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搶劫的方式十分專業,用掘地三尺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
被洗劫過的定北王府整個就剩個空殼,看起來十分慘淡。
陸二公子之前想着要用王府密庫裡的那些财物,尋找機會繼續造反。
現在那些财物被人洗劫一空,他就算想要造反都沒有銀錢的支撐,往後的日子隻怕會十分艱難。
他心裡頓時沮喪至極。
到此時,他隐約覺得,屬于定北王府的時代可能已經過去。
他後續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讓定北王府重新崛起。
隻是事實證明,他想的還是太美了些。
棠妙心一行人走了不到兩個時辰,陸二公子還沒将王府整理妥當,陸閑塵就帶着兵馬打過來了。
陸二公子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蒙了一瞬,因為陸閑塵來得太快了!
他當即道:“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陸閑塵攔在城外,不能讓他進來!
”
前來報信的士兵苦着臉道:“可是世子已經進城了。
”
陸二公子:“!
!
!
!
!
”
他怒道:“他怎麼那麼快就進了城?
”
報信的士兵道:“那是因為之前搶劫的那波人對守城門的士兵下了藥,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恢複。
”
棠妙心給他們下的藥略有些重,夠他們暈上三天三夜了。
此時藥效還沒有過,他們的戰鬥力一成都沒有恢複。
在這種情況下,陸閑塵攻城,就如入無人之境。
陸二公子的臉色十分難看,這夥劫匪才搶完,陸閑塵就打過來,這事擺明了不簡單。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該怎麼辦?
謀士一看這種情況,頭都大了,在旁勸道:“公子,我們快走吧!
”
“眼下王城守不住了,但是你卻不能出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
陸二公子咬了咬牙,他看了一眼破敗的王府,一時間心裡生出了幾分悲意。
他原本是王府裡最受寵的公子,是要繼任定北王的。
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他不但被人打斷了手,還失去了他的地位和尊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着牙道:“我們走!
”
隻是他才說完這句話,就聽得四周響起了馬蹄聲。
一個小厮匆忙跑過來道:“二公子,我們被包圍了!
”
陸二公子的臉色灰敗。
門口傳來不小的動靜,陸二公子回頭,就看見陸閑塵帶着一隊兵馬沖了進來。
陸二公子看到陸閑塵的時候,心情十分複雜。
他們不過一個多月沒見,陸閑塵的氣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此時的陸閑塵再沒有之前的畏縮之氣,整個人似乎還帶着幾分淩厲的殺氣。
陸二公子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一直看不起的陸閑塵,手裡已經染了血,磨煉出來了。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莫明還有幾分王者的霸氣。
這樣的陸閑塵,再不是之前的陸閑塵了。
陸閑塵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陸二公子道:“二弟,你這是要去哪裡?
”
陸二公子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咬着牙道:“陸閑塵,就算你的定北王府,你也是王府的千古罪人!
”
他作為定北王府未來的繼承人培養,野心不小,能力也勉強過得去。
對于陸閑塵被國主收歸麾下的事情,他是知曉的。
定北王被任命鎮守戎州之後,不知道從第幾代開始,就生出了謀反之心。
他們的目标是成為歸潛的主人,現在陸閑塵投靠了國主,在他看來,陸閑塵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
陸閑塵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我是千古罪人?
真是好笑。
”
“可惜的是,這世間的事,從來就是成王敗寇!
”
“你說我是千古罪人,在我的眼裡,你就是千古蠢人。
”
他在見識過棠妙心的手段後,就知道定北王府造反的事情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笑話。
棠妙心有這樣的手段,國主的手段隻高不低。
就他們這種水準,想要造反成功,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慘的結果,是定北王府徹底覆滅!
對陸閑塵而言,定北王府興盛的時候,他差點被定北王妃這夥人弄死。
現在的他,不過隻是想要好好活着罷了。
如今的結果,在他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陸二公子在那裡罵罵咧咧:“你這個蠢貨,你死後有什麼臉面去見父王和母妃!
”
陸閑塵笑了起來:“你這麼想見父王和母妃啊,别急,我一會就送你去見他們!
”
“至于我的話,父王和母妃都是你的,與我無關。
”
“我會努力活得久久的,可能等他們投胎轉世了,我還活着。
”
“如果我死了他們還沒有投胎轉世的話,我一定要暴打他們一頓!
”
他對定北王和現任定北王妃隻有恨。
至于他的母妃,他相信她看到他做下的事情,一定會十分欣慰。
他騎在馬上看着定北王府,他心裡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驕傲。
他終于成了戎州的王了!
從今往後,他再不需要看定北王妃手下這一夥人的臉色了!
隻是他看了看,覺得定北王府有些不對勁,整個王府似乎暗淡了不少。
于是他又仔細地看了看,這才發現,王府用來裝點的寶石全不見了。
于是他走到陸二公子的身邊,冷聲道:“你也太無恥了!
”
“知道自己守不住王府,居然連王府的寶石都摳了下來!
”
陸二公子之前一直懷疑那些來搶劫的人,是陸閑塵的人,可是此時看到他的表情,又覺得不像。
他便道:“昨夜有人進王府打劫,把王府掃蕩一空。
”
“王府丢的東西,何止寶石,王府密庫裡所有的東西全部都丢了。
”
他說完舉起自己剛包紮好,還滲着血的手道:“他們還捏碎了我的手。
”
陸閑塵聽到他的話時,第一反應是他在胡說八道。
可是當陸閑塵看到他的手時,陸閑塵就沉默了。
陸閑塵了解陸二公子,這貨平時身上有一點傷,都要嗷嗷亂叫,怕痛的不得了。
且放眼整個定北王府,沒有人敢傷陸二公子。
他問陸二公子:“什麼人膽子這麼大,竟敢進王府搶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