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金世全同意買外敷的藥,因為他覺得自己吃了棠妙心的藥之後好了不少。
他這一次被棠妙心暴打一頓後已經學乖,知道她的兇殘。
棠妙心笑眯眯地遞了一張紙過去:“畫押吧!
”
這紙是她從其他學子那裡搶的。
她拿到紙之後,就每個人記了個檔,上面寫着每個人的花銷欠額,每一項都列得清清楚楚,都讓他們按了手印。
甯孤舟瞟了一眼紙上記錄的東西,更加一言難盡。
而這事衆學生似乎已經習慣了,金世全十分麻木的按了個指印。
棠妙心開心的不行,這哪裡是野外生存訓練,分明就是賺錢的好地方。
這一次通過考核後還能小發一筆,這麼好的事情可以多來幾次!
棠妙心看了看天色,對衆學員道:“今天晚上可能會下雨,建議大家最好用木頭搭個床,否則很可能會淋雨。
”
衆人沒說話,此時豔陽高照,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都覺得她這麼說估計又想換着法子賺他們錢了。
他們參加野外生存訓練之前,夫子們也教了他們一些野外生活的方法,但是大夥學的都不算認真。
今天衆人被棠妙心打擊的狠了,完全不想搭理她。
棠妙心也不強求,隻說了句:“如果你們想要用木頭搭床,我可以免費教你們。
”
還是沒有人理她。
她笑了笑,自顧自地把之前她自己撿來的木柴搭了個簡易的床,再在上面鋪了一層草,頂上用碩大的樹葉蓋着,可以擋雨。
甯孤舟看着她碌的樣子眸光深了些,她的動作十分熟練,似乎這種事情做過很多次一樣。
她醫術卓絕,會陣法,有極強的野外生存能力,她身上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有一種感覺,她會的東西,很可能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他等她把木床搭好後就極為自然地躺了上去。
棠妙心瞪他,他的大長腿交疊:“不是愛妃讓本王來歇腳的嗎?
”
棠妙心:“……”
她發現他真的很不要臉!
他這樣霸占她的勞動成果真的好嗎?
甯孤舟淡聲道:“一千兩。
”
棠妙心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之後立即眉開眼笑。
她十分狗腿地道:“王爺辛苦了,我給王爺按按摩!
”
甯孤舟的嘴角微勾,财迷也有财迷的好處。
到半夜,天邊滾過驚雷,然後就下起了雨。
雨還很大,他們紮營的地方雖然是棠妙心精心挑選的,但是依舊有水流下。
棠妙心聽到那些學生的驚呼聲。
他們沒有一人聽她的勸搭建木頭小床,都是席地而睡,這雨一來,就把他們全部淋了個透心涼。
雖然此時入了夏,但是山間夜裡冷,他們帶來的薄毯全部濕透,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而棠妙心和甯孤舟則一點都沒被波及:
雨水從他們的木頭床下流過,碩大的樹葉是棠妙心用特定的陣法排列的,密實能擋雨,狂風都吹不開。
棠妙心聽到他們的哭聲一點都不同情他們,畢竟她下午提醒過他們,他們自己不聽。
她側過身,繼續睡覺。
金世全喊她:“秦王妃,你能把你的木頭床賣給我嗎?
”
棠妙心一聽有錢可以賺,立即來了精神:“一萬兩銀子,不二價。
”
金世全:“……”
劉月明哭着道:“你沒看到我們都凍得發抖嗎?
你的心怎麼那麼黑,就不能幫幫我們嗎?
”
旁邊的女生也附和:“就是,幫幫我們吧!
”
“你這也要錢,那也要錢,怎麼不去搶劫?
”
“我們淋淋雨沒有關系,但是金世全身上有傷,要是泡在水裡,怕是會出事!
”
棠妙心的語氣平淡:“我要是心黑下午就不會提醒你們了,現在的結果是你們自找的。
”
“再說了,這木床我也同意賣給金世全,隻要他付錢就好。
”
“我跟你們這些人沒有交情可言,在此之前,你們還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我。
”
“你們付錢,我提供幫助,已經仁至義盡,至于以德報怨?
報歉,在我這裡不存在!
”
“你們再叽叽歪歪,擾我清夢,就休怪我不客氣!
”
衆人一下子就噤了聲。
棠妙心的兇悍他們今天都領教過了,此時不敢再說什麼。
“啊,蛇!
”有女生尖叫。
山林之中原本就有蛇,之前沒蛇是棠妙心在四周放了驅蛇的藥材。
雨水把藥材沖開,蛇就進了他們的營地,現在隻有棠妙心和甯孤舟的木床那邊沒有蛇,他們就都往那邊擠。
金世全大聲道:“一萬兩銀子,我買!
”
棠妙心一下子就變得好說話:“很好,這張床現在是你的了!
”
她扭頭對甯孤舟道:“王爺,我們擠擠!
”
她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直接就鑽進他的床上。
甯孤舟隻覺得懷裡滿是溫香軟玉,鼻子裡聞到的是她身上淡雅的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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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就摟住她的腰,鳳眸幽深。
在王府的時候他是死皮賴臉才上了她的床,現在好了,她為了一萬兩銀子就爬上了他的床。
他覺得類似于野外生存訓練這種事可以多一點。
棠妙心搭建的床很小,隻容一人平躺。
兩人要躺在一起,隻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躺在對方的身上,另一種就是兩人側躺着抱在一起。
不管哪一種都夠暧昧。
棠妙心覺得反正她和甯孤舟之間天天躺一起睡覺,靠近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是她明顯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甯孤舟趁着天黑拉開面具,親上她的唇。
她吓了一大跳,想推開他,他在她耳畔輕聲道:“這是租金。
”
棠妙心伸手推他想要下床,他将她抱得死死的:“本王的床是那麼好上的嗎?
”
棠妙心:“……”
她差點忘了,這男人才是真的霸道不講理。
甯孤舟也沒有太過份的動作,隻淺嘗則止,卻無法控制他身體的反應,吓得棠妙心動都不敢動。
她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她在外面淋一夜的雨也不上他的床了!
隻是她很快就想到另一件事,外面那麼多的學生在,他不會有太過份的舉動。
就算他有過份的舉動,他們之前又不是沒睡過,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