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瞪着他道:“老井啊,你不拆我的台你會死嗎?
”
井拾餘笑道:“會啊!
”
程立雪:“……”
他十分懷念在國子監時的井拾餘。
那個時候的井拾餘對他還滿懷尊重,這才幾年的光景,就成了這副樣子。
沐雲修聽到他們的對話輕笑了一聲,程立雪在他心裡的形象雖然已經完全毀了,卻讓他覺得更好親近。
這兩天他在開城裡瞎轉悠,遇到過程立雪好幾次。
第一次是在開城的一家學堂裡遇到的,當時兩人聊了一會教化的問題。
兩人相談甚歡。
也是在那裡,沐雲修覺得程立雪這位國子監的山長,有了一代大儒的樣子。
第二次是在開城的一家書店裡遇到的,他們卻沒有聊書,而是聊的秦州的山川河流。
兩人依舊相談甚歡。
沐雲修便覺得可以和程立雪做忘年交了。
第三次是在城門口遇到的,兩人便聊了布防的問題,沐雲修才知道程立雪在軍事上也頗有才華。
兩人正式引為知己。
程立雪當場給沐雲修布了一個小陣,沐雲修才發現他對陣法的研究也頗深。
程立雪進來的時候看了沐雲修一眼道:“小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
從某種程度來講,程立雪和沐雲修算是同一類人,兩人都是天生的操心命。
隻是沐雲修是真正的君子,而程立雪沒那麼君子。
沐雲修朝他拱了拱手道:“我猜程太傅也會來。
”
兩人相對一笑。
他們才坐下,書秀和莫離也來了。
書秀進來就含笑道:“我是奉王妃之命來的,她剛到秦州,對這裡不算熟悉。
”
“她說秦州是她的家,她需要多了解秦州。
”
“隻是她如今有孕在身,行動不便,便讓我聽完之後複述給她聽。
”
她這話一落,秦州的幾個文官互相看了看,都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在他們的骨子裡,還是覺得女子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幹預政事不太好。
但是之前甯長平剛參與這種會議的時候,他們直接說她的時候,被她直接暴打了一頓。
在這個經驗在,他們不太敢直接說太難聽的話。
他們看着甯孤舟道:“王爺,這樣會不會不太合适?
”
“這麼重要的會議,王妃讓婢女前來參加,多少有些兒戲。
”
甯孤舟還沒有說完,武将那邊就有人開口了:“怎麼不合适了?
這秦州也有王妃的一半。
”
“王妃派人來聽政,那肯定是經過王爺同意的,王爺沒意見,你們有什麼意見?
”
秦州的這些将領,大部分都是秦王府原本的侍衛,都和棠妙心有交情。
之前在秦王府的時候,他們中好些都被棠妙心坑過。
隻是她坑完他們後又會請他們吃好吃的,還會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逗他們玩。
于是坑着坑着都坑于友誼來了,棠妙心來秦州,他們都挺開心。
這兩天甯孤舟不在家,再加上臨淵那邊一直蠢蠢欲動,所以他們還沒來得及去給棠妙心請安。
這會聽到這些文官位在那裡叭叭,直接就開怼,有些脾氣暴躁的,手已經按在劍上了。
衆文官:“……”
整個大燕都重文輕武,文官們的地位都很高,但是在秦州是反着來的。
他們隻得讪笑着道:“既然是王爺的意思,那下官自然沒有意見。
”
甯孤舟淡聲道:“既然如此,那現在開始吧!
你們來給本王說說,本王離開秦州的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
甯孤舟在忙的時候,棠妙心帶着小甜豆在王府裡蕩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