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對左氏一族而言,同樣有着不小的傷害。
江東左氏如今需要團結一心,不能再生出亂子來。
且他知道,他們第一次沒有能找出棠妙心,那麼第二次找出她的可能性也很低。
他還有一種直覺,棠妙心敢派人送信過來,一定已經做好十全的準備。
左父問道:“這樣也不行,那難道就任由棠妙心在江東攪東攪西?
”
左行之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那當然不會。
”
“棠妙心這樣做,其實就是在示威,想讓我們的自亂陣腳。
”
“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要冷靜,不能給他任何動手的機會。
”
左父問他:“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
“等!
”左行之回答:“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就在這裡等棠妙心再有所行動。
”
“眼下這樣的情景是,我們在明,她在暗,主動權在她的手裡。
”
“她若不動,我們就不要動,她若再動,必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我們就能趁機抓住她。
”
左父覺得左行之的話也是有道理的,輕歎了一口氣道:“真憋屈!
”他們左氏這麼多人,居然奈何不了一個弱女子,這事若是傳出去,他們的臉都得丢光了。
這事不止左父覺得憋屈,左行之同樣也覺得憋屈。
隻是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再憋屈,他們也得先忍着。
棠妙心今天出門了,直接依着客棧掌櫃的指引,去城裡的絲綢行跟人接洽買絲的事情。
她這一次過來的時候就做足了準備,手裡的銀錢拿得不算少。
江東的絲綢六國最好,她買一些給甯長平做嫁妝也是可以的。
于是她真的非常認真地挑選絲綢。
她之前闖蕩江湖多年,又跟着棠以深做過一段時間的生意,裝商人裝得還挺像。
她跟絲綢行的老闆你來我往的殺價,殺得那叫一個利落,做生意的行話她說的那叫一個流暢。
絲綢行的老闆看着她直歎氣:“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能殺價的!
”
棠妙心笑呵呵地道:“出門在外做生意不容易,讓您見笑了。
”
絲綢行的老闆對她道:“你若是再買多一些,我還可以給你便宜一點。
”
這兩年世道不太平,來江東的商人不多,他們的絲并不好賣。
棠妙心便問:“還能便宜多少?
”
兩人又進行了下一輪的讨價還價,最後棠妙心以一個便宜的價錢拿下了那批成色還不錯的絲綢。
這邊商議妥當後,絲綢行的老闆便讓人把貨送進客棧。
客棧的掌櫃見棠妙心一行人買了這麼多的絲綢回來,原本對他們的商人身份還有些懷疑,此時已經全信了。
畢竟如果不是做生意的,不可能一下子買上這麼多的絲綢。
他對棠妙心道:“這的東西買好了,打算什麼時候出城?
”
棠妙心還沒有回答,旁邊的一個客商道:“現在出不了城了。
”
棠妙心問:“為什麼?
”
那客商回答:“誰知道為什麼?
就在剛才,衙門貼出告示,說城裡已經混進來奸細。
”
“往後的幾天,不管是什麼人,一律不得出城。
”
棠妙心掀眉,知道這是左行之收到她的信之後,做出來的應對方案。
她覺得左行之的反應還是相當快的,隻是她原本也沒打算出去。
旁邊的客商一個個都成了苦瓜臉:“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一會不許進,一會不許出。
”
“都查得這麼嚴了,卻依舊讓奸細混進城了,衙門都是吃幹飯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