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他們還沒有靠近棠妙心,就被甯長平一腳踹飛。
棠妙心大聲道:“長平,把他們給我往死裡打!
不用手下留情!
”
甯長平等的就是這句話,搶過一把刀,就把圍在他們身邊的衆和尚全部打趴在地。
準确地說,并不是打趴在地,而是将他們全抹了脖子,鮮血刹那間便四下橫流。
了空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你們沒有中毒?
”
“對啊!
”棠妙心微笑:“有沒有很驚喜?
”
在玩毒的祖宗面前用毒,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此時的她,再無一分懦弱的樣子。
了空一看情況不對,轉身欲逃。
隻是他走不到三步,就發現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直接摔倒在地。
他有些驚駭的看着棠妙心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
棠妙心雙手抱在胸前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了空大師,不對,義兄,你還真會躲,難道爹的人怎麼都找不到你。
”
了空的面色大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
棠妙心懶得跟他多說,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伸手在他的臉上摳了摳,然後就摳下來一張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揭下來後,露出了鐘衍的臉。
棠妙心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道:“義兄,好久不見。
”
她說完直接用腳踩在他的臉上。
鐘衍:“……”
陸閑塵:“……”
兩人的心情都十分複雜。
陸閑塵是知道福壽寺裡有他們的人,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了空居然是鐘衍假扮的。
他之前和鐘衍還有協議,而後鐘衍刺殺棠九歌失敗之後,兩人就斷了聯系。
現在看來,鐘衍隻怕不止和他一個人合作,定北王府裡還有人跟鐘衍合作。
陸閑塵想到刺殺他的那群黑衣人,他此時已經能大概猜到跟鐘衍合作的人是誰。
他冷冷地看了鐘衍一眼,在心裡狂罵:“卑鄙小人!
”
陸閑塵此時心裡甚至有些慶幸,當初他落在棠妙心手裡的時候,她雖然打了他的臉,卻沒有用腳踩。
他就說嘛,棠妙心哪裡會那麼容易就被中招?
他之前被棠妙心坑的時候是憋屈和郁悶的,現在有人繼續被棠妙心坑,他又莫名有幾分竊喜。
果然,看着别人倒黴,比自己倒黴要開心得多。
鐘衍從小被棠九歌養在身邊,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踩在腳底下。
踩他的這個人,還是他一直沒放在眼裡的棠妙心。
别人都以為棠妙心是身體不好,常年在莊子休養。
鐘衍卻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一些,棠妙心是在鄉下長大的村姑,沒什麼見識。
就算棠九歌把她找回來苦心教養,她從小養成的那些惡習卻不可能輕易改得掉。
他也知道她并沒有呆在莊子裡,而是出去玩去了。
這麼一個不學無術隻知道玩的人,又哪裡配做一國儲君?
鐘衍從來就沒有真正把棠妙心放在眼裡過。
隻是一向精明的棠九歌對棠妙心卻是無條件寵愛,執意要把歸潛的皇位傳給棠妙心。
這事讓鐘衍十分不快。
這幾年鐘衍一直都在尋找機會想殺了棠妙心,隻是她整天跑得不見人影,鐘衍想下手都找不到人。
這一次他意外得知棠九歌想等棠妙心這次回來後,就讓她監國。
鐘衍就有些坐不住了。
再加上他一直和定北王府有往來,在他們的煽動下,就生出了十分大膽的想法。
他決定殺了棠九歌,隻要棠九歌一死,就棠妙心那個蠢貨,不可能撐得起歸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