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隻想到八個字:端雅君子,溫潤如玉。
江花同雖然知道這個盒子不代表什麼,但是她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蘇連城想起另一件事:“你父親來第一城了,今日應該會到城主府來賀壽。
”
“你怕是不方便再替代妙心做第一城的表小姐去參加壽宴,好在表小姐的身份并不打緊。
”
“到時候我會讓人宣布表小姐今日抱恙,應該不會有人關注這件事,隻是……”
他說到這裡看向江花同:“你想見你的父親嗎?
”
江花同聽到江相來第一城的消息十分意外,畢竟江相乃一國之相,身份特殊,正常情況下不會離開大燕。
她忍不住問:“他怎麼來呢?
”
她問完之後又覺得這話問得不妥當,蘇連城又不是江相,怎麼可能知道原因?
且以她對江相的了解,此時來第一城,隻怕不懷好意。
蘇連城淡淡一笑:“江相應該是奉皇命而來,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
江花同的眸光有些複雜,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江相雖然是她的父親,父女兩人卻一向不太親近。
在她的記憶裡,她見到江相的次數并不多,隻有在江府的晚宴才能見到。
見面時,父女兩人基本上都無話可說。
蘇連城輕點了一下頭:“你若不想見他,今天便在院子裡休息。
”
“若想見他,我可以幫你安排。
”
江花同輕輕一福:“謝少城主提醒,這事我再想想。
”
她說完看向蘇連城:“我父親……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第一城不利的事情?
”
江相到第一城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蘇連城也是昨夜才得知。
蘇連城淡聲道:“他是成明帝的臣子,所行之事,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
“大家立場不同,觀點和行事自然也有所不同,談不上利或者不利,也沒有絕對的對和錯,江小姐不必介懷。
”
他這話說得委婉,江花同卻已經完全明白。
江相是什麼樣的人,她做為他的女兒自然是知曉的。
他的心機一向十分深沉,這一次奉成明帝來第一城隻怕圖謀甚大。
她原本歡欣雀躍的心情,刹那間便沉到谷底。
她輕聲道:“雖然我不知道我父親做了什麼,但是大概不是什麼好事,我在這裡先代他向第一城道歉。
”
蘇連城正色道:“他是他,你是你,不管他做了什麼,都與你無關。
”
他走後,江花同便又回了房間,隻是她此時的心情和剛才出去時已有了巨大的變化。
她離開江府已經有四年多,這四年來,她過得開心恣意,很少會想起之前的事情。
江府于她,已經是極為遙遠的過去。
她一直以為,隻要她不回大燕,不回江府,江府的人和事就和她沒有半點幹系。
可是當她聽到江相在第一城的消息後,她就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不管她如何撇清她和江府的關系,她終究姓江。
她和江相的血緣關系是無論如何也撇不清的,她也改變不了她在江府長大的事實。
她看着蘇連城送她的那個機括,輕輕吸了一下鼻子,眸光漸漸暗了下來。
江花同的手輕輕撫過那個機括,此時機括上已經沒有蘇連城的體溫,觸手冰涼。
她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她就算再果敢,再有主意,在這一刻也有些無措和慌亂。
她要不要見他?
巳時初刻起,便陸續有客人過來賀壽。
城主府的配置基本等同于六國的皇宮,今日是在群芳殿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