牙吧?
他們看起來和你一樣的蠢。
”
青州牧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
棠妙心的眸光微斂,冷聲道:“我們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殺貪官,懲污吏,還青州朗朗乾坤!
”
她說這話時,自有一番風骨,整個人看起來高潔無暇。
青州牧到此時已經有幾分怕了,卻道:“王妃言重了,青州在我的治理下,百姓們安居樂業。
”
“再說了,青州不是秦州,不是秦王的封地,不管這裡被我治理的如何,都和你們沒有關系。
”
“你們這樣跑到青州來,那是多管閑事!
”
棠妙心輕笑道:“你真聰明,知道我最喜歡多管閑事。
”
“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
青州牧直覺沒好事,他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
棠妙心淡聲道:“把你所有藏銀子的地方告訴我,再把這些年來青州的賬冊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