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沒忍住又補了一句:“跟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她就是個大騙子!
”
這記聲音棠妙心是熟悉的,竟是明面上已經離開第一城的阿古紮。
棠妙心的心一沉,姬萌魚什麼時候和阿古紮混在一起呢?
她突然想到當初阿古紮拿着做着像極了小甜豆的玩偶,把甯長平引走的事。
當時蘇樂天暴打阿古紮,阿古紮說是有人讓他那麼做的,但是那人是誰卻死活沒有說。
棠妙心當時以為是冷知或才江相的人,現在才知道,那個人是姬萌魚!
她對姬萌魚的觀感一直有些複雜,他的喜歡對她而言實在是一言難盡。
她明着拒絕過他很多次,他卻從來沒有聽過。
姬萌魚沒理阿古紮,溫聲對棠妙心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們應該就離開第一城了。
”
他說完将桌上的燈吹熄。
棠妙心再次掙了掙手上的繩子,依舊沒能掙開。
她心裡有些着急,甯孤舟買完冰粉回來,沒看到她和小甜豆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她想是想要自救,可是她現在說不了話,手腳全被綁着,根本就沒辦法自救。
所以在這個世上,最能傷到自己的,永遠都是身邊的人。
她和姬萌魚相識多年,姬萌魚知道她所有的套路,根本就不給她發揮的餘地。
棠妙心很惆怅,也很憤怒。
棠妙心雖然知道,這些情緒對她現在的處境沒有半點幫助,但是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又掙了好幾下,手腕被勒得生疼,繩子卻依舊綁得緊緊的,完全沒有松開的迹象。
棠妙心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隻是機智如她,在說不了話又動不了的情況下,完全無能為力。
她隻能等着時間的緩緩流逝,試圖尋找其他的機會。
隻是這船行駛的路線十分特殊,這一路過來她竟沒有聽到任何人攔船的聲音。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的光景,她感覺到船身往下沉了些,鼻子裡聞到一股腥味。
姬萌魚過來将她的眼睛蒙上,船上的腥味越來越重,她知道她此時應該被魚給包圍了。
船緩緩駛過一個渡口的時候,她終于聽到有人攔船的聲音了。
姬萌魚此時易了容,也吃了變聲的藥丸。
他點頭哈腰地對前來檢查的人道:“大人,我這魚都是從黑洞裡打出來的,都很新鮮,您要來一條嗎?
”
阿古紮也易了容,和平時完全不同,誰能想到臨淵的大皇子,會屈尊降貴地坐在漁船上?
檢查的巡城衛撩起簾子往船上一看,果然裡面放的全都是魚。
棠妙心知道這是她離開的唯一的機會,她拼命地用腳踹着地面,想吸引巡城衛的注意。
檢查的巡城衛果然問甜豆被藏在船裡。
那條暗河裡有很多的魚,常有漁民去打魚,他這麼一來一回,反而完全洗清了嫌疑。
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這條打魚的船是特制的,姬萌魚易容的這張臉一定是經常打魚的漁民的臉。
棠妙心想到這些後,就知道姬萌魚這一次為了将她和小甜豆帶走,籌劃了很久。
而姬萌魚之前跟她一起來過第一城,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棠妙心有些無奈地靠在墊子上,覺得自己這一次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平時看着有些大條的姬萌魚,竟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她知道過了這個渡口後,不會再有人來查這條船。
這船順着河道一路往東,就會進入奔馬河。
道:“裡面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