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白愣了一下後問:“這還能毒死魚嗎?
”
棠妙心搖頭:“魚是毒不死了,不過你要是哪天想不開想要尋死,這玩意有很大的幾率讓你粉身碎骨。
”
蘇問白:“……”
這事聽着都吓人,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棠妙心微笑着道:“三哥以後不要再擺弄毒藥了,要什麼樣的毒,跟我說一聲,我給你配。
”
她怕他再這樣瞎配下去,他把天給拆了。
蘇問白聽到這話有點不好意思,蘇曉天在旁笑:“早跟你說你沒有制藥的天分,偏不聽!
”
“天天瞎倒騰,弄出一堆奇奇怪怪的藥,沒把人毒死,倒先把自己惡心死了!
”
蘇問白瞪着他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就你制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哪件拿得出手?
”
蘇曉天也不生氣,嘻嘻一笑:“是拿不出手,所以我根本就不像你這樣拿出來丢人現眼。
”
蘇問白氣得直掄拳頭:“你皮癢想挨揍了吧!
”
蘇曉天一臉不以為意地道:“想打架?
出去打!
”
兄弟兩人一言不合地出去打架了,棠妙心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她第一次見兄弟兩人打架的時候,還緊張得不行,想要阻止。
後面就徹底放棄了,這兩貨一天能打好幾架,根本就勸不過來!
重點是,他們打架完全不過心,更像是在切磋武功,一架打完,就又勾肩搭背地一起去玩。
棠妙心在房間裡把那幾樣相似的藥材取出來仔細看了看,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些藥材雖然長得很像,但是藥性卻完全不同。
她拿過來聞了聞,竟在上面聞到了一股鐵鏽的味道。
她疑心自己聞錯了,藥材一般都會用木櫃或者布袋,誰閑得沒事幹會用鐵櫃存放藥材?
棠妙心探出脖子拿起一根藥草問正在打架的蘇問白:“三哥,你這藥是從哪裡來的?
”
蘇問白一腳踹開蘇曉天回答:“枕秋幫我去庫房拿的……我去,我揍死你!
”
蘇曉天趁他跟棠妙心說話的空檔,一拳打在他臉上,他疼的不行,嗷嗷怪叫着去揍蘇曉天。
棠妙心看到那一拳時咧了咧嘴,這兩兄弟也真的是夠了,沒眼看。
她懶得摻和兩兄弟的戰事,拿着那包藥草決定去問枕秋。
枕秋是蘇問白的小厮,長得眉清目秀,看着就十分機靈。
他這會沒有跟過來,還在城中的蘇府。
蘇問白和蘇曉天兩人是拆家高手,蘇玦不許他們在家裡瞎折騰,他們就在城裡租了不大的院子。
平時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實驗,在這個院子裡做。
這個院子離蘇府不是太遠,走路也就約莫兩刻鐘的光景。
棠妙心對第一城是熟悉的,沒讓人帶路,也沒有叫馬車,自己一個人晃悠悠地往蘇府的方向走去。
因為蘇琰大壽,各國都有派人來祝壽,同一國派來祝壽的人還不止一波。
再加上第一城散在六國的掌事也要回來祝壽,順便叙職,以及各種前來湊熱鬧的江湖人,讓原本就很熱鬧的第一城,因為這些人的到來,就顯得更加熱鬧。
各處客棧全部人滿為患,原本破舊租不出去的小院子,也全被人租光。
棠妙心這一路走來,看見穿着各國服飾的人在街上走動。
她也沒有多想,走到前面繁華的中央大街的時候,看到一個可愛的布偶,想着小甜豆會喜歡。
她問了老闆價錢之後就付錢買了下來,買完之後想着甯長平也喜歡這種東西,便想買一個。
她正挑選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記女音道:“好可愛的布偶,去買下來吧!
”
一個婢女模樣打扮的女子指着那個布偶對老闆道:“這個布偶我家公主要了。
”
她說完就拍上約莫一兩碎銀子,從棠妙心的手裡搶布偶。
所有的一切做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加行雲流水,就好像那個布偶是她家的一樣。
還是第一次有人從棠妙心的手裡搶東西,這感覺還有些新鮮。
棠妙心身形一動,就避開了那婢女的手,她微微一笑:“這布偶在你們進來之前,我已經買下來了。
”
店老闆忙過來道:“是啊,這個布偶這位姑娘已經付錢買下來了,這位小姐要不再看看别的?
”
那婢女的眉頭微擰,一臉一悅地看着棠妙心,就像是棠妙心偷了她東西一樣。
她身後的女子端着架子,一點誠意都沒有地道:“可是我就看上這個布偶了,這位姑娘,不知你能否割愛?
”
棠妙心扭頭朝那女子看了一眼,差點沒被閃花眼:
那女子頭上戴着一頂華麗的發冠,發冠上嵌滿了藍色寶石。
除此之外,頭上還插了幾隻步搖,那步搖上嵌的是透亮的紅寶石。
她的脖子上還戴着一個項圈,項圈上則密密麻麻地嵌滿了綠色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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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妙心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各種暴發戶也算見識了不少,卻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自己打扮成這樣的。
隻看了一眼,棠妙心就被晃得眼睛疼。
隻覺得這貨就像是一隻剛長滿了一身華麗羽毛的山雞,看着十分刺眼。
她下意識扭頭避開那個女子。
那女子看到棠妙心這副樣子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貴氣逼得自慚形穢,不敢正眼看,心裡頗有些得意。
果然,她尊貴不凡,不管是誰看到她都得被她的貴氣刺得不敢直視。
她看到棠妙心那張嬌若三月春花的臉時,眸光又微微一沉:這女子居然長得比她還好看!
她恨不得上去直接劃花棠妙心的臉。
她再看見棠妙心身上尋常質地的衣衫,
那婢女雙眼看天,露了一點眼白給棠妙心,趾高氣揚地道:“這個布偶我家公主看上了。
”
“這些銀子給你,你把布偶賣給我。
”
棠妙心的眉梢微挑,本來一個布偶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們那勞什子公主喜歡,錢給夠也不是不能讓給她。
可是那女子嘴裡說着請她割愛,那神情卻高傲到極緻,做的事跟搶沒有本質的差别。
棠妙心從來不慣着這種人,直接道:“不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