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另一件事,問棠妙心:“你怎麼知道定北王今天一定會來?
”
棠妙心回答:“因為有定北王妃在啊,她昨夜吃了那麼大的虧,以她的性子肯定要找補回來。
”
“她要維持她溫柔大度的人設,就不太可能親自對陸閑塵動手,那肯定就會煽動定北王過來。
”
“其實她這種處事的方式十分常見,白蓮花和綠茶都喜歡用。
”
書秀一臉不解地問:“白蓮花和綠茶?
什麼意思?
”
棠妙心笑了笑道:“就是那種喜歡裝,壞事做盡又還想給自己立牌坊的人。
”
書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詞,一臉的新奇。
而此時陸閑塵已經走到定北王和定北王妃的身邊。
定北王剛才砍定北王妃的刀已經被侍衛們搶走,他的手掐上了定北王妃的脖子。
定北王妃雖然在鈎心鬥角這種事情上十分擅長,但是她本質上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
她拼盡全力也沒能讓定北王松開她。
那些侍衛雖然在拉定北王,但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那些侍衛不敢用大力,怕傷到定北王。
而定北王此時處于瘋癫狀态,他本身武功還不弱,那些侍衛用全力,根本就拉不開他。
很快,定北王妃就被他掐得臉都紫了。
再這樣下去,定北王妃怕是會被定北王活活掐死。
定北王妃此時已經知道那引起侍衛靠不住,當即咬了一下牙,用力全力對着定北王就是一記耳光。
這一下打得又脆又響,把旁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定北王也被這一耳光徹底打醒。
他醒過來的那一瞬還有些蒙,他看到自己的手掐着定北王妃的脖子,眉頭微擰。
畢竟以他剛才的視角,他掐的不是定北王妃,而是前定北王妃。
他的手略略松開,定北王妃趁機瘋狂地呼吸,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剛才差點要被他掐死了!
定北王妃好不容易緩過來些許,定北王卻道:“你到底是誰?
”
定北王妃委屈得不行,輕聲道:“王爺,我是音音啊!
”
“音音?
”定北王的眉頭擰得更加厲害:“音音怎麼會變得這麼醜?
”
定北王妃:“……”
定北王妃:“!
!
!
!
!
!
”
她的第一反應是她現在比早上又老了不少!
事實也了确實如此,如果說今天早上她隻是比平時老了四五歲的話,那麼現在到少老了六歲以上:
她眼角的皺紋比起早上又添了好幾條,膚色也暗了一大圈。
更不說她此時被定北王掐紫了臉,亂了頭發,整個人十分狼狽,再沒有之前的風姿卓絕。
她嘤嘤地哭了起來:“王爺這裡嫌棄我了嗎?
”
如果是以前,她這麼一哭,定北王早就去哄她了。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定北王的沖擊極大。
他見到了前定北王妃,被她追着索命,清醒後發現他掐着的是現任定北王妃。
在這一刻,他其實是有些恍惚的,他極度懷疑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定北王妃是前定北王妃。
畢竟他印象中的定北王妃是真正的名門貴女,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維持最佳的儀态。
且她現在的樣子明顯看起來比他記憶中的要老很多,再無之前的千嬌百媚。
他冷冷地看了定北王妃一眼,然後四處看了看,此時豔陽高照,正常來講,再厲害的鬼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太陽下活動。
他見衆侍衛看他的目光裡驚疑不定,他的面色微微一變,問道:“你們剛才看見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