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手太過有勁,和尋常深閨女子不同。
他想要用點力氣,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下一刻,棠妙心伸手一扇,一記耳光就招呼到他的臉上,把他整個人都打蒙了。
他吃驚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
棠妙心沒回答,扇完他耳光之後,反手一拖一拉一拽,就把他的臉按在地上,她的腳踩在他的臉上。
棠妙心笑眯眯地道:“不做什麼,隻是姑奶奶今天大發善心,教你做人!
”
“說吧,你到齊國來做什麼?
”
烏托拉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一直覺得女子就隻配被他壓在身上為所欲為,像這樣被女子踩着臉,那是把他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他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對我動手!
”棠妙心踩在烏托拉臉上的腳力氣大了幾分,伸手在他的身上敲打了幾下。
她敲打完之後,烏托拉隻覺得一股痛意自他的跨下升起,鑽心的痛意刹那間就四下蔓延開來。
他想要大喊大叫,卻發現發現來的聲音有若蚊吟。
在這一刻,他終于知道眼前的女子看着明豔嬌柔,隻怕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
他咬牙切齒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
棠妙心笑着道:“你叫我爸爸就好,爸爸讓你回答問題,你乖乖回答就好,要不然你怕是要受大罪。
”
“說,你們來齊國做什麼?
”
烏托拉隻覺得那股子痛意比剛才更濃烈了幾分。
他在女人的事情上沒有腦子,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上還不至于完全拎不清。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你們是左家的人,還是齊宣帝的人?
”
他不是從籽城出來的,所以還不知道籽城宮變的事。
棠妙心用腳按着他的腦袋在地上碾了碾:“蠢貨,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
她這動作傷害性不算大,侮辱性卻極強。
烏托拉的臉氣成了豬肝色,偏身上痛意太過強烈,他被她這樣扣着還動彈不得,毫無反抗之力。
他根本沒辦法思考,隻得說了實話:“我奉我父皇的命令,來齊國打探消息。
”
棠妙心是知道臨淵使者到齊國問責的事情。
現在看來,當時來齊國的人除了使者外,還有烏托拉。
烏托拉明顯沒有呆在籽城,應該在外面活動,再結合他帶在身上的金銀财寶,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去做其他事了。
她問他:“你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
烏托拉咬着牙道:“原川朱氏在齊劍蘭死後就有了其他的打算,想跟我們臨淵合作。
”
“我父皇一方面派使者去籽城和齊國皇帝周旋,一邊讓我去和朱氏接頭。
”
棠妙心知道原川朱氏是齊國除了左氏外,最強大的一個氏族。
齊劍蘭死後,左氏和齊宣帝鬥得不可開交,朱氏會有其他的想法,并不奇怪。
棠妙心的眉梢微挑:“隻是接頭就朱氏就送臨淵那麼多的金銀珠寶,這事不太對吧!
”
烏托拉知道這個說詞瞞不過她,隻得道:“朱氏想趁這一次的機會和我們裡應外合,趁機撕下齊國一塊肉。
”
棠妙心咧了咧嘴。
果然,這些達官貴族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就朱氏做的這事,簡直和賣國賊沒有本質的區别。
齊國原本就千瘡百孔,齊劍蘭這些年勉強壓着,一切還算風平浪靜。
她一死,飛雲騎折損嚴重,四下散去,失了威懾力。
齊宣帝和左氏又鬥得你死我活,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