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的這些将士們花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才算是掌控了趕牛羊的技巧。
她再從中挑出三百餘掌握得比較好的将士,跟着她趕着牛羊來王庭。
其他的将士則化身散在四周,換上臨淵的衣衫,裝作兵敗回王庭的臨淵士兵,三三兩兩地往王庭的方向趕。
這個去王庭的方式是書秀和副将商量後的結果。
他們這一隊四千多人,要是直接這樣趕去王庭,目标太大,容易引起臨淵人的警覺。
這樣散開後,臨淵人雖然還是會有所有懷疑,卻至少能有所遮掩。
書秀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就算全是精兵,但是人數太少。
直接去搗了臨淵的王庭,這事風險太大,也很難做到。
眼下她隻盼着臨淵那些腦子有坑的首領們,是真的相信他們是來議和的。
副将憂心忡忡地問:“将軍,這樣真的可行嗎?
”
書秀的眸光十分堅定:“沒有什麼可不可行的,這一次的事情一定要做。
”
“遲些我們見機行事就行,沒有什麼好怕的。
”
副将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書秀倒笑了:“你要是真的害怕,一會跟在我身後就好。
”
副将搖頭:“還是和之前商量好的一樣,由我來做和談的使者。
”
書秀是女子,太過明顯,容易引來懷疑。
所以他們之前商量過,由副将來做使者,書秀穿着普通士兵的衣衫混在人群之中。
書秀看向他,他深吸一口氣道:“王爺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
”
“這一次雖然有些兇險,但是眼下的情況卻不是最差的,我們是有赢的機會的。
”副将說到這裡笑了笑:“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怕的?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個死。
”
“從我跟在王爺身後和臨淵人厮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了死的準備。
”
他說完看着書秀道:“其實我怕的是和臨淵人打交道,我怕他們問上一堆的時候,我會拔刀,連累你們。
”
書秀之前就看出這位副将的特質了,這位打仗的時候是真的敢沖敢上,武功也非常不錯。
他的性子卻偏木讷,不夠圓滑,也不太會說話。
書秀笑道:“這事簡單,秦州這一次作為打了勝仗的那一方,可以表現的盛氣淩人一點。
”
“而闆着張臉不說話,也是盛氣淩人的一種。
”
“反正我們的目的是混進去,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們談判。
”
副将聽她這麼一說,才沒那麼緊張。
他便道:“将軍說的是!
”
他們剛剛商議完畢,臨淵接他們的人便來了。
那官員過來将他打量了一番,笑呵呵地道:“這位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
”
“今夜天色已晚,暫時進不了王庭,勞請您跟我在王庭外的大帳裡宿一晚。
”
副将下意識就又有些緊張,卻又記得方才書秀的話,他冷着臉道:“走吧!
”
那官員看了副将一眼,見他滿臉煞氣,極不好相處。
那官員原本因為上面有交代,還擔心秦州這一次和談會有什麼變數。
現在他看到副将這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就表明副将并不支持和談。
如果是别有用心之人,這會應該會跟他虛以委蛇,設法套取信息。
副将此時完全沒有套取信息的樣子,他倒放心了幾分。
那官員引着他們去之前準備好的營帳休息,為他們準備了還算豐盛的食物。
書秀看了副将一眼,副将會意,問道:“這裡離王庭已經很近了,為什麼我們今晚不能去王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