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天看到兩人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卻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他覺得今天的事情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也好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扭頭又看了一眼甯孤舟消失的方向,輕掀了一下眉。
蘇樂天知道以甯孤舟的聰慧程度,能猜出他們和棠妙心的關系并不奇怪。
但是甯孤舟不說破,他也不能直接說破。
他想了想甯長平,又想了想棠妙心,最終磨了磨牙,對着甯孤舟離開的方向罵了句:“狗東西!
”
甯孤舟在想明白棠妙心和蘇家的關系後,整個人都輕松一大截。
他覺得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此時他都得想辦法讨好老丈人和大小舅子們。
他到京兆府衙門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一大堆的人,他面無表情地去他的衙署辦差。
二皇子府的管事到京兆府衙門之後,二皇子就醒了,管事認出他來,直接把劉照溫一通罵。
二皇子洗漱幹淨後換了套衣服,束好發冠後,劉照溫的後背都濕透了。
他躬着身道:“二殿下,這事是誤會!
”
“都怪甯孤舟,是他沒能認出你!
”
二皇子這一次不但受了大罪,還丢了人,一點都不想再聽這些事。
他黑着臉道:“閉嘴!
”
劉照溫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不敢再說話。
二皇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六皇子喊他:“二哥,我聽說今天有人冒充你?
”
他說完又對劉照溫道:“這些事情竟驚動了二哥,你這個京兆尹怕是要做到頭了吧!
”
劉照溫苦着臉不敢接話。
二皇子看了六皇子一眼:“這事你從哪裡聽說的?
”
六皇子回答:“冒充皇子這事可是稀罕事,已經在京城傳遍了!
”
二皇子隻覺得兩眼發黑。
六皇子又接着道:“據說那人拉了一身的屎,惡心的不得了,那種人都敢冒充你,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
二皇子身形不穩,晃了好幾晃。
六皇子忙扶着他問:“二哥,你沒事吧?
”
二皇子一把将他推開,大步往外走。
一個老漢指着二皇子道:“這不就是昨天被吊在新市口樹上的那個人嗎?
”
原本有些喧鬧的京兆府衙門口的衆人立即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
老漢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他接着道:“大家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這人是個騙子!
”
“他昨夜說自己是什麼二皇子,有哪個皇子會被吊在新市口的樹上,還把屎拉在身上!
”
他說到這裡捏着鼻子道:“你不要以為你洗幹淨了,我就聞不到你身上的屎味了,我鼻子可靈了!
”
二皇子氣得臉發紫,他的管事站出來道:“你休得胡說八道!
這位就是尊貴的二皇子,不是你說的騙子!
”
也是二皇子平時在人前總喜歡給自己經營賢王的名聲,要不然就将這老漢抓起來了。
老漢睜着一雙混濁的雙眼一臉茫然地道:“他真是二皇子?
”
管事沉聲道:“當然,所以他絕不可能是你說的那個人!
”
老漢露出畏懼的眼神:“你說的是,是我認錯人了。
”
二皇子一點都不想說話,直接鑽進管事準備好的馬車裡。
老漢一直盯着他看,喃喃自語地道:“他身上還有股屎味,不可能認錯啊!
”
“再說,他耳後的黑痣也一模一樣啊!
”
四面八方來打探消息的人立即拉着他問具體情景。
老漢卻不再多說,隻道:“他是二皇子,我可不敢瞎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