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平瞪着蘇樂天道:“你跟我分開的時候說的話,是不是在騙我?
”
蘇樂天剛才幫着棠妙心計算了一大堆的數據,這會腦仁都是疼的。
他因為用腦過度,這會已經不太記得他哄甯長平走說了什麼,隻隐約知道自己當時的心境。
他隻得硬着頭皮道:“我也沒有騙你,隻是這裡太危險了,要是直說,你肯定不聽,我就……”
他說到這裡輕咳了一聲:“我就隻能把你暫時先支開,以保障你的安全。
”
他偷看了甯孤舟一眼,果然,甯孤舟的面色稍緩。
四年前,他就感覺得到甯孤舟看出了他對甯長平的心思,對他十分厭惡。
如今重逢,這裡雖然是他的主場,不至于太過被動,但是他想娶甯長平就得先過甯孤舟這一關。
此時,雖然不是他表露對甯長平感情的好時候,但是卻是自我表現的好時候。
隻是他這話讓甯孤舟滿意了,甯長平卻相當不滿意。
她扯着蘇樂天的衣領将他拎了起來,非常生氣地道:“你就是在騙我!
我最讨厭别人騙我了!
”
蘇樂天覺得自己要被勒死了!
棠妙心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勸道:“長平,你别激動,二哥是怕你有危險,你先把二哥放下來!
”
甯長平的眼睛通紅,她吸了吸鼻子,卻還是聽棠妙心的把蘇樂天放了下來。
蘇樂天被勒得臉脹得通紅,他輕咳了好幾聲才喘過氣來。
甯長平瞪着蘇樂天道:“我以後不跟你玩了!
”
蘇樂天:“……”
她這話聽着像是小孩子在賭氣,但是他卻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對她而言,不跟他玩,是她能對他做的最大的處罰。
甯孤舟實在是看不下自家妹妹的蠢樣子,冷喝了一聲:“長平!
”
甯長平吸了吸鼻子對甯孤舟告狀:“哥哥,蘇樂天他騙我!
”
甯孤舟看到她這副樣子實在是頭疼,他沒理她,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樂天一眼。
蘇樂天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甯孤舟面無表情地對蘇樂天拱了拱手道:“多謝蘇二公子今日照顧舍妹。
”
蘇樂天忙回了一禮道:“秦王殿下客氣了,我和長平是朋友,當不得照顧二字。
”
棠妙心沒理會他們的糾紛,岔開話題:“長平,你今天去石屋的時候,跟什麼人動手了?
”
甯長平把眼角的淚痕擦幹,想了想後回答:“我之前沒有見過他們,不認識。
”
為了掩人耳目,冷知并沒有住在玉坊。
齊行夢上次被棠妙心送進了大牢,昨晚才回到玉坊,剛好和甯長平的作息時間岔開,他們沒有打過照面。
且今天冷知怕齊行夢的身份敗露,甯長平過來的時候,他用布蒙住了齊行夢的臉。
棠妙心又問:“他們身上有什麼特征嗎?
”
甯長平想了想後搖頭:“沒有,他們的衣着都很普通,是市面上能買到的最普通的布料。
”
“他們的武器也隻是普通的大刀,沒有任何标識。
”
蘇樂天剛才已經帶着人把死在枯葉寺裡的屍體全部檢查了一遍,那些人身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他冷聲道:“他們還真是小心。
”
甯長平想了想今天交手的情景,她此時自己用手略比了比。
她發現一條線索:“他們雖然武器是刀,但是我感覺他們不擅長用刀,應該是用來掩飾什麼。
”
她在習武這事上天份極高,對方用刀時的凝滞感,她也能感覺得出來。
蘇樂天的眸光微疑:“刀是最好用最普通的武器,各國侍衛絕大多數都用刀。
”