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道:“那怎麼好意思?
”
那男子笑眯眯地道:“隻是過個河而已,這不算什麼事。
”
“畢竟你請我喝酒了,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
棠妙心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她扭頭朝甯孤舟看去。
那男子卻道:“你看他做什麼?
腳長在你自己的身上。
”
他說完,輕招了一下手,他帶過來的人把甯孤舟團團圍住,手都握在刀柄上。
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甯孤舟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棠妙心伸手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
他心裡有些無奈,卻還是十分配合的黑了臉。
他原本就是冷冰冰的氣質,這樣看起來就更冷了。
甯孤舟知道他們沒時間跟這男子在這裡耗,但真要動起手來,他們也沒什麼好怕。
隻是他們雇來的船是小船,到河上之後,大船要是撞向小船的話,他們會吃虧。
那男子看到甯孤舟這副模樣,以為甯孤舟是真的怕了,心裡得意的不行。
昨夜甯孤舟打了他的臉,讓他吃了虧。
今天他還了回去,這種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他看了看棠妙心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心裡便有了徹底占有的想法。
他想要徹底占有棠妙心,那就必須根除後患,殺了甯孤舟。
他對棠妙心比了個請的動作,棠妙心看起來似乎有些擔憂,怯怯地道:“我能不能把我的兩個婢女帶上?
”
他們一行人裡,就隻有三個女子,那男子都見過。
雖然他覺得甯長平和書秀看起來不太像是婢女,但是不過是兩個女子而已,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他在确定甯長平和書秀不會造成威脅後,立即擺出一副風度極佳的樣子:“當然可以。
”
棠妙心朝他露齒一笑,明媚溫婉,看得他的骨頭都要酥了。
他挑釁地看了甯孤舟等人一眼,果然看到他們一臉的憤怒。
等他們全部登船之後,莫離伸手撫了撫胸口:“這是哪裡冒出來的蠢貨?
”
“剛才我明明想笑,卻還得擺出生氣的樣子來,快把我憋死了。
”
其他侍衛都和他有着同樣的想法,覺得那男子腦子被驢踢了,打誰的主意不好,居然打他們王妃的主意!
打他們王妃的主意也就算了,居然還把甯長平和書秀捎帶上!
這種行為簡直是找死!
他們雖然沒怎麼見書秀動手,但是卻見甯長平動過很多次的手。
長平公主的戰鬥力,那真不是吹的。
蘇樂天拿着扇子在掌心拍了拍,歎了口氣:“長平又要動手打人了,希望不會打痛她的手。
”
衆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莫離也跟着擔心地道:“書秀的身體才好一些,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傷。
”
衆人的白眼翻上了天。
這兩人真的是夠了!
這個時候了還要給他們強行喂狗糧!
甯孤舟知道棠妙心手邊的各種藥準備得十分充分,她敢上船,就肯定有萬全之策。
隻是就算如此,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小甜豆撇了一下嘴:“娘親和姑姑光知道自己玩,都不帶小甜豆,壞死了!
”
甯孤舟伸手将他抱在懷裡:“上次被姬萌魚擄走的事情還記得嗎?
”
小甜豆瞬間就不想說話了,這是他人生最大的黑點!
甯孤舟吩咐船夫把船拉過來,他親自帶着幾個身手高強的侍衛去接應棠妙心。
棠妙心上船後,那男子就把她帶進了一間房間,笑眯眯地道:“不知美人叫什麼名字?
”
他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直接,也是他還想在棠妙心的面前保持好的形象,要不然就要動手動腳了。
棠妙心微微一笑:“我姓倪,叫霸霸,你叫我霸霸就好。
”
那男子覺得她的名字有點奇怪,隻是他此時色迷心竅,也沒有多想,反而誇她:“霸霸?
真是個好名字。
”
棠妙心笑得眼睛都彎了,問他:“公子看起來貴氣天成,風度不凡,不知如何稱呼公子?
”
那男子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是臨淵的二皇子,烏托拉。
”
棠妙心有些意外:“你居然是臨淵的二皇子?
”
她知道他是臨淵人,卻沒想到他的身份居然如此之高。
棠妙心想起之前打她主意的阿古紮,再看看烏托拉的這副模樣,輕撇了一下嘴。
她是被阿古紮和姬萌魚聯手擄到齊國來的,烏托拉是阿古紮的弟弟,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烏托拉把她擄來的。
這真是新仇加舊恨全湊一起了,尤其是對方手裡還有那麼多的銀子。
她再動手,再沒有一絲壓力和負罪感。
烏托拉看到她吃驚的樣子,心裡有些得意揚揚。
他就說嘛,他這樣的身份,想要得到女子的芳心,實在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他色眯眯地看着她道:“隻要你跟了我,我保證你以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
棠妙心看他像是在看金元寶,笑彎了眉眼:“這樣嗎?
那真的太開心了!
”
烏托拉覺得她的反應有些不對,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伸手往她的胸口摸去:“霸霸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他的指尖還沒有碰到棠妙心,就被她一把抓住。
他的手被抓住的那一刻,他的心裡還有些蕩漾,覺得她在跟他玩欲拒還迎的遊戲。
隻是他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手太過有勁,和尋常深閨女子不同。
他想要用點力氣,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下一刻,棠妙心伸手一扇,一記耳光就招呼到他的臉上,把他整個人都打蒙了。
他吃驚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
棠妙心沒回答,扇完他耳光之後,反手一拖一拉一拽,就把他的臉按在地上,她的腳踩在他的臉上。
棠妙心笑眯眯地道:“不做什麼,隻是姑奶奶今天大發善心,教你做人!
”
“說吧,你到齊國來做什麼?
”
烏托拉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一直覺得女子就隻配被他壓在身上為所欲為,像這樣被女子踩着臉,那是把他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他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對我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